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15 章 心事
第315章 心事
青霧沒怎麽。
只是不知道說什麽。
她還在摸索跟他的相處之道。
“皇上,忍忍吧,一會就不疼了。”
“你怎麽都不心疼我了?”
賀贏做出委屈巴巴的語調。
青霧其實有點吃不消——這一國帝王的形象呢?怎麽軟趴趴的像只小奶狗?
她不由得想到了祁無涯,那男人是可以拿來跟賀贏做比較的,他在桑煙面前會是這樣嗎?這些位高權重的男人到了心愛女人面前真的是崩人設啊。
想着,她的手就癢癢了。
有些喜歡男人這樣的反差。
她攏在袖子裏的手握了握拳,忍住了靠近的沖動。
“阿煙,怎麽不理我?”
賀贏越發覺得“桑煙”奇怪了。
青霧為了不露出馬腳,只得理他:“皇上,你餓不餓呀?讓禦膳房送點東西來吧。”
他之前昏迷着,都是拿藥當飯吃,瘦了很多。
賀贏也确實餓了,點了頭,卻也談條件:“那你喂我。”
青霧沒喂他,語重心長道:“皇上,等你好了,我們怎麽親近都不為過。現在就當是為了讓我安心,你消停點吧。”
這話會是桑煙的口吻,說的也很合情合理。
賀贏向來聽她的話,便點了頭:“那等我能下床了,你就不能再這樣了。”
青霧不置可否。
她安靜地瞧着洛珊為他處理傷口,瞧着宮人端來膳食。
膳食不多,也就三盤,盤盤精細,擺放到小桌子上,擡到了他面前。
賀贏一邊用膳,一邊悵然若失地喃喃:“本來還想着跟你一起賞初雪的。”
“不急。總有機會的。”
青霧說着,低着頭,藏起那雙深沉的眼眸。
北祁皇宮
桑煙一轉眼就在這北祁皇宮住三天了。
這三天裏,祁無涯都在忙何紅昭的喪事,并沒有來打擾她,算是讓她得了清靜。
只是環境清靜,心裏不清靜。
她無時無刻不想着逃離,卻尋不到機會。
這裏處處都是祁無涯的人。
單宮女、太監就有二十多人,還不包括鳳儀殿外的一排排侍衛。
他是把自己當囚犯了啊!
窒息感籠罩在心頭。
對賀贏的想念跟擔憂更是煎熬着她的心神。
她每天都過的愁容滿面、郁郁寡歡。
飲食上,如果不是為了孩子,一點食欲也沒的。
負責照顧她的宮女叫悠然,是祁無涯的心腹,見她每天不見笑顏,猶豫再三,還是出聲詢問了:“姑娘,可是有心事?”
桑煙坐在軟榻上,無聊地看着茶桌上的茶水。
茶水顏色紅亮,飄着香氣。
她知道懷孕不宜喝茶,一口沒沾。
悠然見她盯着茶水,以為她口渴了,忙說:“茶已經涼了。奴婢再去換一壺吧。”
桑煙沒說話,卻也搖了頭。
她不是會向別人發/洩壞心情的人。
悠然見她搖頭,想了下,還是讓人換了一壺熱茶。
随後,笑問:“姑娘晌午便沒吃多少,餓不餓?要不要叫禦膳房送些點心過來?”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吃東西了。
便也以為別人也這樣。
桑煙還是搖頭。
她真沒什麽胃口。
悠然見了,想了下,跟之前一樣,叫人端了點心過來。
主子吃不吃的,看主子心情,當奴婢的,準不準備就是奴婢的問題了。
很快茶水、點心就端了過來。
桑煙瞧一眼,沒什麽胃口,便一口沒沾。
悠然愁得撓頭:這主子怎的沒點人氣?皇上可是交代她了,要她好好伺候。
想到皇上的冷血無情、雷霆手段,悠然砰得跪到地上:“姑娘,奴婢看的出來,您是個善心的主子,心裏也藏了很多事,奴婢人微言輕,不堪大用,卻也願意為姑娘解憂,還望姑娘給奴婢一個機會。”
這話說的真誠好聽。
桑煙聽了,忍不住擡頭看她一眼,心道:我确實藏了很多心事,可真說出來,怕你跑的比誰都快。
等下——
雖不能說逃跑的事,倒也可以問問賀贏的事。
想着,她來了精神,問道:“那個……你知道大賀皇帝的事嗎?”
悠然一愣,不知為何想到了前不久皇上聽說大賀皇帝要迎娶皇後時的暴怒,當時可是砸了泰安殿不少東西。那天去議事的幾個大臣,聽說被罵得差點昏過去。
“姑娘怎的問這個?”
悠然詢問間,靈機一動,開始懷疑眼前女人的身份了——不會是大賀皇帝要娶的那位皇後吧?
她們深居宮裏,也知道皇上為皇子時,曾跟大賀一個女子走的很近。
本來以為是紅昭,但事實證明,不是的。
皇上确實重視紅昭,給她的衣食藥物都是頂好頂好的,也經常去看她,甚至還親自喂藥,但他眼裏的感情騙不了人。
那種冷漠與疏離是骨子裏的。
但面前的女人不同。
她一來,皇上的眼裏就全是她。
鳳儀殿這種皇後居所也給她住。
關乎她的喜怒哀樂及日常小事也要彙報。
皇上喜歡她。
這是全宮上下默認的共識。
悠然想讨好她,以便成為她的心腹,獲得更高更大的權益。
只她太難讨好了。
“是我問你。”
桑煙心情不好,脾氣是暴躁的,有意收斂,偶爾還是控制不住。
眼前的女人看着機靈,怎麽還會問些愚蠢的問題?
耽誤時間不是!
“你只要告訴我,知不知道就行了。”
她冷着臉,碾滅她多餘的好奇心。
悠然見此,也不好多問,直接說:“抱歉,姑娘,奴婢不清楚的。”
她一個宮女,哪裏會知道別國皇帝的事?
桑煙也這麽想。
但她還是天真了,就問了出來。
收到的是失望,還有焦灼。
她是真的很擔心賀贏的安危。
不能這麽下去了!
等祁無涯回來,一定要問清楚!
想祁無涯,祁無涯就回來了。
他這三天都在忙何紅昭的喪事,尤其是陵墓選址,特意選了美麗的烏倫雪山之巅。
甚至還去送葬了。
整個過程都很隆重。
他自覺對得起她的追随了。
因此,返程的時候,他心底無事一身輕,是騎着快馬回宮的。
一回來,就瞧見在殿門口東張西望的女人。
他的女人。
這個念頭一上心頭,就讓他渾身舒爽。
“桑煙,桑煙,煙煙——”
他不會像賀贏一樣喊她阿煙。
從此以後,她是他的煙煙。
“你在等朕。”
他扔下馬鞭,大步走來,語氣篤定,笑容張揚:“想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