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42 章 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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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血償

江刻無法說出自己的姓名。

如果海盜頭目呂天瑞知道他的事跡,難保不會為了錢出賣他。

想着,他說:“萍水相逢,何必問姓名?”

呂天瑞笑了:“你猜,這種情況下,我問,你不答,會是什麽後果?”

他在威脅。

江刻讨厭這種感覺。

就在他想要動手的時候——

呂天瑞又說了;“你手上有繭子,我看得出來,是練武留下的。你是個練家子,卻喬裝打扮,隐于商船,是想做什麽?”

“我做什麽,跟你有關系嗎?”

江刻忍不下去了。

他身形一轉,快速奪了一旁海盜的刀,就架在了呂天瑞的脖子上。

擒賊先擒王!

“老大!”

“放開我們老大!”

“有話好好說話!”

……

變故陡生。

海盜們來不及反應,就見自己頭兒落入他人手裏。

因此,紛紛面露惶恐,表達擔心。

江刻暗暗壓刀,刀刃犀利,很快鮮血就滲了出來。

呂天瑞脖頸白皙,鮮紅便更加刺眼。

他看着嬌小柔弱,卻也是個硬漢子,一點不呼痛,還在問:“你是誰?确定要跟我對着幹?你那小白臉的安危,也不考慮了?”

江刻就是想着桑煙的安危,才不打算受制于人。

“你讓你的人退下船!快點!”

他要趁桑煙沒被找到之前,搶占先機,削弱對方的勢力。

但呂天瑞小小個頭能降服一大批海盜,又怎麽會沒有點防身的手段?

一只通體翠綠的小蛇從他袖子裏爬出來,快速卷到了江刻的脖頸上。

它眼露兇光,對着江刻的脖頸吐着信子,等待着主人的號令。

呂天瑞笑說:“這是我養的蛇,叫小翠,劇毒無比,一口斃命,你說,是你的刀塊,還是小翠的嘴快?”

場面就這麽僵持住了。

江刻也失去了籌碼。

更糟糕的是,船艙裏傳來動靜:“老大,找到了,找到了!”

他們壓着桑煙走了出來。

似乎她有反抗,頭發被扯得散亂,臉上還挨了巴掌,半張臉紅腫着。

江刻驚慌回頭,也就這一回頭,一只飛镖切中他的手指,刀也随之滑落。

呂天瑞就這麽脫了險,被他們的手下護在了中間。

而那小翠蛇也快速回到了他手腕上,纏了兩圈,像是一只翠玉镯。

“齊九!”

“你他媽竟然暗算我!”

江刻殺氣騰騰看向始作俑者,生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他竟然關鍵時刻,幫了海盜。

齊九沒有半點羞慚,甚至還笑了出來。

他早準備給他點顏色瞧了。

少年人不知人間險惡,盲目的天真樂觀,他會讓他知道不聽話是什麽下場。

桑煙被押了過來。

她本來藏身房梁,但被那壯漢發現了,随後,就被反扣住雙手,推了出來。

“江刻!”

她叫了聲他的名字。

江刻想過去,但被海盜們團團圍住了。

戰鬥爆發。

須臾間,江刻已将兩人踹下了海,甚至還砍傷了兩個海盜。

“住手!”

“再反抗,我們就殺了他!”

海盜們見江刻武動高強,不是他的對手,便拿刀挾持了桑煙。

桑煙是江刻的死穴。

江刻看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只能束手就擒。

“別碰她!”

他放下手中的刀,舉起了雙手。

他拿刀的右手鮮血淋漓。

是齊九用飛镖刺傷的。

“媽的!讓你狂!”

有海盜試探着踹他一腳。

正中他的膝蓋。

力道很大。

江刻吃痛,咬牙忍住,并不在意,而是看向呂天瑞說:“她就一個病患,你們別為難她。”

“都這時候了,還想着別人。沒看出來,你還挺有義氣。”

呂天瑞諷刺一句,目光落在了桑煙身上。

好看是好看。

病弱也是真病弱。

一個男人弱不禁風成這樣,也是丢人。

“叫什麽?”

他漫不經心地詢問。

桑煙如實說了:“桑煙。”

“桑煙?”

呂天瑞念了一遍,覺得娘們兮兮,嫌棄道:“桑什麽,一聽就很晦氣。”

桑煙:“……”

她保持沉默,目光看向江刻。

他滿眼擔憂,形神狼狽,幾次想過來,都被海盜一頓亂踹。

“別打了!”

她不是擔心他。

因為現在還要靠他,如果他受傷,她的下場可能會更慘。

“呵,倒像是一對有情人。”

呂天瑞看着兩人,誤會了兩人的關系,毫不遮掩地厭惡:“搞什麽不好,搞男人!”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桑煙慌忙解釋,以為呂天瑞是恐同,不想刺激他的情緒:“真的,我們沒那種關系。”

她也不好說出女兒身,畢竟面前人是海盜,是搶劫商船的惡徒。

這就導致她的解釋特別的蒼白無力。

“敢做不敢當!慫貨!”

他顯然不滿意桑煙的回答,罵了一句後,看向江刻:“他這樣對你,你還要保護他?”

江刻:“……”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像是在裁斷他們的感情之事?

“你不是說了只取財,不傷人?我把錢財都給你。”

他轉開話題:“你別傷她,我現在去拿。”

這也算用行動做了回答。

呂天瑞看着他,沒阻止。

他不阻止,那些海盜便也沒阻止。

于是,江刻便往船艙的方向走。

當然,經過桑煙身邊時,驟然出手,将人護在了身後。

這下心髒暫時歸了位。

他看向呂天瑞,伸手喝止海盜圍過來:“等下,我們各取所需。錢我還是會給。五千兩,買我們兩人的安危。”

海盜們看向呂天瑞,等着他的指令。

呂天瑞點了頭,讓他去拿錢。

江刻便攬着桑煙,準備往船艙裏去。

就在這時,齊九出了聲:“呂爺,這兩人身份成謎,若要挖掘下去,必有更大的價值。”

他在煽動呂天瑞不要輕易放過他們。

江刻氣得駁斥回去:“齊九,你的身份也不簡單,若要挖掘下去,才有更大的價值!”

他們像是狗咬狗,開始互揭對方的馬甲。

呂天瑞猶豫了,目光在江刻跟齊九之間打轉,好一會,才下了令:“拿下他!”

他最後還是盯上了江刻!

戰鬥再次打響。

江刻護着桑煙,艱難抵擋別人的進攻。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二十多人的圍攻,還是在這麽狹小的位置?

他的脖頸、臉頰、後背、大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劃傷。

鮮血淋漓,膿腥嗆人。

相比他的凄慘,桑煙沒受一點傷。

她被他保護的很好。

“江刻——”

“別怕!”

那些海盜知道他重視桑煙,全奔着桑煙而去。

這讓他受傷更重。

他的力氣也随着鮮血的流失而消弭。

局勢對他越發不利。

忽然,他腳下一滑,重重摔在甲板上。

是齊九的暗算!

而桑煙也因他摔倒,失去保護,再次落入海盜手裏。

局面回到之前。

桑煙被刀架着脖子,而他迫于威脅,束手就擒。

只這次,不能善了。

呂天瑞怒了!

他看着滿地的死屍,好脾氣的俊臉變得陰冷殘忍:“我說了,只取財,不傷人,但你殺了我這麽多兄弟!該死!血債只能血償了!”

他從身邊人手裏搶了大刀,果斷幹脆地劈了過去。

鮮血噴濺。

桑煙滿眼驚駭,崩潰地大喊:“江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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