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38 章 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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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振作

琴音袅袅。

大魚圍着船,搖頭擺尾,很愉悅享受的樣子。

衆人紛紛驚奇:

“這玩意真的在聽琴!”

“果然萬物有靈!”

“我出海這麽久,第一次知道大魚也會欣賞音樂。”

“神奇啊!”

“可見這曲子之妙啊!”

……

他們看着大魚,又看着彈琴的人,都搖頭晃腦地聽琴聲去了,誇贊聲絡繹不絕。

桑煙也在聽琴。

琴音有治愈人心的魔力。

她覺得心情好了些,山青海藍,大魚起舞,人生很長,還有很多美景值得一看。

“小公子,看開些。也看遠些。”

齊九彈罷一曲,說着開解人心的話。

桑煙點頭致意,算作道謝。

江刻看她理人,很高興,但她理的人是齊九,又不高興。

他好壞心情來回轉換,最後一把抱起她,回了房間。

房間裏

桑煙一坐到床上,心情就變了,眼裏也掩飾不住的厭惡。

他還是那樣,控制欲旺盛,讓人窒息。

她躺下去,背過身,閉上眼,不去看他。

江刻把她撈起來,正對着她,眼神陰郁、不悅:“桑煙,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理會他!”

桑煙不說話。

江刻也不指望她理他,繼續說:“他是北祁皇族人。北祁正跟大賀在闵州一帶作戰。他出現在全州,算是深入大賀腹部,不知道籌謀什麽,你确定要對他放松警惕?”

桑煙還是沒說話。

但心裏是一咯噔的:北祁皇族?那人竟然是北祁皇族?他想對大賀不利?曲致逃脫,也有他的手筆?這大賀看似平和,實則已然風起雲湧了?

她很憂心賀贏的江山。

可她什麽都做不了。

“阿煙,我不是怕你求救,而是怕你掉進他的陷阱。他靠近我們,目的絕不單純。”

桑煙何嘗不懂其中的道理?

她聽到這裏,相比為江刻所困,現在更怕落到那人手裏了。

如果那人以她威脅賀贏?

小說裏的狗血劇情發生在她身上?

不!

不可以!

她絕不可以做賀贏的軟肋!

“照你、照你這麽說,我們、我們應該回去。”

“現在局勢、局勢混亂,他們人多、人多勢衆,我們很可能成為他們的階下囚。”

她出了聲。

因為長久不開口,語句磕磕絆絆。

但江刻為之一喜:“阿煙,你終于理我了!”

他抱住她,輕拍着她的後背:“你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等到了普羅國,我什麽都聽你的。”

桑煙想推開他,沒成功,只能開口說:“放開我。”

江刻很聽話,放開了她,激動一笑:“阿煙,有沒有想吃的?”

桑煙恹恹說:“喝點粥吧。”

她得振作。

哪怕有這種振作的念頭,都讓她很疲累。

江刻立刻出去端粥了。

桑煙喝了粥,在房間裏走動。

江刻為她捏肩、捶腿。

這些天她卧床不起,他都會給她按摩,疏通筋骨。

他多數情況下都是溫柔的。

只溫柔的致命、可怖。

*

海神節如約而來。

這一天,江刻安排好桑煙,就去跟着衆人去祭祀了。

整個流程還是複雜的,齋戒,設壇,上香,跪拜,祈福、聖水、海宴。

後兩個步驟,聖水就是海水,要用海水灑身,意為接受海神的洗禮、庇佑。

海宴則是将上貢的雞鴨魚肉抛入大海,供海神享用。

一切流程走完,也就到了晚上。

海上生明月。

晚上更熱鬧。

一群人圍在船頭放孔明燈、放海燈。

桑煙也被江刻帶去船頭散心。

月色下,她一身男兒裝扮,難掩弱質芊芊之美。

有喝醉酒的壯漢上前調/戲:“喂,小哥兒,你叫什麽名字啊?怎的長得跟個娘們似的?哈哈,來,大夥也瞧——”

他說的時候,伸手捏着桑煙的下巴。

下一刻,手被江刻捏折,痛得嗚哇慘叫。

“放開,放開,疼死老子了!”

那壯漢叫得如同殺豬。

他的朋友忙上前勸:“小哥,手下留情,我這朋友喝醉了。”

“喝醉了,就能手腳不規矩了?”

江刻冷着臉,諷刺一句,卻也放開了手。

那醉漢卻是不依不饒了:“我手腳不規矩,你們兩個大男人就規矩了?整天窩一間房,不知道幹什麽龌龊事呢。兔兒/爺嘛,當誰還不知道啊。”

海上旅程多寂寞。

沒有女人的時候,他們男人也會混在一起打發下時間。

只畢竟都是大男人,又不是天性如此,也沒覺出什麽趣味。

只這兔兒/爺生的實在漂亮,看着跟個娘們似的,他就難免動了色心。

江刻聽他滿嘴噴糞,氣得一腳将他踹進了海裏。

“砰!”

那壯漢跌入海裏,吓得醒了酒,哭叫着:“救命啊!快來救我!我不會游泳啊!”

“不會游泳,你就死在裏面。”

“像你這種禽/獸,死不足惜!”

江刻怒罵着,看他在海裏狼狽掙紮。

海水洶湧。

他的朋友猶猶豫豫一會,才有個下巴長着豆大痦子的男人脫了外衫,跳入海中救人。

江刻見有人救他,也就不管了,攬着驚吓到的桑煙,準備回去。

但他的朋友攔住了他們:“兄弟,你這不行啊!好端端的,出手傷人,還想就這麽走了?”

江刻眉眼兇狠,厲聲問:“你想怎樣?”

“給我兄弟道個歉。”

“對,都是男人,他說你男人幾句怎麽了?”

“有臉當兔兒爺,還不能讓人說了?”

……

他們圍着兩人,紛紛為壯漢鳴不平。

江刻不好暴露桑煙的身份,隐忍着說:“你們誤會了,她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今晚這事,也是你們羞/辱她在先。”

他握着拳頭,忍住打人的沖動。

不能動手。

這是在船上。

他固然可以輕易打得他們不敢說話,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接下來幾天的行程,難保他們不會報複。主要衆目睽睽下,他又不能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必須忍住。

但他們還不罷休:

“同是男人,開個玩笑,怎麽了?”

“你看你把我兄弟害的?都吓傻了。”

“必須道歉!”

“不然讓這兔兒/爺伺候伺候我們——”

……

他們暴露了目的,打起了桑煙的主意。

桑煙是江刻的底線。

他瞬間就動了殺意。

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

“各位兄弟,我這兩位小兄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望你們看在我齊九的面子上,別跟他們計較。”

齊九微微一笑,言語客氣,卻也帶着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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