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39 章 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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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女鬼

“都是猜測罷了。”

祁無涯并沒有切實的證據。

他輕輕一笑,反問一句:“但你覺得她外面有沒有人真的重要嗎?”

韓陌:“……”

他瞬間明白了祁無涯的意思——他不在乎長公主是不是外面有人,他只需要讓霍大将軍知道長公主外面有人,還是早早有了人。甚至在霍煜還沒死的時候,長公主便背叛了他。

“流言猛于虎。”

祁無涯放下玉雕,走回桌案前,坐下來,一邊拿起了毛筆,一邊說:“長公主既然喜歡聽信流言,那我們就讓流言再有意思一些。”

話音落下,他在宣紙上寫了兩個字——霍煜!

韓陌隐隐猜到了他的想法:“九爺這是?”

祁無涯直接吩咐:“派人去查霍煜身邊的人,無論用什麽手段,讓他們說霍煜不是病死,而是被長公主害死。”

韓陌:“……”

這、這不是栽贓陷害?

誠然,他們幹過比這還惡劣的事,但對一個女人?

他的三觀有點受到挑戰。

祁無涯看他一臉懵,笑了:“亦淮,女人如蛇蠍。對她們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要知道,是她先想殺我。”

就像當年,明明是她推了奸妃落水,母妃好心去救人,卻被她誣陷,是母妃想殺奸妃。

而奸妃為了除去母妃,竟然也跟她同流合污。

到最後只有他跟母妃進了冷宮,成為棄子。

“亦淮,不要同情女人。”

祁無涯眼眸幽幽,語氣加重,透着殺氣:“尤其是出身皇宮的女人。”

韓陌點頭:“是。”

他的三觀從來是跟着祁無涯走的,很快就被他說服了。

沉默。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

祁無涯才打破沉默,問了句:“亦淮,前路兇險,你可害怕?”

韓陌聽了,本來還沉重的心情,瞬間變得輕松了。

他搖頭一笑:“九爺,自來到您身邊,我從未害怕過。”

像他這樣的人,就喜歡這種驚險動蕩的生活。

祁無涯也笑了:“我也不害怕。”

他從沒得到過什麽,也就不害怕失去什麽。

桑煙。

這個名字從他的腦海閃過。

他是害怕失去她的。

也不知她怎麽樣了。

或許何紅昭回來,會帶來點她的消息。

*

何紅昭生病了。

她其實一直在生病。

頭疼、胃疼、心髒疼、骨頭疼、渾身疼。

這破爛般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疼。

但她這次生病,是被凍病的。

一進北祁地界,就被凜冽寒風吹病了。

“冷。好冷。”

她躺在馬車裏,蓋了很厚的被子,懷裏、腳邊都是湯婆子,但她還是冷。

韓沉趕着馬車,凍得手足皲裂,面上也生了凍瘡。

太冷了。

他自诩身體力壯,但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韓、韓沉,咳咳——”

裏面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韓沉拉着馬缰繩的手已經僵硬。

他往手上哈了一口熱氣,效果不大,心情也不好,并不想理會馬車裏的人。

“韓、韓沉,咳咳咳——”

裏面的聲音變得微弱了。

他只得停下馬車,撩開車簾,往裏面看一眼:“你又怎麽了?”

“喝……水……我……水……”

她咳得嗓子幹疼,呼吸空氣,都覺得割嗓子。

韓沉便去找水,但水袋的水冰涼涼的。

他看着茫茫雪原,嘆道:“你這樣,喝不了冷水。”

本就高熱,再喝冷水,一冷一熱,她怕是撐不到北祁都城。

“湯婆子……裏面……有水……”

這種情況,她也不挑剔了。

韓沉聽了,便拿出湯婆子,一摸,也不熱了,但多少好點,不那麽冰涼,便喂她喝了。

何紅昭喝了兩個湯婆子裏的水,才感覺活了過來。

但活了沒一會,又開始咳。

她身體太差了,一咳便吐血。

韓沉拿帕子去擦她嘴角的血,到底是個男人,看她這慘樣兒,還是有些鐵骨柔情的,就安慰了:“你且撐住了。我們快到都城了。九爺還在等你。你別——”

死在半路。

這幾個字,他還是忍住沒說,覺得不吉利。

“咳咳,我……盡力……”

她苦笑,癱在被窩裏。

那張漂亮的臉埋在黑發裏,更稱得膚色慘白,配着鮮血染紅的嘴唇,像只凄豔的女鬼。

韓沉看一眼,都心裏發毛:“我得去趕馬車了。馬上天黑了,再不進城,我們會凍死在外面。”

沒有回應。

她閉着眼,一動不動,像是死去了。

韓沉吓了一跳,忙去摸她的鼻息:“哎,何紅昭?”

何紅昭沒出聲,眼淚倏然落下來。

熱熱的。

滴在他手背上。

她很少哭。

韓沉給吓到了,手背像是被燙到了,特別難受:“你哭什麽?”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何紅昭竟然會哭。

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原來也會掉眼淚。

不,應該說,原來她也有眼淚。

何紅昭不知韓沉的想法,眼淚落下來後,就哭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算是吃過很多病痛的苦了,但從沒像現在這樣難熬。

她有那麽一刻真想死了算了。

可她唾棄這樣懦弱的自己。

她不該哭的。

哭泣的自己太弱了。

所以,她說:“我想阿酒了。”

他們在全州東躲西藏,雪猴阿酒太顯眼了,就被她放生了。

其實,放生也好,阿酒本就屬于廣闊的天地。

它不在她身邊,只會活得更好。

她也不算多想它,但不妨礙她拿它當一時軟弱的借口。

韓沉沒多想,算是信了:竟為一只畜生哭!

他無法理解,也不多說,直接往外去,重新趕起了馬車。

“咳咳咳,韓、韓沉——”

不多時,裏面又傳來何紅昭的聲音。

韓沉凍得暴躁:“什麽事?”

“我、我吃了……太息丸。”

“……哦。”

他知道太息丸能隐匿氣息,也就是假死的藥。

她這種狀态,也該吃點,不然,能把自己咳死。

馬車裏安靜了。

好一會沒聽到咳嗽聲。

“哎,何紅昭?”

沒有回應。

估摸吃了太息丸,是假死的狀态。

這下真的安靜了。

足足安靜了半個時辰。

這安靜無端折磨人的心神。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進去看了眼,先摸她的鼻息,自然是沒的,再摸她的臉蛋,涼冰冰的,再再摸她的身體,略微顯得僵硬……像是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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