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我如何在蟲族實現導演夢第 46 章 結束
結束
「就這麽完了嗎?後面沒有了嗎?」
「感覺還是不夠看, 為什麽不再長一點。」
「從後面來的,在等一會,還有桑納的視角!」
「已經看完了, 不知道說什麽,只能說好震撼啊。」
「這部劇真的值得看,西部的視角真的哭死我了。」
「不想等待的可以直接跳過。」
【桑納的視角】:
【飛行器越來越遠, 沒過多久,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了。
桑納在原地呆了一會,才起身去洗漱, 軍雌的恢複速度非常快,他從浴室出來後, 就和平常沒什麽區別了。
桑納穿好軍服,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茍才出了教官宿舍。
此時軍校裏的學生還是訓練,為期一個周的時間并沒有因為這場襲擊而取消。
桑納站在旁邊看着他們訓練,明明練習的內容和以前一樣,但他們現在的狀态卻和以前不同了, 這并不是說他們以前不好。
千夜看到桑納的時候明顯愣住了,他道, “不在休息一會嗎?”他已經知道他的事情了,他原以為桑納現在不會見任何蟲的。
桑納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一直在盯着那群還在訓練的軍雌,過了好一會, 才那出終端,發了份文件給千夜,道, “把名單上的蟲都抓起來。”
千夜聽到他的話,拿出了終端, 見他發了份文件給自己,點了進去,見到上面的字事,臉色沉了沉。
他看完後,才把文件發到他們的群裏。
「003:抓捕。」
「0238:收到。」
「041:收到。」
「0281:收到。」
……
桑納看着他們抓捕,內心毫無波瀾。
一開始那些軍校生還有點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随着被帶走的學生多了,自然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那些潛伏着的蟲想抓住軍校生來當籌碼,但他們想得太容易了,那些軍校生雖然沒有他們厲害,但卻也不是吃素的。
場面開始混亂了起來。
為了防止傷到自己的蟲,桑納叫了一名教官,把那些潛伏蟲的照片和信息投到了大屏幕上,只要擡起頭來,就能看到。
桑納原以為沒有自己的事情了,剛準備離開,餘光卻見到銀色的利刃朝自己過來。
他躲開,看到了來的蟲———斯特。
斯特是這些軍校生裏實力最強的,桑納能記得他還是多虧教官們時不時在他面前說上兩句。
只是他沒有想到斯特竟然也是潛伏裏的其中之一,如果不是他自己暴露的話,他們可能還沒有意識到。
“斯特,為什麽?”他的聲音冷冰冰的。
斯特聽到他的問題,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桑納,要不是你,他早就是我的了,我那麽喜歡他,可是他眼裏只有你,我為他做的一切,他看都沒看一眼。”
桑納躲着他的攻擊,聽完他說的話後一頓,反應慢了一拍。
斯特也趁着這個空隙,匕首在他臉上劃了一刀。
鮮血緩緩流下來,桑納不在意的擦了擦,确定斯特所說的“他”,自己并不認識後才松了一口氣。
他想通這一點,便也不再躲避他的攻擊,迎了上去。
雖說他們同為A級的雌蟲,但桑納的實力相對于斯特是比較強的。
桑納又一次躲開了他的攻擊,一腳踢飛了他手裏的匕首。
……
“元帥,就是這裏。”軍雌低頭看了定位器,道。
蘭夏看着自己面前的房子,擡起手,食指動了動,跟在他後面的蟲瞬間把房子包圍住了。
蘭夏理了理他的手套,擡腳走了進去。
裏面看守的蟲也是在他們進來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剛想去把那些雄蟲拿出來做蟲質,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剛站起來,便被走進來的蟲給拿下了。
這個過程簡直非常容易,容易到蘭夏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中計了。
但看到被抓的蟲一臉傲氣,滿臉都寫着,只要你們不放了我,我是不會告訴你們他們在哪的樣子,蘭夏元帥悟了。
原來不是他的問題。
他也那樣如他們的意,而是按照格裏蘇給他們的消息,找到了那個地下室,成功把被關在裏面的蟲都解救了出來。
他把那些蟲帶上了飛行器。
“格裏蘇殿下呢?”帝師環顧了四周,卻還是沒有見到他的學生,忍不住問道。
蘭夏沉默了半響,和帝師的雄主一起扶他進了飛行器後才道,“二殿下已經回到東部。”
這次輪到帝師沉默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蘭夏,你們這樣會壓制他的天性的。”
“可是他是唯一一只直系血脈的雄蟲。”蘭夏道。
帝師擡頭看着這只帝國最年輕的元帥,“可是他首先是自己,才是一名雄蟲。我們生來就無法決定自己的性別,不是嗎?”
