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52 章 殺神
第252章 殺神
章愕被祁無涯這番言論驚得瞪大了瞳孔。
“果、真、孽、畜!”
他唾罵一聲,手中長劍揮舞得更快。
但祁無涯比他還快。
又是十幾個來回。
兩人打鬥得一片狼藉,各自身上都挂了彩。
祁無涯一身孝服都變了顏色。
他鮮血淋漓,血袍翻飛,人在空中轉了幾圈,最後終于尋到纰漏,踩着章愕的雙肩,橫劍在他脖頸上,一閃而過。
“砰!”
章愕手中的劍落到了地上。
随後,身體重重跪了下去。
他的脖頸一道深深血痕汩汩流着血。
他的眼睛還瞪着,似乎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麽個下場。
“章大都督——”
他低下頭,貼近章愕的耳朵,笑如鬼魅:“孽畜現在送你一程,九泉之下,記得向父皇告我的罪。”
話音才落,他閉上眼,雙手發力,割下了他的頭顱。
無頭的屍體随之倒在地上。
祁無涯站直身體,踏過一具又一具屍體,一手拎着血淋淋的腦袋,一手握着滴血的長劍,宛如殺神一般走出了勤政殿。
殿外
兩方人馬還在厮殺。
橫七豎八的屍體下都是一道道血河。
祁無涯踩過鮮血,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頭顱:“大都督章愕跟丞相薛文瞻密謀叛亂,如今首惡之一,為吾所殺,爾等脅從,只要放下兵器,皆不論罪。”
他并不想血洗皇宮。
只要他們乖乖聽話。
士兵們确實很乖,看到章愕的頭顱,頓時就傻住了。
逼宮這是失敗了?
怎麽辦?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扔下了兵器。
一人帶頭,後面就順利了。
厮殺一瞬停止。
敗局已定。
“九殿下,是薛文瞻逼迫我的!我不想反!都是他逼迫的!他早有異心,想做皇帝!”
僞裝“章泰”的韓沉本來正護着薛文瞻,這會喊叫着,一劍就捅了過去。
薛文瞻沒想到背後一劍來自最信任的“章泰”。
他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
“章泰”還在僞裝,痛恨道:“薛相,你害我章家至此!你該死!”
他說着,抽出長劍,跪到了祁無涯面前:“九殿下明察,屬下是被薛文瞻蒙騙了!九殿下,屬下絕沒有反心!”
“砰!”
身後是薛文瞻屍體倒地的聲音。
他大睜着眼睛,至死都不知道誰殺了自己。
祁無涯不方便殺薛文瞻,因為他是丞相,是百官之首,哪怕他是逼宮作亂的首腦,也沒第一個持刀相向。
但“章泰”可以殺!
“章泰”是他的同盟。
他是死在同盟之手。
“很好。你既沒有反心,那便束手就擒!”
祁無涯配合地出聲。
“章泰”聽了,立刻放下手中長劍。
随後,他就被兩個士兵押走了。
這一走,就是跟真正的章泰換過來。
世人眼裏,禦林軍大統領章泰夥同薛相、章大都督作亂,後章大都督為九殿下祁無涯所殺,他自知敗局,便殺了薛相投誠。
是個貪生怕死、茍且偷生的小人。
而小人的命運,又有誰會在乎呢?
“罪臣薛文瞻、章愕犯上作亂,雖伏法,但罪及家眷。來人——”
祁無涯厲聲下令:“抄沒家財,其家眷奴仆,無論男女,不限年齡,格殺勿論!”
他要斬草除根!
幼兒也不放過!
這令……實在殘酷。
“九殿下,三思——”
鄭太傅先前為祁無涯說話,就被“章泰”刻意保護着,沒受一點傷。
但他不是貪生畏死之人,見祁無涯這般處置薛章兩家,自是看不下去:“九殿下,薛相、章大都督确實有錯,但妻女幼兒無辜,而且,北祁從無殺女子幼兒的先例。”
按着他所想,主犯已除,禍不及家眷。
但他知道祁無涯能親手殺了章愕,便代表他跟薛章兩家勢不兩立,也勢必要斬草除根。
而他只能求情,為他們的妻女幼兒求得一線生機。
“既沒有這個先例,那吾便開了這個先例。”
祁無涯眼神堅定,殺意不容更改。
鄭太傅見了,下跪勸道:“九殿下剛還說,首惡為您所殺,爾等脅從,只要放下兵器,皆不論罪。九殿下即将是未來國君,為君者,一言九鼎。還望九殿下法外開恩,對薛章兩族家眷從輕處理。”
祁無涯很不高興,冷着臉,駁斥道:“太傅剛剛還說,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如今,怎的這般婦人之仁?”
鄭太傅搖頭,拱手一拜,懇切道:“老夫确實那般說,但殿下,有虎狼之心,也不應失去牛羊之純善。為君者,手握權力,卻不為權力所控,方為明君。殿下,三思啊。”
他是太子之師,一直教授他為君之道。
太子頑劣,不喜政務。
如今,新帝已出,他不自覺就擔起了老師之責。
可惜,他的敦敦教誨,一個不喜聽,一個不會聽。
“鄭太傅,吾已三思過了,你便退下吧。”
祁無涯壓着怒火,擺擺手,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他還要處理後續事宜,比如安撫活下來的大臣,比如安排死去大臣留下來的職位,比如收編整頓禦林軍……
他很忙很忙,沒時間跟他争論這點小事。
鄭太傅沒想到他這般固執,也固執地勸:“殿下,薛章兩家的勢力盤根錯節,一旦拔除,恐生大亂!尤其殿下還未登基,此令……實在暴虐,于您不利啊!”
他覺得祁無涯有暴/君的潛質。
他不能看他這麽暴/虐下去。
祁無涯确實是個暴/君。
他才殺了人,渾身熱血還在亢奮狀态,鄭太傅的喋喋不休,根本就是在挑戰他的自制力。
他緊握着長劍,才壓下一劍捅過去的沖動。
“鄭太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在警告,也在威懾。
鄭太傅叩首一拜,言語悲壯:“若老夫一死,能免殿下行差踏錯,那老夫甘願一死。”
祁無涯:“……”
呵,這是個不怕死的老東西!
方才那麽亂,他也沒喊沒叫沒躲,不,他喊了叫了,是喊叫着讓士兵停手。
天真的可憐。
他哪裏知道絕對的武力才有絕對的話語權?
兩人正僵持——
“殿下——”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聞聲看去,見是霍定遠帶着浩浩蕩蕩的霍家軍而來。
霍定遠掐着時間進宮,一路走來,看到了太多慘狀,面色很是淡定,到了離祁無涯十步的距離,直接下了跪:“微臣救駕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他是臣服的姿态。
祁無涯很滿意他的識趣,擡手說:“霍大将軍請起。你的來遲,吾很歡喜。”
他在暗示他沒摻和進來,讓他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