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90 章 疑心
第190章 疑心
梁信拿帕子包裹着藥渣,回了房間,放進了罐子裏,并貼上了日期。
随後幾天,都是如此收集起來,并做好記錄。
賀贏對紅昭的藥起了疑心,也沒再喝她的藥。
每次喝藥的時候,他都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将桑煙支開,将藥倒了。
當桑煙要去找紅昭的時候,他就通過“賣慘”,讓她打消去找紅昭的念頭。
一來二去。
桑煙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新元,你是不是不喜歡紅昭?”
賀贏看了她一眼,笑道:“當然不喜歡。”
“原因呢?”
桑煙不明白,覺得紅昭美麗多才,醫者仁心,是個再好不過的女子。
“已經娶妻,如何能喜歡旁人?”
賀贏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桑煙聽了,一臉無奈:“我說的是,你是不是還覺得她有問題?”
她還不知道賀贏每次都把藥給倒了,只覺得他在有意阻止她和紅昭接觸。
如果紅昭真的有問題?
她不敢想那種可能。
這些天,她是真把紅昭當成姐姐來對待,而紅昭也教了她不少東西。
她們亦師亦友,情同姐妹啊!
尤其是她執意将紅昭留在州府給賀贏解毒的。
如果她真的有問題,那她也算半個謀害賀贏的推手。
賀贏看不得她愁眉不展的模樣,指腹輕撫她的眉心,柔聲道:“阿煙,別多想,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怪你。”
正因為知道她全心為了他。
他才沒有立刻拿下紅昭。
怕她難過。
也怕她自責。
就在這時,一道驚喜的男音傳進來。
“皇上,奴才回來了。”
是好幾日不見人影的裴暮陽。
他的聲音透露着興奮:“奴才不辱使命,尋來了柳禦醫。”
賀贏聽了,朗聲一笑:“快進來。”
桑煙一頭霧水:柳禦醫?宮裏來人了?
她看向門口,就見裴暮陽匆匆走進來,風塵仆仆的,顯然是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他後面還跟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身着粗布短衣,可身材板正,精神矍铄,眼睛明亮,不顯半分老态。
“柳禦醫,好久不見了。”
賀贏站起來,親自相迎,面上是放松的笑容:“一把年紀,還勞煩你跑這一趟。”
“皇上何須此言?您還惦記着微臣,是微臣的榮幸。”
柳禦醫笑眯眯回話,又看了眼桑煙,恭恭敬敬拱手一拜:“見過皇後娘娘。”
桑煙看得出來賀贏對這位柳禦醫很尊敬,回以一笑:“柳禦醫遠道而來辛苦了。”
她隐約知道柳禦醫前來,也是為解賀贏身上的毒,那麽,紅昭不可信嗎?
正想着,就見賀贏給裴暮陽使了個眼色:“去叫梁禦醫過來。”
裴暮陽會意,立即出去,叫了梁信過來。
梁信來的時候,懷裏抱着好幾個罐子。
他把罐子放到桌子上,指着說:“這是皇上所喝的藥的藥渣。這幾天的,都在這裏了。”
桑煙看上面的日期,一顆心揪起來:單記錄下來的,都有五天了。加上之前也喝了四天,一共喝了九天,若是藥裏有問題,那賀贏?
她神色緊張,臉都白了。
賀贏見了,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又轉去看柳禦醫:“幫朕看看吧,這些藥材是否有異?”
柳禦醫不敢耽誤,立刻上前檢查。
他早在路上就聽聞了賀贏身上發生的事情,知道具體情況并不樂觀。
這會,他在衆人的熱切注視中,捏了點藥渣,放在鼻尖嗅了嗅,甚至還放進了嘴裏。
五個罐子裏的藥渣,全都這般檢查了一遍。
好一會,他眉頭緊皺,問道:“皇上,這藥你一共服了多久?”
賀贏回道:“不久。四日的樣子。有什麽問題嗎?”
桑煙聽到這裏,便知道記錄的這些天都沒有喝藥,怪不得,每次喝藥,便要把她支開。
她被他隐瞞了。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事的時候:“柳禦醫,這個、這個有問題嗎?”
她聲音在發顫,手還有點抖:不、不會有問題的。紅昭怎麽會騙她呢?
“回皇上、皇後,微臣一時之間也拿不準,裴公公已經和微臣說了,這藥乃是神醫紅昭所開……她的醫術,微臣略有耳聞,要想分辨出她開的藥是否有問題,微臣還得親自驗證一番。”
柳禦醫面色凝重。
事關皇帝,他必須謹慎再謹慎:“敢問皇上,您服用這湯藥之後,身體是否有異樣?”
