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21 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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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懷疑

賀贏知道自己發病的樣子不好看,從前發病,也就是兩人剛相識的時候,都是避着桑煙的。

現在被她瞧見了,夫妻做了那麽久,自覺兩人感情深厚,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厭惡的反應。

他愛她,更為她這反應而受傷。

“阿煙,我——”

他第一反應是傷心無措,可過了一會,想起來一件事——他的怪病對她是沒有反應的。他們肌膚相觸那麽久,他也從沒複發。甚至在她的影響下,被別的女人碰到,只要時間短,也沒什麽反應。像洛珊這種醫者,大概是他不把她當女人,也知道她在救自己,哪怕她給他處理傷口,花費較長時間,也沒有發病。

現在是怎麽回事?

怎麽突然就發病了?

而她的态度?

傷人啊。

桑煙怎麽會這麽對他?怎麽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難道她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賀贏給刺激得懷疑人生了。

“皇上,我、我——”

青霧很慌張,有些不知怎麽應對了。

裴暮陽已經翻箱倒櫃找到了之前用的藥,上前給他抹上了。

洛珊早就來了,就一旁看着,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皇帝發病。

關于皇帝這個病,她第一天進禦醫院,就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聽說是少小時就染上的怪病,近女色而不适,但唯獨面對桑煙沒有不适。

當初桑煙就因為這點不同,還入了太後的眼,被獲準留在皇帝身邊。

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突然面對桑煙有不适了?

克夫命?

思量間,就聽“桑煙”說——

“洛女醫,快幫皇上處理傷口吧。”

青霧借皇帝的傷口轉移衆人注意力。

她成功了。

洛珊忙收斂思緒,去為皇帝處理傷口。

裴暮陽也侯在她身邊,随時遞些東西。

就連賀贏也乖乖配合,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全程沒說一句話。

整個殿裏詭異的安靜。

終于,傷口處理好了。

青霧說:“皇上好好休息吧。有什麽明天再說。”

賀贏點了頭。

他對“桑煙”剛剛的反應,生不了氣,怪不了她,但心裏真的很難受。

他需要單獨的空間療傷。

“微臣告退。”

洛珊先行離去。

青霧看他一眼,留下一句:“不要想太多,早點睡吧。”

随後也跟着洛珊離去了。

殿裏再次安靜下來。

燭火明亮。

賀贏躺在床上,睡不着,腦海中更是一次次回放着“桑煙”推開他的那一幕。

心痛啊。

太痛了。

桑煙怎麽能那麽對他?

那樣厭惡與驚恐的眼神啊!

沒有一點愛意。

那是他的阿煙嗎?

他的阿煙明明最善良、溫柔了啊!

賀贏想不通,睡不着,睜眼熬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忽然想到了夢裏的內容——

你怎麽就不在我身邊呢?我好需要你啊。你快來救我啊。新元,救救我啊……

桑煙在夢裏哭着說。

現在想來,她哭得那麽傷心、那麽絕望,仿佛她失去了他。

桑煙啊,你到底怎麽了?

*

北祁皇宮

桑煙想着賀贏,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借口肚子不舒服,讓人叫了禦醫過來。

她太想知道賀贏的消息了。

周邊宮人不能問,問了也說不知道,興許還會傳到祁無涯耳朵裏,引來他的發瘋,只能轉向禦醫。

這是她為數不多能接觸的人。

為了不拖累恩人吳禦醫,特意叮囑:“叫個年輕些的禦醫。手腳麻利點,來的也快。”

她在遮掩自己的真實意圖。

想着換個年輕點的禦醫,他們年輕靈活,相對應的,消息也能靈通些。

宮人們似乎沒有懷疑,很快就叫來了一個年輕的禦醫。

禦醫叫康沱,二十多歲,一張普通的臉,皮膚黝黑,胡子拉碴,配上高大壯實的身材,竟有些兇神惡煞的感覺。

他進殿後,朝桑煙行了個禮:“給姑娘請安。”

一開口,聲音清郎朗的好聽,像個超凡脫俗的貴公子。

桑煙來自現代,知道一些聲優,甚至還看過糙漢發出蘿莉音,沒想到穿到古代,也能看到類似的事。

真真是個聲騙。

驚豔只是一瞬。

桑煙坐在床上,很快收斂心思,伸出了手:“你好,勞煩你幫我瞧瞧腹中胎兒的情況。”

康沱點了頭,拎着醫藥箱走過去。

他拿出脈枕,把她的手放到上面,開始診脈。

等待間,桑煙瞧向了旁邊的悠然,轉着眼珠兒:“那個,叫悠然是吧?你讓人去摘些花,我待會想插個花。哦,對了,我想吃湯圓了。你讓人去禦膳房傳個話。”

悠然未做他想,點頭應了:“是。姑娘。”

她轉身去安排活兒。

桑煙則小聲問:“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康沱搖搖頭。

他生的不好看,在禦醫院也不讨喜,多數情況下都是自己一人待着,消息很逼仄。

像泰安殿剛剛去世的女人,如果不是隆重的葬禮,他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不過,來的路上,也聽小太監說了,鳳儀殿這位是皇帝的心頭好,務必謹慎伺候着。

現在看來,怕是不好伺候。

桑煙見康沱黑着臉瞧自己,心裏還是很怵的,但面上淡定,還厚着臉皮,狐假虎威:“我是你們皇帝最在意的女人。我想殺你,易如反掌。”

康沱:“……”

他看起來像是吓大的?

面前柔柔弱弱,一巴掌能扇死的女人在說夢話?

桑煙不知康沱所想,餘光掃了眼周邊,見宮人們都在忙活,便湊上去,壓低聲音說:“聽着,我不想害你,但你必須告訴我一件事,賀國的皇帝怎麽樣了?”

她在這鳳儀殿,一舉一動被監視着,根本沒有打聽消息的機會。

貿然詢問這個禦醫,也是情難自己,實在擔心賀贏的安全。

她想,如果賀贏死了,她這樣屈辱地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倒不如一頭碰死了,得了個幹淨。

至于腹中孩子?

便是她忍辱偷生保下他一時,又能長久保下他嗎?

與其将來像她一樣茍且偷生地活着,倒不如轟轟烈烈地死去。

這麽一想,心也變得剛烈了。

“說!賀國皇帝怎樣了!”

她眼裏發狠,驟然反手按住了他的手,威脅道:“你再不說,我就說你借着診脈,對我意圖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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