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知青時代[空間]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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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的高級軍官怎能和外籍女子成婚, 光初步審批都通不過,更別提後續的背景調查了。

這下失意的變成了陶家嬸嬸和顧景恩,陶湘卻不以為意:“婚要是結不成就不結了吧……”

顧景恩聽見這話倏地看向陶湘, 他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瞧你這孩子說的叫什麽話!”陶家嬸嬸小心觑了一旁沉默男人一眼, 又對陶湘提議道,“那港籍不能改麽?要不咱改回來, 外頭的戶籍有啥好的……”

“當然好了, 您不懂。”陶湘本就對結婚不感冒,當下就搖頭道:“不改。”

這個年代, 外賓的身份特別好使,她如今是香港戶籍,在國內諸多地方都可以享有外籍貴賓的尊享待遇。

哪怕到時候同顧景恩過不下去了,也能拍拍屁股離婚就走,可若她是國內戶口, 她與顧景恩之間還不知誰站主位。

陶湘至今還記得當年她飽受不平與威脅的時日,港籍是她給自己穿上的護身符, 無論如何都不能脫掉。

就在陶家嬸嬸想與陶湘繼續争論的時候, 顧景恩徑自截住了陶家嬸嬸的話頭道:“這件事與湘湘無關,我會想辦法去解決……”

“哪怕卸任軍職, 我也要和湘湘結婚,成為孩子名正言順的父親。”顧景恩擲地有聲,他看着陶湘與她藏在衣服下的小腹,目光堅定溫和。

男人的目光太過于實質, 陶湘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

她皺了皺鼻子,将臉轉向一旁:“随便你吧。”

陶湘态度的軟化使得顧景恩心生希望,他試探性地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這次陶湘沒有再拒絕。

只有陶家嬸嬸在一旁急得跳腳:“這……這怎麽行,再想想啊!好好的官說不當就不當了?”

然而陶家嬸嬸的反對并不能起到什麽作用,顧景恩還是提交了卸任申請。

自打他毅然提交了卸任申請書以後,一時在軍隊內部掀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個可以說前途最無可限量的新貴竟然要提前內退了,但有知曉內情的人知道,他是為了一個女人。

這件事漸漸傳到了中北區顧父的耳朵裏去,他雖然與顧景恩父子關系一直不好,但這麽多年也始終關注着獨子在軍隊的成長。

有關于陶湘和她懷孕的病歷資料被放到了顧父的案桌,他直接派人壓下了顧景恩的卸任申請,決意親自來北地軍區看一看。

顧父到醫院的時候,陶家嬸嬸不在,她回軍區大院的房子給女兒煲湯去了,病房裏只有顧景恩和陶湘兩個人。

彼時,陶湘正被顧景恩抱着從衛生間出來。

她雖說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顧景恩仍不敢掉以輕心,除了早晚短距離的散步,其他時候是絕不叫陶湘下腳碰地的,去哪都得抱手上,包括上廁所的時候。

就連陶家嬸嬸也不禁笑他,是拿陶湘當女兒養了。

陶湘慢慢習慣男人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自打上次顧景恩說出了卸任的話後,她也不再平白無故看他不順眼,兩人開始恢複到以前的相處模式。

這段時間是兩人最為和諧的時候,被放到病床上的陶湘舒坦地仰面躺了下去,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硬邦邦的肚子。

卻看得正幫她脫鞋的顧景恩驚慌失措,忙伸手按住了陶湘不安分的小手,他輕哄着:“別拍,孩子經不起你鬧。”

陶湘沒有着惱顧景恩的說教,她反過來主動拉過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肚皮上四處摸索:“你來摸摸……”

“我總感覺我這肚子大了些,不像是兩個月的,看着都快趕上人家三四個月的了。”她有些煩惱,“是不是我最近吃得太多了?聽說胎兒大了,以後會不好生……”

身為孕婦,陶湘的焦慮情有可原。

顧景恩皺着眉輕輕摸着,這還是他在知道陶湘懷孕後第一次被允許摸她肚子,他摸得很是仔細,感受這一股屬于他與孩子之間的奇妙聯系。

在摸了好一會兒後,顧景恩微微點頭:“好像是有點……會不會是懷了兩個?”

陶湘:“要不要再叫醫生檢查檢查?”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然後同時愣住。

門外的顧父:“……”

針對陶湘的第二次細致檢查很快開始,在她的體內,醫生果真檢查出來兩個孕囊,只是月份還小,不好确定胎兒性別。

孕育雙胎是雙喜臨門的事,顧景恩不禁欣喜地在陶湘的額頭吻了又吻,恨不得趕緊走完卸任流程,他好同陶湘回南方盡快成婚。

就在兩人為肚子裏兩個結晶而感到歡欣雀躍的時候,病房門忽然被敲響了,顧景恩轉過頭往門口一看,表情沉凝下來。

來者正是顧父,他在外頭等了有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便敲門進來了。

陶湘并不認識他,也沒看見顧同志難看的面色,她從男人身後探出腦袋,好奇地望着進門來的陌生軍官,以為是顧景恩的上級領導過來慰問,還露了點不好意思的笑。

能做到省級軍委員會一把手位置的顧父渾身充斥着不威自怒的強大氣場,可此時在準兒媳面前,他卻收斂了一身威勢,甚至還生疏地擠出幾抹慈愛笑意,像是生怕吓到陶湘似的。

吓到陶湘,便是吓到他未來的孫子孫女,這點輕重顧父還是知道的。

“您怎麽來了?”顧景恩态度疏離,實屬敬重有餘親近不足。

顧父聞言沖着他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我不能來嗎?要不是傳到我耳朵裏,你是不是一輩子不打算跟我說這件事?”