賀贏嘴唇動了動,剛想回答,餘光瞥到桑煙正緊張地看着自己。
要是讓她知道他身體的情況,恐怕更是憂思。
還是支開她吧。
“阿煙,柳禦醫風塵仆仆而來,你去給他安排下住處吧。”
“不行!你不能再瞞着我!”
桑煙皺緊眉頭,心裏煩躁的很。
賀贏為什麽隐瞞他對紅昭的懷疑?
明明在紅昭開藥方之前,已經有梁信跟一位老大夫做了檢查,算是确定了沒問題。
如今秘密請了柳禦醫前來,肯定是他身體有了不适。
“你身體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桑煙擔心得很。
賀贏不知該如何回答,就遞了個眼色給柳禦醫。
柳禦醫活了一把年紀,早把賀贏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他一邊感嘆帝後感情深厚,一邊朝桑煙笑:“皇後娘娘放心,微臣只是例行詢問,這湯藥未必有異,您且寬心。”
桑煙聽了,還是保持懷疑。
她現在敏感的很,覺得賀贏定然還在隐瞞她什麽。
罷了,她不想讓他聽,那她就暫且随他的意。
不然,強行留在這裏,也是不給他這個皇帝面子。
再看一眼他的臉色……氣色确實不錯,或許是她想多了?賀贏單純的多疑?不喜歡把生死交付紅昭一人手中?
這般思來想去,桑煙懷着忐忑的心情,勉強笑了笑:“好,那就勞煩柳禦醫了。”
她離開了房間。
賀贏等她離開,門一關上,臉上的輕松愉悅就散去了。
“這湯藥,朕喝了四日,對男女之事……興趣驟減……”
賀贏面色凝重,頗有點難以啓齒。
如果桑煙在這裏,他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事關男人尊嚴,打死他也萬萬說不出口的。
柳禦醫聽到這裏,面色也是一僵:“竟是如此?”
他又去看藥渣,又聞又舔又品,研究了好一會,才說:“微臣剛剛又檢查一遍這些藥渣,的确都是能祛除體內毒素的藥,只是這藥渣的氣味,微臣總覺得有些不對……”
他縱然見多識廣,可天下醫毒繁雜,很多藥物的功效都很難說清楚副作用,尤其萬物相生相克,實在難以立刻看出問題來。
“皇上——”
他為難地擡頭,看着皇帝。
賀贏臉色陰沉:“細說。”
柳禦醫便說了:“微臣需要按這個藥渣配一副藥出來,做個試驗,如此才能肯定。”
學醫之人,不能光憑臆測。
他需要拿出确切的證據才行!
尤其現在的藥材已經熬得支離破碎,光是辨認,都得花上點時間。
“那就有勞柳禦醫了。”
“皇上客氣了。”
兩人正聊着——
桑煙推門進來。
她紅着眼,忍住追問的沖動,強顏歡笑:“柳禦醫,我都安排好了,你跟着裴暮陽去房間休息吧。”
柳禦醫點頭應着:“是。”
他跟着裴暮陽離開了。
桑煙等人走了,忙問:“柳禦醫怎麽說?”
賀贏把她拉過來,圈在懷裏:“別擔心,我只是不放心,才讓裴暮陽将柳禦醫尋來。”
早知道她會如此擔心,當時就不該讓她看到柳禦醫。
他為自己的失策而懊惱。
“真的?”
桑煙直覺不信。
剛剛賀贏和柳太醫的臉色,分明都很不好。
“真的。”
賀贏面不改色的撒謊。
“我不騙你。”
當然,善意的謊言除外。
桑煙認真看着他的臉,想要看出他隐藏的心思。
當然,什麽也沒看出來。
*
青霧一直注意着賀贏院子裏的異動。
州府的人都知道她主人紅昭是神醫,是皇帝的貴客,也沒提防着她。
當她看見裴暮陽領了個老頭進出,還稱之為“禦醫”,心裏一驚,提着裙擺,就慌慌張張跑了回去。
“姑、姑娘——”
青霧跑進房間,心驚膽戰,直接開始收拾包袱:“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他們怕是起了疑心。”
“嗯?”
紅昭坐在榻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風。
大熱的天氣,手上還捧着個手爐。
“出了何事?吓成這樣?”
“他們請了個禦醫回來,姑娘,我們怕是要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