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41 章 滅口
第241章 滅口
沉默。
漫長的沉默。
讓人心慌慌。
祁冰霜慌得等不下去了,就勉強擠出點笑,催問道:“父親,您在想什麽?”
霍定遠看着她,像是透過她看什麽人,也終于出了聲:“我在想……霜兒,你真的愛阿煜嗎?”
祁冰霜聽到這話,心裏一緊,面上則笑了出來。
那笑容很溫柔,帶着些許懷念跟眷戀。
“父親不該問這些。”
她說:“阿煜是我的夫君,他溫柔敏慧,心地純良,是世間最好的少年郎,我怎麽能不愛他?”
霍定遠審視着她的微表情,沒發現什麽異常。
她的演技太好了。
他點了頭,神色柔和了些:“最好如此。”
下一句,語氣驟然加重:“祁冰霜,你要一輩子愛他。”
祁冰霜:“……”
一輩子?
他還想捆綁自己一輩子!
真是可笑!
她心裏氣得牙癢癢,面上則笑得更溫柔了:“自然。我會愛阿煜一輩子。父親要注意身體,這些天我在照顧太子,不能親自孝順您老人家,還請您原諒我。等太子醒來,一切塵埃落定,我們一起去蠻山看阿煜吧。我前天晚上做了個夢,阿煜還念叨着梅花酒呢。”
霍定遠聽到梅花酒就皺了眉,也不想跟她多說,揮手道:“嗯。你去忙吧。”
祁冰霜也不想多待,見他神色如常,便告辭離去了。
她出了将軍府,面上是帶着笑的。
負責監視将軍府的人立刻把消息傳去了北祁皇宮。
頌德神殿
北祁皇宮內最高的殿宇。
呈放着北祁歷任皇帝的牌位。
祁無涯照舊拜祭過先皇,走了出去。
外面陽光燦爛。
但不暖,依舊是寒氣凜洌。
他穿着白色的狐貍大氅,帶着帽子,一頭銀發全藏在了裏面。
只兩鬓各散落一绺銀發,随風飄揚。
“帶着笑離開的啊……”
他扶着漢白玉石制成的欄杆,俯視着巍峨磅礴的北祁宮殿群,也笑了:“看來長公主得償所願,又把霍大将軍哄住了。”
韓陌陪同在側,點頭表示認同:“是的。畢竟沒有證據。又是這時候曝出流言,霍大将軍怕也猜出是您所為。”
他暗示離間之計失敗了。
祁無涯不以為然,搖頭一笑:“他既知道是我所為,我不再做點什麽,豈不辜負了他的心意?”
韓陌聽得皺眉:“九爺想怎麽做?”
祁無涯笑得玩世不恭:“添把火呀。”
他眼神、語氣無辜純良的很,但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陰狠:“據我所知,霍大将軍愛屋及烏,對幺子身邊的人都很優待,這麽多年了,還好好照顧着呢。你派人去殺幾個。總要死點人,他才會上點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韓陌明白他還是在嫁禍。
長公主前腳才離開大将軍府,後腳霍煜身邊的仆人相繼去世,像極了殺人滅口。
祁無涯這是讓她有口難言。
“是。”
他立刻去安排。
明天國喪罷朝期結束,長公主很可能會上朝帶人發難,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霍家莊子
霍煜的兩個奶娘就住在這裏。
她們都是寡婦,在霍煜死後,就被霍定遠安排到這裏養老。
其中一個奶娘有一個兒子。
那兒子曾在霍煜身邊當貼身小厮。
另一個奶娘則有一個女兒。
那女兒曾在霍煜身邊當貼身丫鬟。
小厮、丫鬟在霍煜死後,都被霍煜給了賣身契,得了自由。
這一自由,便各找各娘,也都來了莊子。
兩個奶娘相處多年,感情也好,就做主讓他們成了親。
随着成親,兩家四口人過得有滋有味。
但禍福相依。
一個溫馨的中午。
一家人正吃着飯。
大門被踹開。
一個蒙面黑衣人持劍闖了進來。
他二話不說,一刺一劃,兩個奶娘就倒在了地上。
“娘!”
年輕小子痛叫一聲,就想去保護年輕美麗的妻子。
可惜,半路被削掉了腦袋。
鮮血濺在了妻子的臉上。
“我懷孕了!”
年輕美麗的妻子慘叫一聲。
她看着黑衣人,捂着大肚子,眼淚大顆大顆掉了下來。
她沒有躲,也沒有求饒,就站在那裏,傻了一般不停說着:“我懷孕了!我懷孕了!”
好像懷孕是她的保命符。
黑衣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去。
竟是真的沒有殺她。
妻子還站在原地,流着淚,傻傻說着:“我懷孕了!我懷孕了!”
*
懷孕的女人帶着一身的血倒在了大将軍府。
等醒來後,披頭散發,兩眼紅腫,滿臉淚水,像是吓傻了,反反複複說着:“都死了。都死了。小公子來索命了。小公子死的冤啊。”
霍定遠看着這一幕,也要瘋了。
他踹倒了桌子,砸碎了花瓶,嘶吼着:“查!去查!把照顧小公子的人,全部給我帶過來!”
*
太子府
祁冰霜第一時間得知了大将軍府的變故。
霍定遠開始徹查幺子的死亡,吓壞了她。
她張着嘴,踉跄兩步,跌回軟塌,手心發涼,渾身發抖:“不可能!不可能!”
碧禾看她吓到了,忙扶着她,安撫着:“公主,公主,冷靜,冷靜,對,您說的對,不可能的。”
那事她們做的隐秘,絕不可能有人知道。
她摸着長公主冰涼的雙手,立刻端來了熱茶:“別怕,公主,來,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祁冰霜雙手抖得不成樣子,根本端不住茶杯。
熱茶傾瀉,灑在她手上、身上。
她被燙到了,痛叫一聲,卻也顧不得處理,而是抓着碧禾的手,尋找着力量:“碧禾,你知道的,我是為他好。他活得那麽痛苦,我是為他好。”
霍煜本就不是長命之相。
他病恹恹倒在床榻,瘦的皮包骨,早就下不了床。
“我好難受。”
他氣息微弱,無數次拉着她的手說:“我要死了。霜兒,你救救我,我要死了。”
她是救他啊!
所以送了他一程。
他走的那麽安詳。
他應該謝她的。
“我沒錯。”
她到底還是端住了茶杯。
随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熱茶灌入喉嚨,流入胃裏,沒一會就暖和了身子。
她也恢複了冷靜,染着丹蔻的雙手揪緊了裙擺。
她呼出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說:“我是為他好。霍家應該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