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85 章 虛驚
第85章 虛驚
“皇上!”
侍衛們沖進來,見到這一幕,都是大驚失色。
“快叫禦醫!皇上吐血了!”
裴暮陽扯着嗓子喊。
一片兵荒馬亂。
賀贏徐徐轉醒,眼裏流着淚,嘴裏發着狠:“裴漪青,我要殺了你!啊啊——”
他痛到極致,理智頓失,像是瀕死的困獸。
長劍已然握在手裏。
他擦去嘴邊的血漬,要去殺太後。
裴暮陽跟侍衛們齊齊抱住他,大聲叫着:“皇上,皇上節哀!皇上冷靜!太後殺不得!皇上——”
“滾!為何殺不得!朕要殺她!全都得死!永壽殿所有人都得死!裴家誅九族!所有人全部給她——”
陪葬二字未出口,白布下的人忽然發出了微弱的聲音:“皇……上——”
只兩個字,宛如天籁,制住了兇猛的惡獸。
“裴暮陽,有、有聲音,她、她的聲音……”
賀贏定在那裏,不敢回頭:“朕是幻聽嗎?朕聽到了她的聲音。她在叫朕。”
“皇上——”
像是回應她的話,這次兩個字更清晰了。
裴暮陽已經看向了白布蓋着的人,也不敢動:“好、好像是——”
他示意旁邊的侍衛去掀開白布。
他心髒緊張的要跳出來了——老天啊,保佑桑主子活着吧,不然,他的皇上可怎麽活啊?
白布終究還是掀開了。
桑煙睡了好久,這會眼前突然明亮,就有些不敢睜眼,只能輕輕叫着:“皇、皇上——”
裴暮陽幾乎喜極而泣:“皇上,皇上!是桑主子!她還活着!老天保佑,桑主子還活着啊!”
賀贏這會才敢回頭,然後,他看到桑煙慢慢坐起來,兩眼懵然,似乎還不知發生了什麽。
“桑、桑煙?”
他走過去,手腳冰涼,嘴唇發抖。
她……還是她嗎?
桑煙看到了皇帝,委屈地哭着:“你怎麽才來。我好害怕。真的。我要吓死了。”
是她!
是她!
賀贏猛然抱住她,失而複得的狂喜控制了他,讓他胡亂親吻着她的臉頰、額頭、還有頭發:“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阿煙,我的阿煙,你回來了,真好,真好……”
桑煙被他抱的死緊,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亂親着她,更像是撒歡的小狗。
很可愛,卻也讓人不舒服。
一臉的口水啊!
“好了,你先放開我——”
“不放,不放。我一放開,你就不見了。”
他還沒安全感,只能把她擁緊在懷裏,一緊再緊、
桑煙呼吸艱難,不得不掙紮:“放開,賀贏,我要被你勒死了。”
裴暮陽見情況不妙,趕緊勸着:“皇上,皇上,桑主子真要呼吸不過來了!皇上,快松些手。”
賀贏還是不放,抱緊着懷裏的人,貪婪地嗅她身上的氣息,嘴裏喃喃着:“我的,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真真像是瘋了。
桑煙氣得想撓他的臉,卻又心軟于他的深情。
原來,他這樣愛着她,熾烈如火,近乎瘋癫。
她覺得自己要被他的愛火燒死了。
裴暮陽覺得沒臉看,但看桑煙馬上能死他懷裏,只能換個方法勸了:“皇上,禦醫來了,讓他們給桑主子看看,有沒有其他問題?”
對。
這個很重要。
桑煙這會醒來,會不會是回光返照?
賀贏的手腳又顫抖了,聲音也在抖:“讓、讓禦醫過來!務必、務必保她無虞,不然,殺了,全殺了。”
裴暮陽:“……”
禦醫:“……”
桑煙:“……”
他這麽做,真的是想救她嗎?
把禦醫吓死了,誰給她看病?
兩個禦醫顫巍巍走來。
桑煙見他們被吓到了,就輕聲安撫:“沒事。你們盡管診治,無論什麽結果,我都不會讓皇上傷害你們的。”
兩禦醫知道她的話在皇帝面前向來得力,才恢複了些許從容。
桑煙緩緩伸出了手。
兩禦醫分別給她診脈,一切平穩。
随後又看她面色,已然恢複了紅潤,眼神也有了光彩,便說:“桑主子的身體很好,可能受了點驚吓。待臣開幾副安神藥,喝下就好了。”
賀贏聽了,還有點不放心:“她若無事,那剛剛——”
剛剛一動不動躺這裏,還鋪着白布!
該死!
誰對她幹這麽不吉利的事!
“把那些宮女太監全拖過來。”
“是。”
裴暮陽去傳令。
賀贏又問桑煙:“你現在什麽感覺?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來這裏,都發生了什麽?”
桑煙如實說:“沒有,沒什麽感覺,就有點困……來這裏後……就有個道姑,給我看了相,完了,也不跟我說是什麽相,太後就讓人把我弄這裏來了。沒一會,菩珠就端了酒過來。我以為是毒酒。吓得不行。現在看來,或許不是。”
太後想做什麽?
既送了酒逼她喝,又不是毒酒,搞半天,吓唬她一場嗎?
同一時間
永壽殿主殿
太後癱坐在軟塌上,喃喃着:“到底是哀家心軟。”
老太監還心有餘悸,忍不住說:“幸好太後仁慈。不然今日怕是難以收場。”
皇上瘋癫成那樣,若是桑煙死了,不知多少人要給她陪葬啊!
“咳咳咳——”
太後咳了一會,嘆息道:“不是哀家想仁慈,而是哀家必須仁慈啊。”
老太監沒聽懂:“太後此話何意?”
太後閉上眼,喘了一會,緩緩說:“那萬彰,他死前,哀家曾召見了他。他說自己命不久矣。如今,也确實橫死。他明明可以躲過去的,但他拿自己的性命證明自己的能力。咳咳咳,哀家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桑家女是皇帝的正緣,皇嗣只會從她肚子裏出來。”
原來如此。
老太監說:“太後這些話,可別在皇上面前說。就說您是心軟。如此,皇上才會寬恕今天之事。”
太後不置可否,強撐着身體站起來,咳咳着說:“罷了,扶哀家過去。”
老太監忙應了:“是。”
待他們到了偏殿——
賀贏一看到她,就把桑煙緊緊護在懷裏,滿眼警戒而淩厲:“你來做什麽?朕沒追究你的事,你竟然——”
“皇上沒有發病。果真是正緣嗎?”
太後兩句話引得全場大驚。
這一刻,衆人才想起皇帝不得近女色的怪病。
包括皇帝自己。
他抱過桑煙,親過桑煙,便是現在,還緊緊擁着她,但他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說之前他沒有意識,忘卻了自己有怪病這回事,但現在想起來了,也該起反應了。
可沒有。
懷中人香軟無骨,只讓他沉醉,生不出一點的痛癢以及惡心感。
一個大膽的念頭随之在心裏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