“這種小事不勞您費心。”顧景恩垂眸掩住眼中冷光。

他們的父子關系實在是差,說不到一兩句就要吵起來。

果然只見顧父吹胡子瞪眼:“這都有孩子了,還算小事?”

陶湘蹙眉旁聽了半晌,忍不住在顧同志耳邊輕聲問道:“這是誰呀?”

男人捏住了她的手:“是我父親。”

這是陶湘意料之中的回答,可她不死心,還是想問上一問,争鋒相對的父子倆都沒看見,陶湘霎時變得難看無比的臉色。

“好了,其他的事我不跟你多說,你的卸職申請被我摁着了,趕緊拿回去!”顧父以命令的口吻安排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倆的婚事,這件事我來辦……”

身為軍委會要員,顧父自問還是有權利決定是否通過一個下級軍官的結婚報告的。

有顧父在其中操作籌劃,顧景恩難得沒再多說什麽,他緊了緊陶湘的手,卻詫異地發現那只手冰涼無比。

顧景恩擔憂地轉過頭看向陶湘,只見對方柳眉倒豎,貝齒死咬着唇瓣,臉上血色盡失,俨然在克制着極大的怒氣。

便見陶湘擡起眼,怒視着顧父說道:“顧軍長好大口氣,還想着操辦婚事,怕早忘了我是誰吧!”

一聽陶湘的口氣,顧景恩與顧父都怔愣當場。

顧父更是摸不着頭腦:“你是?”

陶湘冷哼一聲:“我是那個十年前被你特意派人去南方趕走的陶湘!”

當年陶湘回城以後,病弱的身體還沒有養好,便被幾個聲稱是顧軍長派來的人拿着槍堵上了門。

那時陶家叔嬸帶着陶光榮去醫院複查,家裏只有陶湘一個人在,若不是她拼死喊叫,引來樓下家屬院鄉鄰,惹得那幫人落荒而逃,只怕早就遭到不測了。

那天發生的事,陶湘并沒有跟任何人說,對外只宣稱是自己見到了老鼠感到害怕才尖叫。

甚至為了怕累及陶家,她隔天就收拾包袱偷渡去了香港,直到十年後羽翼漸豐才回來。

逃亡路上被恐懼所支配的她吃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自然也就對顧父這個始作俑者厭惡難消。

“出去!”顧景恩站起身,冷冷地對顧父說道。

他為了陶湘,連起碼的父子顏面都不顧了。

病房門也忽然被人大力推開,“砰”一聲撞到牆上,提着飯盒的陶家嬸嬸面頰陰沉地站在門口:“我說那時候我家湘湘原本好端端地待在家裏,怎麽忽然去了香港,原來都是你這個老不死害的!”

陶家嬸嬸沉浸在憤怒中,為了給女兒出氣,操起門背後的笤帚就将顧父灰頭土臉地趕了出去。

可嘆顧父大半輩子位高權重,卻敗在了兒子兒媳和親家的手裏,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明白自己被誤解的顧父出了醫院後怒不可遏,倒不是怪陶湘及其他人,他鐵青着臉對副官下命令道:“去給我查!我倒要看看當年到底是誰打着我的旗號在外行的事!”

說查其實也好查,陶湘的敘述裏透露了很多關鍵點,從北方下南方還帶着槍的人,一看就是出自部隊軍區。

以顧父的權勢,底下人不敢耽擱,很快就查出了十年前中北區軍中休假買票去南方的配槍軍人。

随着一個個被順藤摸瓜,十年後的這些人不乏有在軍區擔任要職的軍官,他們無一例外,都是魏穎父親魏軍委書記的下屬或幹将。

一大沓證據被顧父送去了醫院病房裏,他短時間內是不想再登門了,免得又被大掃帚轟出去。

且不說陶湘與陶家嬸嬸看見這些資料內心作何感想,顧景恩卻是因為陶湘的緣故而完全記恨上了魏家。

已經把卸任申請書拿回來的他在軍中開始了瘋狂的清除行動,一個個屬于魏家的支系根落被尋到把柄拔空鏟除,一時之間北區乃至整個中部往北軍區遭遇大換血,沒有留下一個出自于魏家的軍兵。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下一章就要結婚,然後甜甜甜,生子,甜甜甜,生子,甜甜甜

唯一感覺麻煩的是給陶湘與顧景恩的孩子們取名字QAQ

取名廢表示取名好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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