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44 章 誅心
第244章 誅心
韓陌頓時沒話說了。
他家九爺的心……太黑了。
論玩手段,他也玩不過他。
虧他還擔着謀士的職。
“九爺英明。”
他又想到了祁無涯的帝王命。
他覺得上天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只要那女人不來影響他。
大将軍府
霍定遠看着院子裏哭成一團的仆人。
“就這些了。其他記不清了。”
“小公子走的時候确實安詳。許是長公主陪在身邊吧。他是在長公主懷裏走的。”
“老爺,小公子都走了那麽多年了,您就放下吧。”
“小公子最是喜愛長公主了。您這樣懷疑她,若是小公子泉下有知,該是多麽難過啊。”
……
伺候在霍煜身邊的仆人都沒發現異樣。
他們只覺得老爺想小公子想的魔怔了。
都過去三年了。
突然說小公子是被長公主害死的,這真的太荒謬了!
霍定遠審問了半天,沒得到有用的信息,也很煩躁、疲累。
老管家李中祥搬了椅子過來,并按着他坐下來。
嗚嗚嗚的哭聲不絕。
霍定遠被哭得腦仁疼。
就在他快要放棄時——
“老爺,九殿下來了。”
守門的府兵跑來傳話。
霍定遠眼神一凜,站起來,看向了慢悠悠走來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素白的喪服,披着雪白的大氅,散落胸前的頭發也雪白,精致的面孔上,藍眼高鼻,彰顯着他的一半異國血統。
先皇不喜他這長相。
尤其那頭白發。
覺得不吉利。
皇宮內外,朝野上下,最是會察言觀色,自然也不喜歡他。
二十年來,他在北祁衆多皇子裏低調得像是不存在。
誰也沒想到他也有一攀九重天的機會。
“霍大将軍——”
祁無涯笑吟吟到了他面前,餘光掃着院子裏的仆人,明知故問:“這是怎麽了?都哭成這樣子?”
霍定遠沒回答,只問:“九殿下這個時候過來,所為何事?”
祁無涯也不賣關子,直接道:“聽說霍大将軍在查霍小公子死亡的事,所以過來提點意見。”
“什麽意見?”
“很簡單,如果是毒害,自然一副黑骨。與其這麽審問,不如直接開棺驗屍。要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嗯,我就這麽個意見。”
祁無涯說到這裏,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但走了兩步,又回頭,眨着一雙天真的眼眸發問:“哦,對了,霍大将軍可聽說過極樂散?”
霍定遠自是沒聽說過。
但這“極樂”二字已然讓他警醒:那麽多仆人都在說,阿煜死亡那些天快樂的很。
“九殿下——”
他喊住要離開的祁無涯,表情糾結而痛苦,但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九殿下是不是還有別的證據?”
他現在已經懷疑他的阿煜被人害死了。
他需要證據。
但祁無涯沒有證據。
當然,他不會說自己沒有。
“霍大将軍,我給你證據,你敢信嗎?”
一句話堵住了霍定遠的嘴。
祁無涯見他傻傻的,心裏很想笑,但險險忍住了,又說了句:“霍小公子一朝橫死,親生父親拿着兇手當寶,啧啧——”
他搖搖頭,轉過身,笑着離去了。
他太會殺人誅心了。
霍定遠被他“殺”懵了。
他看着祁無涯離開,愣神了好一會,渾身脫力一般往後倒去。
還好李中祥及時扶住了他,并扶他坐到了椅子上。
他抱着頭,再次陷入了糾結與痛苦之中。
李中祥看個全過程,就出聲勸了:“老爺,您可別聽他的話,他就是想破壞您跟長公主的關系!”
霍定遠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像是要吃人的野獸,問他:“我跟長公主什麽關系?”
李中祥被問住了。
兒子已死,兒媳無嗣,也就比陌生人好些。
霍定遠咬牙說:“她要是害了我的兒子,便是我的殺子仇人!”
祁無涯說的沒錯,如果阿煜被人暗害,那他這些多年為仇人籌謀……
他的眼淚落下來。
太痛了。
他不敢想下去了。
他的幺子啊!
怪不得他多年來不曾入他的夢!
“快去大都督府叫二小姐來!”
李中祥小聲吩咐仆人。
他看霍定遠這樣,覺得他完全能幹出開棺驗屍的事!
真是瘋了!
*
祁無涯回到了馬車之上。
他看着将軍府跑出個仆人,跑去了大都督府的方向。
韓陌也看到了,忍不住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沒心情叫大都督來商讨明天的事。”
明天長公主會進宮傳達太子的病情。
估摸也就是借機發難。
按理說,今晚他們會再次秘密會談一番。
祁無涯說:“許是去請霍二小姐。”
韓陌也這麽認為。
霍大将軍顯然被他們牽着鼻子走了,很可能就會開棺驗屍。
他身邊的人總會找人來勸。
霍大公子霍燃跟妻子遠在邊疆。
那就只能是霍二小姐霍音了。
霍音可不就嫁給了大都督章愕的嫡子章泰?
章泰在皇宮任禦林軍統領,負責整個皇宮的安全防護。
韓陌腦子裏繞一大圈,落在了章泰身上:“九爺,章泰這個人,該見一見了。”
馬車緩緩駛動。
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
祁無涯點頭說:“是啊。該見一見了。”
其實,他們是每天都能見到章泰的。
章泰是大都督章愕的嫡子。
他身份貴重,自是不用去戰場拼殺。
不然,早就像他幾個庶兄弟一樣死在戰場了。
富貴窩裏養出來的大少爺能擔任禦林軍統領,全靠祖上蔭蔽。
祁無涯看不上他。
也不想留下他。
“先回泰安殿。”
他要見過何紅昭後,再想想怎麽除去他。
泰安殿偏殿
何紅昭沐浴過後,一身清爽,躺在溫暖香軟的被窩裏,久違地感覺到了一股舒服。
也許是之前生活環境太糟糕了。
現在生活環境好些了,心情好了,身體也舒服了。
“咳咳咳——”
當然還是咳。
也會咳出血。
但沒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了。
還可以忍受。
她擦去唇角的血,想着祁無涯在這裏,覺得她還能再忍受個一年半載。
“九殿下來了。”
宮人的聲音傳進來。
她靠着枕頭,看向門口,心髒不争氣地跳了起來。
她發誓,她從前不喜歡祁無涯。
可現在,她知道,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紅昭——”
祁無涯邁步走進來,唇角帶着笑。
他披着雪白的大氅,整個人罩在大氅裏面,手裏不知何時拿了個湯婆子,眉眼精致,唇色殷紅,透着一種精貴的氣質。
從前,他是平平無奇的九皇子。
現在,他是手握大權的九殿下。
權力、地位從來都在滋養一個男人。
何紅昭怔怔看着他,不知為何想到了桑煙,一顆心妒忌到泛着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