他沒等蘭夏回他自己的問題,又繼續道,“蘭夏,雄蟲也是蟲,他們的能力雖然比不上雌蟲,但也還是有一定的自我保護能力,雄雌生來互補。格裏蘇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脆弱,相反,他将會是利法蘭最強大的一只雄蟲。”
帝師的這份話成功讓蘭夏說不出話來。
蘭夏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但他們都清楚,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帝師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桑納在軍校還好嗎?”
話題轉變得太快,蘭夏有點不知道他具體問的是什麽,“您知道他們的事情了?”
帝師聽不懂,“什麽?”
蘭夏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最後問道,“您和桑納是怎麽認識的?”
帝師微笑,“他是我蟲崽。”
蘭夏:???!!!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年輕的元帥都處于桑納是帝師的蟲崽這件事情。
他們都不知道帝師有一只蟲崽,現在這樣子,讓蘭夏很難辦。
帝師從沒有告訴過桑納,他是利法蘭的帝師,他也從沒有帶桑納去過東部,他原本想找一個好時間和桑納坦白的,但卻一直找不到時間,不是桑納忙就是他忙,他自去東部後,就很少有時間回到西部。
也多虧了有他的雄主,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好在桑納也沒有怪他忙,只是讓他注意身體,然後在西部等待着自己許久未見的雌父。
……
今天的軍校格外的安靜,這是蘭夏下了飛行器後的第一感覺,明明不久前,這裏還是很熱鬧的。
等他們快走到訓練場的時候才聽到一下打鬥聲,他們看過去,桑納把手裏的匕首一扔,随意抹了把臉,命蟲把面前的雌蟲帶下去。
桑納并沒有察覺到他們,他現在很疲憊,無論心身。
斯特在訓練裏表現出來的實力并不是他真正的實力。他很強,光是桑納都要和他打上半個小時。
他身上被斯特劃傷了幾處,但他并沒有在意,軍雌的忍受力是很強的。
千夜走到桑納的旁邊,他也是剛解決完他那裏的蟲,看到他臉上的傷口時,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麽回事?”
他問的是傷,剛才他處理的時候并沒有分心看桑納,桑納很強,比他還要強,他擔心桑納還不如先擔心自己。
桑納忍着身上的不适,道,“沒事,有紙嗎?”他想把臉上的血擦幹淨,不然太醜了。
如果被雄父看到的話,他一定會罵死自己的,他想。
千夜并沒有帶紙在身上的習慣,他身上只有帕子,他把那沒有用過的帕子遞給桑納,然後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似的,看向蘭夏他們的方向。
桑納不明所以,跟着看了過去,看到站在他們不遠處的蟲時,手上的動作一頓。
蘭夏和帝師他們朝他們走過去,看到桑納那個樣子,再看帝師的雄主,忍不住替桑納擔心。
桑納看着面前的雄父雌父,心裏有說不出的委屈,但他還沒有來的及說話,頭又開始暈暈沉沉地,眼皮也在打架,最後成功閉上眼,向後倒去。
多虧千夜手急眼快的把他接住了。
這一變故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帝師的雄主接過桑納,把他抱起來,送去校醫室。
—
“殿下,斯特已經被抓捕了。”雌蟲站在雄蟲面前道。
達加爾聽着雌蟲的彙報,臉色變了變,“斯特把桑納的臉劃傷了?”
雌蟲緊繃着身體點了點頭,“是的,殿下。”
達加爾看向不遠處的西部,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下令,即日起,攻打西部。”
“是。”
達加爾在雌蟲離開後,才嘀咕道,“桑納,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我對你可是日思夜想。”
—
—
“元帥,前方出現大批蟲怪。”
“元帥,西北方向出現新蟲怪。”
······
無數條消息湧進蘭夏的終端裏。
蘭夏召集了所有将領,此時他們正坐在會議室裏。
元帥看着面前的帝師,開口道,“帝師,你們要不先回東部吧。”
帝師搖了搖頭,“大難當頭,豈能退縮。我們都會留下來,外面的雄蟲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想法。他們說,他們是雄蟲,能安撫你們的精神力暴動,希望你們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并不是廢物。”
在場的大多數雌蟲都沒有想到外面的雄蟲竟然會留下來,但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容他們想那麽多了,況且他們也需要雄蟲的信息素。
确定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後他們就離開軍校,回到自己駐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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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歷2053年8月29日
我是利法蘭的元帥,蘭夏,編號L。
現在西部的情況很糟糕,但我們會死守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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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歷2053年9月13日
我是帝師,編號Z。
西部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不少雌蟲因為蟲怪的原因進入了精神力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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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歷2053年9月29號
我是傑裏中将,編號J。
雌蟲的精神力暴動在雄蟲的安撫下逐漸穩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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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歷2053年10月15日。
編號R。
現在雌蟲的精神力暴動及其不穩定,我們不知道我們還能堅持多久,但我們絕不會後退。
蟲神,保佑着西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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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歷2053年10月30日
編號X。
今天東部派蟲前來支援,他們有緩解雌蟲精神力暴動的辦法,讓雄蟲有一口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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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歷2053年11月5號
編號K。
蟲怪的戰鬥力又變強了不少,我又失去了幾名隊友,只願這是最後一次戰争。
……
星歷2053年12月30號
我是千夜,編號003。
這場戰争拖得太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所以元帥和帝師等蟲商量決定主動出擊。
由我和桑納分別帶隊,尋找背後之蟲的老巢。
希望一切都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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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能源即将枯竭,是否立即返航。”
“警告,已偏離航線,是否立即返航。”
……
“報告,少将,我們好像被包圍了,請立即指示。”
“立即返航。”
千夜帶着他們回去,1隊失敗,只能指望2隊了。
可當他們回去的時候,才發現,2隊的隊員已經回來了,可是他并沒有看到桑納的身影,他把2隊的蟲都看了一遍,還是沒有。
他問了一圈才知道,他們在半路的時候就遇到了蟲怪,還是升級版的蟲怪,桑納替他們攔住蟲怪,讓他們把這個消息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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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納從混亂蟲醒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
“醒了?”
