公子,老娘這廂有禮第 48 章 、兩個相似的香囊
想着白玉簫今日的舉動與言語,秦小悠心裏悶悶地好生不痛快,本來還說好好補眠睡一覺的,結果,躺在床上老半天了一點睡意都沒有。哼,都是被那死白玉簫氣的,等會兒他回來了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不理他了。
秦小悠在心裏碎碎念着,這時,在城郊的白玉簫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他有些納悶地揉揉鼻子,難道是得了傷寒?沒理由啊,症狀不像啊。想了下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白玉簫搖搖頭也不理會,繼續忙活着自己的事。
反正在床上睡不着覺,秦小悠索性起身開始琢磨身上那兩個香囊的事。要說這香囊的古怪之處,還全拜這次牢獄之災所賜,秦小悠才發覺了不對勁。
原來昨晚秦小悠被押到牢房裏之後,四處打量了一下,見雖然這縣衙大牢打掃得還算幹淨,又幹燥不潮濕,但是還是時不時有各種奇怪的小蟲子、蟑螂、老鼠什麽的跑過。秦小悠雖然平時表現出一副彪悍生猛的樣子,但是這些個小東西她心裏看着還是發毛。也不敢到處亂站亂走,怕一不小心什麽蟲子爬身上去了,于是就那麽直直地站在牢房最中間的位置。可巧她站的那位置正好對着牢房開的窗,月光從窗口灑進來,打在她身上,秦小悠有點小小得意地想:除去這四面牆壁,可不和那些登臺表演被聚光燈追逐的明星很像麽。
站了沒多久秦小悠就覺得腿有點酸,低頭想捶捶腿,卻不想讓她瞧見了一件怪事。原來秦小悠低頭時發現,那些小蟲老鼠什麽的,都在距離她幾步之外的地方繞道走,沒有一只蟲鼠靠近了她,好像她是什麽瘟神似得。
秦小悠試探性朝一只蟑螂走去,結果那蟑螂就像遇到了什麽一樣,之前還慢吞吞地,馬上就飛快朝某個角落奔去,消失不見。
秦小悠抽抽嘴角,這,她竟然還被蟲子嫌棄了。不死心的又試了幾次,結果還是這樣,秦小悠心裏納悶了,這些小蟲子什麽的怎麽好像都怕自己。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她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之前亂山昏的娘送了她一個香囊,說是可以避蟲鼠的。乖乖,這可是好東西,她差點忘了。
有了防身符,秦小悠放心大膽地一屁股坐到幹稻草垛上。坐了一會兒,想了想,她覺得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把香囊解下來拿在手裏比較好。便摸索着去腰間解香囊,先解下一個,聞了聞味道不對,猜大概是解到了聞人齊之前送她和醉玲珑的那個。便伸手又去解另一個,可是當兩個香囊放在手上時秦小悠傻眼了,這兩個香囊怎麽一模一樣?
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秦小悠才發現這兩個香囊其實只是很相似而已,難怪之前聞人齊拿給她的時候她覺得那麽眼熟。眼熟?相似?不對,不對,很不對,這種有特殊功效的香囊不可能會批量生産的吧?而且仔細對比這這緞面與做工,還有邊角上綴着的珍珠,直覺告訴她這兩樣東西應該有點什麽聯系。可是秦小悠抓着腦袋想了一晚上,列出了無數可能也沒想出來到底聞人齊會和亂山昏她娘有什麽關系。
後來實在想不出之後,秦小悠本來打算等第二天見到白玉簫悄悄問他的,白玉簫那腦袋聰明着呢。結果後來給他一氣,什麽都忘了。
這會子秦小悠抓着兩個香囊在床上看着,心說,不靠你我自己也能想出來,哼。
再說回那梅花郎,在離了客棧之後,走到一無人之地,麻利地換回自己之前的衣服。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梅花郎滿意的說:“還是有胡子的臉才最帥啊。沒有胡子感覺像個小白臉似得。
卸下僞裝之後,梅花郎本來想去青樓好好樂一樂的,不過都快走到門口了,不知道想起什麽事,一跺腳,轉身朝城外走去,走到了城郊的一片小樹林裏。果不其然,白玉簫正等在那裏。
梅花郎大步上前,伸手又想拍拍白玉簫的肩,白玉簫好似料到他會這麽做,一閃身,躲開了。笑話,他雖然有錢,但是也沒有興趣一天扔幾套衣服。
見自己的手拍了個空,梅花郎也不甚在意,反而蹲在白玉簫的身邊,像個小孩子似的仰着臉問道:“诶小子,我說你可以啊,你是怎麽讓那蔡三變成中風死的?”
白玉簫不甚在意地答:“他本就是中了一種毒死的,我不過是又給他下了另外一種毒,這兩中毒湊在一起,就會讓人看起來像中風死的。而這其中的巧妙,除非是精通醫術之人,不然看不出來的。”
梅花郎笑笑:“果然不愧是藥王的兒子。好了,我的忙也幫完了,我要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慢慢處理。哦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給你說,今天走出縣衙大門之後我一個沒控制住,去了青樓。”話還沒說完,就見白玉簫拿眼瞪自己,梅花郎跳開兩步,“你先別急嘛,我就走到了青樓大門口,就被你那小丫頭給揪住耳朵給揪走了。”
白玉簫按了按眉心,頭疼地想:當初果然不應該答應讓這老頭假扮自己的,這下完了,小悠還在身邊就去逛青樓。他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
梅花郎見白玉簫面色不善,拍拍手就想離開,卻不想他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白玉簫揪住了後衣領子。梅花郎兩只手在空中亂舞,哇哇大叫道:“你要幹什麽?對老人家要尊重的你知不知道。”
“哦,尊重啊?好。”白玉簫說完,手一松,梅花郎整個人就朝前撲去,好在他身法輕盈,一個扭身便又重新站好。
梅花郎嘟着嘴像個小孩子朝白玉簫嚷:“你是故意的!”
白玉簫雙手抱臂冷冷看着他道:“是故意的又怎樣?”
梅花郎氣結:“和空空子那個老不死的一樣小家子氣。”
白玉簫不理他,問:“這禍是你闖出來的,你還想就這麽一走了之?”
梅花郎裝傻:“什麽禍?”
“《血邪譜》。”白玉簫語氣冰冷。
梅花郎萬分委屈地嘟囔:“可是他們要殺的人又不是我,關我什麽事。”
白玉簫又是那張冷得快要凍死人的表情,“現在給你兩條路選,一,去查出到底是誰要殺小悠;二,不管這事。”
梅花郎一臉狐疑地看着白玉簫問:“我可以選擇不管?”
“當然可以”,白玉簫一臉玩味地看着梅花郎,頓了頓又補充到:“前提是你願意眼睜睜看着《血邪譜》被燒掉。”
梅花郎聽了白玉簫的話,立馬原地蹦起,“是誰這麽大膽敢燒《血邪譜》?”
白玉簫簡簡單單說了一個字“我”,讓梅花郎乖乖選了第一條路。不過在轉身離開之前,梅花郎幸災樂禍地說:“惡人自有惡人磨,空空子那老不死的一肚子壞水,他教出來的徒弟也不會善良到哪去,你就等着被那丫頭惡整吧。那可是個小魔星。”說完,背着手溜溜達達好不悠閑地走了。
白玉簫看着梅花郎的背影,“原來他也認識琴兒。”随即又笑笑,“對了,他早就與外公相識,琴兒是空空子的徒弟,會認識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