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32 章 可惜
第232章 可惜
桑煙不知賀贏都想到兩人身後事了,見他沉默,便說出了心裏話。
其實她之前鋪墊那麽多,也有引出這幾句話的意思。
“其實,百姓所求,無非就是吃飽喝足、天下太平。他們真的很好滿足的。”
桑煙面色鄭重,話音一轉:“與北祁一戰,只怕避無可避,新元,我相信你比祁無涯更适合做這天下之主。”
說到這裏,她頓了會,繼續說:“所以,新元,答應我,做個好皇帝。”
她也覺得賀贏會是個好皇帝。
如果他跟祁無涯必須要分出個勝負,于公于私,她都希望賀贏是勝出的那一個。
“你要做什麽,就去大膽的做。我會一直在。”
她甘願做他背後的女人。
起初,她鹹魚、擺爛,無法跟這個世界共情,只覺王權當道,受苦的是無辜百姓,但當真的身處高位,又跟賀贏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也有了社會責任感跟家國使命感。
她想跟賀贏攜手建立一個新世界。
氣氛有些沉重。
賀贏心情也很沉重。
但他不願桑煙憂慮,便輕笑道:“得阿煙如此重托,定當不負所望。”
他說着,低頭親了下她的唇,忽地話鋒一轉:“所以,你這幾日躲着我,是在見那個什麽秦淮安?”
桑煙:“……”
等等,現在是說這個話題的時候嗎?
這男人是不是也太容易吃醋了!
“我沒有。”
桑煙無奈一笑,搖了下頭。
賀贏不高興,還有些不相信她的話:“那你在見誰?”
本以為解決了全州病況,能跟她好好親近,她卻總是忙碌的緊。
不是去藥房,便是在見客,還吩咐下人——無論誰來,都不能打擾。
這個無論,自然是包含他在內。
天底下敢這麽将他拒之門外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我真沒有。明日就要回都城了,我忙着一件事呢。”
桑煙俏臉發紅,想解釋,又臊得不行。
“皇後娘娘!”
二人閑聊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桑煙聞聲看去,就見秦棠悅正一臉驚喜地快步朝自己走過來。
她頭皮一麻:得,她的事兒是瞞不住了。
秦棠悅笑盈盈走過來,怯怯看了眼賀贏,目光裏沒有以前的愛慕,還生出了幾分恐懼和避嫌。
“皇上萬安。”
秦棠悅原先只看到了賀贏,本來想直接走人的,轉身時認出了旁邊的桑煙,才連忙過來問好。
到底是賀贏地位尊貴,她不情不願地跟賀贏行了禮。
“你是何人?”
賀贏早把她給抛到了九霄雲外。
這會跟桑煙的獨處時光被打擾,眉眼滿是不耐。
秦棠悅沒想到人家壓根不記得自己。
她對賀贏殘存的那點好感頓時消散個幹淨。
哼,如此沒有君子風度的男人,也不知皇後娘娘平日會受多少氣。
“民女秦棠悅。”
秦棠悅草草回答,一顆心都撲在桑煙身上,從懷裏拿出一張面紗,柔聲道:“本是要送去州府的,沒想到在這兒遇到娘娘,這面紗勾絲的地兒已經修補好了,娘娘且瞧瞧——”
這熱絡親密的模樣?
賀贏看的皺眉,想了一會,才有了點印象:這女人不就是乞巧節那晚攔着他表白的嗎?她什麽時候跟桑煙這麽親近了?
至于面紗——
桑煙在賀贏看過來之前,飛快地将秦棠悅遞過來的面紗搶了過來,胡亂往袖裏一塞,笑道:“多謝秦姑娘。”
秦棠悅紅唇微動,輕聲詢問:“皇後娘娘明日就要走了麽?”
她看着面前戴着帷帽的女子,眼裏有些不舍。
這皇後娘娘溫柔聰慧,心地純良,沒一點架子,比她那些手帕交好太多了。
她現在遠離了那些手帕交,閨中生活枯燥的很,有點不想桑煙離開了。
桑煙不知秦棠悅的心思,笑道:“是的。耽擱已久,也該回去了。”
秦棠悅一聽這話,神色黯然了些,頓了片刻,又問:“那皇後娘娘什麽時候再來全州?”
桑煙剛要說話——
“不來。”
冷硬的男聲響起。
桑煙跟秦棠悅齊齊看向了賀贏:這莫名其妙的敵意是怎麽回事?
“新元?”
桑煙蹙眉看他,目露惶惑:賀贏此時看着秦棠悅的眼神,怎麽感覺就比看祁無涯的時候好上那麽一點?
等等——
他該不會連秦棠悅的醋也要吃吧?
“回去。”
賀贏确實吃醋了,拉着桑煙的手就往回走。
他看到秦棠悅跟桑煙親昵,就想到了都城的宣嬈,那時,他就不喜歡她們之前的閨蜜情。
他讨厭別人占據桑煙的心神。
無論男女。
他就是這樣對她充滿占有欲。
桑煙被賀贏拉着往州府的方向走,跟秦棠悅連聲招呼都來不及說。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秦棠悅身後的婢女小聲提醒。
秦棠悅看着桑煙離開的方向,低聲嘆息:“唉,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婢女以為她是為見不到賀贏而傷心,想了會,勸道:“皇上跟皇後娘娘感情甚篤,小姐又求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莫要再庸人自擾了。而且,奴婢瞧皇後娘娘也不像是會願意讓你進宮的人,你就——”
“你胡說些什麽!”
秦棠悅急聲打斷婢女的話,含怒瞪着她,喝道:“我什麽時候想進宮了?娘娘豈是你能編排的?再胡說,我秦府留不得你了!”
婢女還是第一次被她這樣責罵,瞬間慌了,連聲認錯:“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是奴婢說錯話了。”
秦棠悅見她認錯,也沒再呵斥,只道:“我對皇上早沒了那份心思。皇後娘娘美麗仁善,我心裏是希望她能獲得一世榮寵的。我這次不與你計較,你要記得,皇後娘娘是我們全州的恩人,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胡話了。”
她從小被家人嬌養着,也自恃才貌雙全,向來眼高于頂。
可直到遇到桑煙——
那時不知她的身份、地位,只覺得她是個善妒的女子,可到最後,才知自己才是那個跳梁小醜。
娘娘從未以身份壓人,還提點她。
這樣的女子,她是比不得的。
她想和她親近。
若是成了手帕交,那是再好不過。
只可惜,想來是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