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84 章 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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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吐血

“放我出去!”

“不要裝神弄鬼!”

“我要見太後!”

桑煙一下一下拍着門,大聲呼喚着。

沒有人理會。

也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門開了。

菩珠帶着人,進來了。

桑煙看到她身後的丫鬟端着酒,心神大亂:太後這是要賜死她嗎?

她不想死啊!

“我要見皇上。”

“我什麽都沒有做錯。”

她自來這個朝代,就與人為善,從不以權謀私,怎麽就還是落得了這個下場?

“桑氏,你蠱惑皇上,單這一項罪名,就夠你死一千次了。”

菩珠高高在上,看她如看蝼蟻。

桑煙搖頭,眼淚不知何時落了下來:“沒有。我沒有。”

她從來都是規勸賀贏做個好皇帝。

可賀贏呢?

他怎麽還不來?

是被人拖住了,還是……放棄了她?

“菩珠,皇上很在意我的,你們這樣毒殺我,皇上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又如何?為了大賀的千秋萬代,我們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菩珠意志堅定,根本不是她幾句話能說動的。

“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

她甚至很理智:“不要再做無用功了。太後想殺的人,便是皇上來了,也無濟于事。不要讓我們難辦。桑氏,你還是自己喝吧。不然,強逼着喝下去,也太不體面了。”

桑煙搖頭,淚眼婆娑往後躲。

她尋找工具防身,一把椅子,拎着就砸了過去。

“不要過來!”

沒有人想死。

桑煙狼狽地尖叫:“不要!皇上救我——”

但他們人很多。

她的肩膀被抓住,手腳被按住,嘴巴被強行捏開,嗆人的酒水灌入喉管,辣得她眼淚直流。

也許是恐懼的緣故。

她哭着喊:“賀贏!賀贏——”

她想見賀贏。

特別想見他。

這一刻,她也不恨他沒來救她,就是想跟他說:你看,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所以,以後長點心吧。不要那麽不可一世、妄自尊大了!

還有什麽想說的呢?

哦,對了,賀贏,我愛你。

瀕死之際,才明白,我愛你。

在清風居前的那條街,你為我戴發簪的時候。

在夜明珠下一起欣賞昙花的時候。

在你深夜批閱奏折的時候。

在得知你險遇雷擊的時候。

在很多很多的時候。

可惜,都不能跟你說了。

意識漸漸混沌。

她流着淚,緩緩閉上了眼。

*

賀贏是帶人殺進永壽殿的。

太後似乎料到他要發瘋,大聲喝道:“皇上,你這是要為了個妖女弑母嗎?”

賀贏擦去臉上濺着的血,笑得殘忍而凄怆:“人呢?朕的人呢?太後,若你敢傷她,朕不僅會弑母,還會讓人把你丢進亂葬崗。太後的尊榮,你不配!永壽殿所有人都別想活!裴氏一族,亦然!”

當年誅殺裴黨,由于太後在關鍵時刻選擇站隊賀贏,看在她的面子上,賀贏寬恕了部分旁支,流放馬陽關。

“你真是瘋了!你看看你現在還有一國皇帝的模樣嗎?”

太後痛心疾首,不禁懷疑自己:這便是萬彰說的紫薇星?帝王命?

可笑!

她一定是被萬彰哄騙了!

“啊!”

菩珠一聲尖叫喚回了太後的思緒。

太後回過神,就見菩珠滿身鮮血,倒在了地上。

“菩珠!”

她待菩珠如同親女,滿眼憂心地撲了上去。

菩珠也當她是母親,才在皇帝持劍襲來的時候,擋在走神的太後面前,然後,被暴怒的皇帝生生削斷了半個胳膊。

“叫禦醫!快叫禦醫!”

太後看着菩珠的傷勢,心痛欲死,再沒有太後的儀态。

有太監想去叫禦醫,也被皇帝一句話喝住了:“誰敢動!”

滿殿噤若寒蟬。

搜查的人還沒回來回複消息。

永壽殿太大了。

比他的清寧殿還要大。

必然還有暗室、機關。

想要藏個人,太簡單了。

賀贏等不下去,紅着眼,提劍擱在了一個宮女的脖頸上:“朕再問一句,朕的人呢?”

那宮女吓得渾身哆嗦:“回、回皇上,奴婢、奴婢——”

她眼皮一翻,吓暈了過去。

賀贏又拿劍問別人,都是搖頭。

“皇上恕罪,奴婢(奴才)真不知啊。”

說謊!

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知?

外面他派去保護桑煙的侍衛們的屍體還沒涼呢!

“你們倒是忠誠!很好!那就為你們的忠誠殉葬吧!”

他一劍砍在了就近的太監的脖頸上。

鮮血噴濺下來。

其他太監宮女被濺了一身的血,各個抖如篩糠,又吓暈過去好幾個。

“夠了!”

太後嘶吼着,卻身體晃了晃,倒了下去。

有忠心的老太監扶住她,勸道:“太後便把人給他吧。”

太後粗喘着,咳了好一會,還在固執地捍衛太後的尊嚴:“他有本事,便殺了哀家。”

“很好。裴家的人向來有傲骨。”

賀贏笑了,一腳踹開老太監,拿劍抵住了太後的脖頸:“太後,你把朕逼成了魔鬼,就別怪自己身在地獄。”

“皇上,皇上不要——”

菩珠慘白着臉,捂住鮮血直流的手臂,掙紮着說:“我知道她在哪裏。皇上別傷害太後。”

“菩珠!”

太後還想制止她。

但菩珠拖着殘缺的身體,帶着皇帝去了。

啪嗒。

啪嗒。

鮮血滴了一路。

太痛了。

太累了。

她搖搖晃晃走到偏殿,勉強取下一幅畫,打開暗室,來不及說別的,就因失血過多,暈死了過去。

賀贏沒管她,快步走了進去。

暗室不暗。

幾顆夜明珠照得清楚。

空間不大。

除了些收藏品,就是一張軟塌,上面躺着個人,蓋着白布。

“桑……煙?”

賀贏震驚失色,不可置信,搖着頭,大笑:“不可能。不可能的。”

眼淚已經流下來。

這是他二十六年人生裏第一次哭。

便是先帝死去,他也沒掉一滴淚。

他緩緩走向軟塌,伸出去的手一直在抖,根本抓不住白布。

“不要。桑煙,不要。”

他祈禱着,哀求着,然後,一點點掀開了白布。

下一刻,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桑煙,桑煙,你起來,別吓我,桑煙——”

他凄厲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沒有反應。

安安靜靜,美麗安詳,像是睡着了一樣。

他終于崩潰,上前抱起她,搖晃着,尖叫着:“桑煙,桑煙,求求你,我是賀贏,求求你看看我,桑煙——”

他傷心到極致,嘶吼到極致,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重重倒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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