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35 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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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流言

榮野此人骁勇善戰,麾下的将士也是血性滿滿。

最前面跪着的、身材單薄的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榮帥,戰場無父子,爹跟兒子都能拔刀相向,您還管我們有沒有父母妻兒?”

這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

“對啊。榮帥若是真的心疼我們,就早日帶我們攻入北祁,我們也好早些回去婆娘孩子熱炕頭。”

“沒錯,榮帥有命,直接吩咐便是!”

“大丈夫以身許國,何事不敢為?”

……

他們都是鐵骨铮铮的漢子,一個比一個熱血沸騰。

帳篷裏瞬間熱鬧起來。

李相夷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只靜靜笑着不說話。

倒是榮野被吵的頭疼。

“你,你,你——”

他點了五個人,吩咐道:“你們速去蒙卡國,查清楚二十年來,北祁跟蒙卡的作戰時間、作戰經過、作戰結果。越詳細越好。”

“是。”

被點到的五個人領了命,便退了下去。

榮野繼續點了五個人,又吩咐:“你們幾人,今夜子時,潛入北祁境內,暗中保護北祁其餘皇子的安全。他們是祁無涯稱帝之路的絆腳石,皇上有令,不能出差錯!”

“是。”

那五人也是領命而去。

還剩下十人。

榮野又點了五人。

這五人裏就有先前跪在最前面、身材單薄的男子。

“楊澈!”

榮野指着他,吩咐道:“你從軍前在乞丐堆裏打過滾,對乞丐的行事作風最為了解,你帶他們四人混入北祁乞丐窩裏,暗中傳達北祁九皇子祁無涯弑父殺兄的消息。”

楊澈等人一聽,立時興奮了:能去北祁,還能帶人一起罵祁無涯那個鼈孫,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

“是!屬下定不辱使命。”

五人默契應聲,也退出了大帳。

榮野看着最後五人,吩咐道:“你們去棘州,見棘州州官謝遂,告訴他遍尋名醫,送到軍營來。”

“是。”

五人也領命而去。

大帳內恢複了安靜。

只有陸子勁在喝酒吃菜的咀嚼聲、吞咽聲。

在這安靜的大帳內,越來越突兀。

陸子勁臉皮也厚,吃飽喝足後,才恭維一句:“榮帥辦事效率真高。”

榮野吩咐完事兒,自己也輕松了,就笑着回了句:“具體效果還要看他們。”

夜色深深。

子時方過。

二十匹戰馬沖出棘州軍營,又分散開來。

他們有不同的任務,便去了不同的方向。

其中,以楊澈為首的五人,悄無聲息來到北祁雍州城外十裏處。

衆人下馬過後,老馬識途,自發回了軍營。

楊澈帶領四人,潛入護城河,悄無聲息地混入了雍州城。

不出三日。

雍州城內

走街串巷的賣貨郎跟黃髫小兒,嘴裏都唱着一首童謠:“月将升,日将落。桑弓萁袋,幾亡祁國。”

這童謠早就有了,并沒什麽人放在心上。

直到從乞丐窩裏傳出“九皇子弑父殺兄,謀奪皇權”的消息。

起初,只在雍州城內小範圍傳播。

衆人權當茶餘飯後的閑談。

但早有皇家秘辛傳出:九皇子出身低微,先皇不喜,兄不友,弟不恭。

他能做出這種事,似乎并不奇怪。

尤其作為儲君的祁光烈已經許久未曾露面。

聽說是墜馬昏迷。

難不成還沒醒?

或者直接摔死了?

更或者被謀害了?

一時之間,衆說紛纭。

流言傳至北祁都城時,已經過了整整五日。

太子府

承光苑

夜近子時。

“砰!”

一道茶盞摔碎的聲音傳出來。

随後,響起一道冷冽女聲:“果然是他!本宮早覺得祁無涯狼子野心!這麽多年他做小伏低,全都是欺騙父皇跟光烈——”

長公主祁冰霜坐在病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太子弟弟,紅着眼,不管不顧地看着皇宮方向,罵道:“如今他毒/害父皇,又害得光烈昏迷不醒,你們四大家族都是北祁的頂梁柱,就眼睜睜看着祁無涯那個禽/獸,一朝稱帝,将我們皇室血脈趕盡殺絕嗎?”

她的發釵淩亂,精致的面孔因為恐懼、憤怒而扭曲。

這些天,她都在悉心照顧祁光烈,湯藥什麽的不假人手,也沒去管祁無涯在做什麽,一心保護祁光烈,等着他醒來。

但她等得太久了。

恐懼。

無盡的恐懼。

她不敢想祁光烈長久昏迷,而祁無涯稱帝的後果。

她跟祁無涯有殺母之仇啊!

誰都可以稱帝,唯有他不行!

這會聽到流言,根本坐不住,站起身,就是一場怨怼:“你們還在等什麽?他弑父殺兄,為什麽還不去殺了他?”

比起祁冰霜的憤怒,四大家族的掌權人都是老狐貍,面上淡定的很。

“長公主慎言。”

說話的是北祁丞相薛文瞻。

他身穿紫袍,頭發花白,面上沉着冷靜:“皇上年事已高,早早在琅月行宮休養,病危那些天,我等在側侍疾,九皇子當時還沒從普羅國回來——”

“那就是他派人做的!”

祁冰霜看着薛文瞻,覺得他老糊塗了:“誰那麽傻,親自在場動手?”

“霜兒,不可對薛相無禮!”

鎮國大将軍霍定遠呵斥過後,又道:“現在确實沒有九皇子殘害手足的證據。你不可聽信流言。”

“流言?”

祁冰霜冷笑,伸手指向屋外:“現在太子府整個外沿都是祁無涯的人,父親,薛相,祁無涯已經把刀架在本宮跟太子的脖子上了!”

薛文瞻聽到這裏,花白的胡子還是抖了抖。

他想到方才過來的時候,确實看到了一些躲藏在暗處的人,一時半會說不出話。

“薛相——”

祁冰霜看了眼薛文瞻,目光移開,落在了霍定遠臉上。

她一改方才的強勢淩厲,神色變得哀戚:“父親,我跟阿煜三年夫妻,緣短情長。他雖早早病逝,但霜兒一直未曾忘記他,更一直将您當成父親……”

她說到這裏,眼淚落下來,哭得柔弱可憐:“父親,霜兒一直想代替阿煜在您膝下盡孝,可現在祁無涯弑父殺兄……今日他能對太子下手,明日便能對本宮以及其他皇弟們下手……四大家族往日并不曾優待祁無涯半分,以他睚眦必報的性子,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她哽咽着,借着擦眼淚的姿勢,趁機掃了下霍定遠的神色。

霍定遠一生戎馬,兩子一女,唯獨最愛幺子霍煜。

霍煜少年天才,奈何病弱,英年早逝,是他內心永遠的隐痛。

這會祁冰霜提到他,怎麽不勾起他的傷心事?

他眼眶濕潤,閉了閉眼,面上一片哀色,本來看着威武英氣的人瞬間蒼老衰敗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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