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門馭妖人第 121 章 姐姐別動
後來羅娟娟被法醫證實為自殺。
新聞裏說,她死前曾長期服用抗抑郁的藥物,并患有嚴重的貧血,由此可見,她的自殺應該是基于長期體質的不好以及抑郁症的折磨所導致。
我知道抑郁症的确是能致人于死地的,比如某位我曾相當喜歡的演員。誰能想到一個人前陣子還見他微笑着出現在公衆面前,之後突然就會選擇一個愚弄衆人的日子堕樓自盡呢。
只是羅娟娟得抑郁症,卻是我無論怎樣也沒想到的。
因為她看來十分堅韌的樣子,尤其從她對周豔以及衆人的姿态,可感覺是個很強勢的人,一個如此強勢而堅韌的人怎麽會得抑郁症,并且自殺呢……實在是令人費解。
更令我費解的是,自她死去當晚開始,我每天做夢都會夢見她。
她身上穿着戲裏時的服裝。
那種素色的襖子和黑色的長裙,搖搖晃晃被一根繩子勒着脖子懸挂在我頭頂那片天花板上,長長的頭披散着,由于是假,所以同她整個人一樣毫無生命力。
它們淩亂地遮擋着她半張臉,另半張袒露着,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唯有嘴唇紅到黑,裏面伸出細長一根舌頭,被充盈在血管內的血液漲得筆直,呈一種黯淡的醬紫色,随着她身影的晃動閃着道金屬般的光澤。
這情形令我不寒而栗。
因為它同那天張蘭在秦奶奶家窗外時,對我所提到的那個懸挂在西廂房裏的吊死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不是再次印證了張蘭預言的準确性?
但我卻不知道為什麽羅娟娟每晚都要到我夢裏來找我。
而每次來,她總是那樣靜靜懸挂在那裏,一雙眼直愣愣看着我,不動也不開口。
我想跟她說,如果有什麽未了的心思你告訴我。
可是卻總也開不了口。
心裏明白這是鬼壓床的一種,她壓着我,沉默地看着我,但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麽。那樣過了三天,我實在沒辦法,便将這事告訴了狐貍。
于是他到我房間裏關上門轉了一圈,那之後,羅娟娟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問狐貍這是不是同上次老楊魂魄在我房裏出現的狀況一樣,他說不是。然後又道,羅娟娟只是為了來看你,小白。但至于究竟為什麽原因,除非她開口,否則沒人能知道。
而可惜的是,她只怕永遠都無法開口了,因為她遭到了‘拔舌’。當然,那并非是指将舌頭從她嘴裏□的那種拔舌,而是有懂得處置屍體的人,在她死時用某種特殊的方式令她舌頭的血管裏充滿了血,再令那些血一瞬間凝固,于是令死者死後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狐貍在說着這些時語氣淡淡的,如随意描述着一種普通工序的進行方式。
這語氣令我不禁手心裏一陣涼,于是望着他那雙綠幽幽的眼睛,我脫口問他:“那麽羅娟娟并不是自殺的了?”
他咧嘴朝我笑笑:“誰說是自殺的呢,像她這麽一個年輕并且事業一帆風順的女人,能有什麽事會讓她在拍戲的當口去想不開而自殺呢。”
自然是沒有的。
除非是感情生意外,但很顯然,她同方即真的關系相處得還算不錯。那天從張蘭家回來時不還碰到他們兩個一起開車兜風的麽……
一想到這裏時,手心裏卻突然更冷了起來,因為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天在羅娟娟身後所見到的那個白色人影。
毫無疑問,它同羅娟娟死的那天出現在我家廚房門口的那東西是同一個。無論怎樣我是不會看錯的,因為那模糊的五官和它周身所散着的那種冰冷而蕭殺的氣息,任誰在經歷過後都不會将之輕易忘記。
只不知後來那次狐貍是否也見到了它,因為在狐貍出現的瞬間,那東西就消失了。
想到這裏我便忙将在這段經歷同狐貍說了一遍,一邊看着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而他對我說的東西并不意外,似足以說明一切,那天他從廚房出來時顯然是已經見到了那道白影了。但他對此并沒有太多表示,甚至也沒說那究竟是什麽東西,只是如同随口般輕描淡寫對我說了一句:“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最近幾天盡量不要出門。”
“為什麽?”我問他。
他卻不說,随後笑嘻嘻地打着馬虎眼将話題輕輕帶了開來,當我意識到這點時,便不再追問,心想也許铘會知道那女人究竟是什麽來歷,畢竟較之狐貍,至少也得活了上萬歲的麒麟總應更見多識廣些。
卻不料當我為此上樓去找铘時,卻覺他根本就不在家中。
我明明記得上午時還聽見他在樓上走動的,整整一天也并沒見他下過樓,可是當我跑上樓喊着他名字将他房門打開時,屋裏卻空落落的,也不知他究竟是幾時離開,更不知突兀間他究竟是去了哪裏。
那之後,連着幾天也沒見到铘回來。
我則終日在店裏待着。随着情人節的即将到來,生意變得越繁忙,每天有大量手工巧克力和蛋糕的訂單,狐貍親手做的這些東西好吃是這一帶出了名的,平時很少做,但逢年過節會開個小竈,因而這幾天訂單便如雪片般飛來,于是他整日忙忙碌碌地調着奶油跟巧克力醬,我則一邊招呼客人,一邊幫他搭把手做做禮袋包裝。因而連林絹找我去逛街吃飯的邀請也只能推掉,所謂灰姑娘般苦逼的生活,大抵便是如此了。就這樣幾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天中午,天氣似乎格外的好,太陽暖烘烘地照得整個店面舒服得令人一bo&#o39;bo犯困,我招呼完客人回到收銀臺內,正一邊理着賬本,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電視,忽見門外有人招呼我去開門。
仔細一看原來是快遞,忙奔了出去,接過他手中的箱子簽了單準備帶進屋,不知怎的忽然扭頭朝身後看了一眼,因為那瞬間似乎感覺有人在我身後匆匆而過的行人間朝我望着。
随即果真見到原來那人是铘,幾天不見,也不知道他一個人站在那邊究竟是在做什麽,也不過來也不說話,只那樣帶着一副有些奇怪的神情,在正午明晃晃的陽光下靜靜地望着我。
“铘?”當即我叫了他一聲。
便見他朝我招了下手,似是要我過去,不由令我愣了愣。
“做什麽?”雖然問着,但我還是立刻抱緊了箱子朝他走過去,畢竟铘很少會這樣招呼我,既然讓我過去,應該是有他的道理。
但沒走兩步突然猛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姐姐!別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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