一道聲音把桑納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聞聲望去,是一只長得極為俊美的蟲。
他有些不确定道,“達加爾?”
達加爾聽道他叫自己的名字,笑道,“好久不見,桑納。”
“是您。”他道。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但達加爾卻聽懂了。
他走近,“是我,桑納,這麽多年過去,我一直想着你,你知道嗎,我想踏平西部,然後娶你做我的雌君。”
桑納聽他這麽說,剛動了一下,便感覺到了自身的異樣,“你做夢。”他道,“你知道和一只軍雌待在一起會有什麽後果嗎?”
達加爾摸了摸桑納的臉,眼神盡是癡迷:“知道,可你現在需要一只雄蟲幫你安撫精神力暴動和發情期,不是嗎?”
桑納想躲開,卻不知為何躲不開。
達加爾見他這樣,貼心解釋道,“我們的匹配度為90%,你自是不會抗拒我。”
“桑納,在聯合賽事中,我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對你産生了不該有的想法,這件事在我的心裏瘋狂生長,你就是我認定的唯一一只雌君,我的雌君就只能是你,除了你,還是你。”
桑納聽着他的話,心裏感到萬分不适,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
他下了床,原本想趁這個機會,把這只雄蟲給敲暈,但不知雄蟲是不是察覺到了他這個想法,釋放了大量的信息素。
桑納的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他咬緊牙關,從褲腿抽出軍用刀,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強迫自己清醒。
達加爾被他的狠戾吓了一跳,他畢竟是一只雄蟲,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雌蟲在他面前都是乖巧服從,從沒有在他面前這樣。
他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興奮,桑納和別的蟲就是不一樣,這是他見到桑納第一面就知道的,他越做越越能激起他的暴虐心理。
他想讓桑納在他面前哭泣,想讓他在自己面前求饒,想讓他因為自己受傷、想鞭撻他、想摘除他的翅翼,讓他哪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邊······
他的信息素越來越濃,桑納也就越來越難受。
他啞聲道,“過來。”
見他邀請自己,達加爾更加興奮了,他解開自己的袖扣,一步步朝他走去。
他蹲在桑納的面前,撩起他的頭發,帶着一絲病态:“想好了?桑納,你現在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他說完,又自顧道,“想殺我?可是你敢嗎?”
他湊近,“而且,你現在連軍刀都拿不動,你又如何殺我?靠***嗎?”
桑納看着他,一言不發。
達加爾把頭埋進他的頸間,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似乎也不錯。”
桑納強忍着惡心,手握住刀尖,鮮血不斷。
疼痛使他恢複了點力氣,他擡手放在達加爾的脖子上,一掌下去,成功讓這只雄蟲暈了過去。
他推開達加爾,起身遠離他,從身上拿了支鎮定劑,給自己打了下去。
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雌父他們來救自己,可能等他們到的時候,他已經蟲化了……
他趁自己還清醒着,仔細觀察着這個房間,他看到了桌子上的東西。
他走過去,全都關于蟲怪的,他把那些資料都看了一遍,得出了一個結論:
達加爾用了某種方法,把蟲怪和自己的生命綁到了一起,只要他不死,蟲怪就不會死。
他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達加爾,手指緊抓着紙張。
……
星歷2053年12月31日
我是桑納,編號S。
我現在身處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在剛才做了一件事,我殺了達加爾閣下,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可是蟲怪和他的生命綁在一起,只有他死了,蟲怪才會真正消失。
還有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我現在正處于精神力暴動。我很想見到新一年的利法蘭,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到。
如果我真的堅持不了的話,那我将會在完全蟲化之前,自我了結自己的生命。
如果你們看到這裏的時候,請将放在下面的這封信轉交給格裏蘇殿下,告訴他,是我對不住他。
最後一個願望。
願山河無恙,家國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