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31 章 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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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窒息

無怪乎天下不重生男重生女。

那桑家,真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接下來兩天,全州一直在下雨。

雨過天晴的第三天,也是臨行前一天,陽光燦爛,微風和煦,全州城內又恢複了往日熙熙攘攘的熱鬧模樣。

兩道人影從州府後門悄悄溜出來。

前面那矮些的人拉着後面那身材颀長的人的手,急匆匆往外走。

直到瞧不見州府了。

前面的人才松開手。

撩開帷帽,露出一張妩媚精致的容顏。

正是喬裝打扮的桑煙。

她長長舒了口氣,沖賀贏笑道:“怎麽樣?是不是很刺激?”

賀贏無奈一笑:“我就不該讓你出府的。”

說是這麽說,卻還是很貼心地将桑煙的帷帽拉好:“你上回露過面了,現在病況之事已了,但城中怕是還有居心不良之人。”

他并不喜歡這種偷跑出來的刺激。

但她喜歡,他也由着她。

有他在,總不會讓人傷着她。

尤其她這幾日,總是神秘兮兮的,好像背着她,在見什麽人。

桑煙也很相信他的武力值,不以為意地笑笑:“這不是有你在身邊麽?我們就去碼頭瞧一瞧。”

她拉着賀贏的手,就往碼頭那邊走。

距離柳禦醫研制出解藥已經過去了五天。

城內大部分的病人已經痊愈。

只剩下一些在中毒之前、原本就有毛病或者體質很弱的病患還未恢複。

是以,哪怕賀贏的外貌特別出衆,放在平常,肯定會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但現在百姓們正沉浸在一掃陰霾、重獲自由的喜悅之中,也沒有誰太注意他們。

兩人手牽手穿過鬧市街。

“我在府內聽說了個消息,總覺得該帶你去看看。”

桑煙笑吟吟還在賣關子。

賀贏寵溺一笑:“好。”

兩人漸漸靠近碼頭。

禁制已經解開了,士兵們也盡數離開。

熱鬧的說話聲傳來。

是漁夫、工人們坐在碼頭邊兒胡吹海侃。

他們衣衫褴褛,穿着草鞋,一副貧窮落魄之态,但面上都帶着微笑。

氣氛極其融洽。

還有幾個膽子大的,站在漁船甲板上,跟唱戲似的比手畫腳。

空氣裏充斥着海水的鹹腥味。

混合着汗水、魚蝦的腐爛味等,讓人感覺窒息。

賀贏就快窒息了。

他皺起眉,下意識屏住呼吸,看了桑煙一眼。

桑煙仿若未覺那股亂七八糟的味道,拉着賀贏的手,興奮地指向甲板:“你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賀贏便靜下心,聽着那頭的喧鬧,漸漸聽清楚了那些漁夫在說什麽。

“此次疫病來的蹊跷,恰好是何家出事之後,衆所周知,那何紅昭擅毒,怕是這事跟她脫離不了幹系。”

“先前告示不是說了麽,何紅昭跟北祁勾結在一塊了!”

“如此毒婦,給我們全州百姓下/毒就算了,還散播流言,想讓我們誤會皇上跟皇後娘娘,其心實在可誅!”

……

他們想到之前對皇帝、皇後深惡痛絕,一個個都面有愧色。

“何紅昭手段下作,被她追随的北祁又豈是良善之輩!”

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子坐在甲板上,大笑道:“也罷也罷,北祁百姓聽說全州的事情後,定然很羨慕!老子一想到這個,心裏的火啊,就一點也沒有了。”

“那是自然。哪個國家的皇帝會跟咱們皇帝一樣,留守全州,跟我們同進同退?”

“可不是!”

“咱們的皇帝、皇後就是一代明君、一代賢後!”

……

在男子帶動下,其餘人也跟着朗聲大笑。

他們沒有注意到站在柳樹下的桑煙跟賀贏。

賀贏靜靜聽完,笑問:“是你安排的?”

桑煙收斂了唇邊的笑意,點了頭:“嗯。我安排的。何紅昭能做出這般人神共憤的事情,若是不還手,只怕還以為我們好欺負。”

賀贏喜歡聽她說這些話,覺得她在保護他。

他不說話,就看着她溫柔纏/綿的笑。

“何紅昭找人散播謠言,企圖讓大賀百姓跟皇帝産生嫌隙,如今你跟百姓同進同退,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桑煙看向那個膚色黝黑的男子,繼續說:“那人名叫秦淮安,是秦家人,負責秦家布坊的進貨、出貨。我讓秦淮安出船時,将全州之事當做飯後閑談。新元,你說這件事傳到北祁人耳裏,讓北祁人知道大賀皇帝如此看重百姓,心中是什麽滋味?”

她說着,莞爾一笑,美麗的眼眸熠熠生輝:“一個是弑父殺兄、陰鸷殘暴的皇帝,一個是勤政愛民、跟百姓患難與共的皇帝,北祁百姓心中高下立見。”

祁無涯縱然真的執掌北祁朝政,聽到百姓議論,說他不如賀贏,恐怕鼻子都要氣歪了。

賀贏久久說不出話。

他看着甲板上開懷大笑的百姓們。

那些誇贊的言論,是他從未聽到的。

他登基執政十幾年,大多數時候,面對的都是戰戰兢兢的臣子。

“阿煙——”

賀贏握緊她的手,不安地低喃着:“我以前,也如祁無涯那般……”

他的聲音晦澀,有些慚愧難當。

以前的他當百姓是供他驅馳的牛馬,并不真的在意他們的生死、想法。

桑煙知道他是封建君主,對百姓缺乏尊重,并不生氣,只是回握住他的手,眼神帶着溫柔的鼓勵、信任:“今時不同往日,你那時年幼登基,自然該殺伐果斷一些。”

她知曉他的不得已:他十歲登基,若是不用些鐵血手腕,那些奸佞之臣,只怕早把他當成一個傀儡皇帝給磋磨至死了。

賀贏聽着她的理解與支持,心中一片柔軟。

這世間唯有她貼合他的靈魂。

他不敢想象沒有她的生活。

他抱緊她,一緊再緊。

有些時候,哪怕她在他身邊,他還是有種要失去她的恐慌感。

就像現在。

她在他懷裏,他還是怕的厲害。

“阿煙,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永遠愛着我。”

“阿煙,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他想着大賀祖訓,從皇帝登基開始,就要着手修建自己的陵墓。

他是掌握實權後,開始修建自己陵墓的。

算一下,已經修建了十年。

現在他有了桑煙,生同衾,死同穴,或許他的陵墓該擴大重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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