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24 章 崩潰
第324章 崩潰
祁無涯并不想說好。
可面對桑煙的哀求,就是無法控制的心軟。
該死!
她就是他的劫難!
他只能一次次說狠話:“聽着,你想好,那就給朕忍着!別再讓朕聽到你嘔吐的聲音!”
桑煙狠狠點頭,憋着嘔吐欲,不敢再吃了。
她就坐在他對面,靜靜看他吃。
祁無涯被她看一會,又煩了:“你怎麽不吃?”
桑煙如實說:“吃了再吐怎麽辦?”
“那就打掉這個孽種!”
祁無涯是氣憤之言。
換來的是桑煙劇烈的嘔吐。
當着他的面,剛吃下的晚膳全吐了個幹淨。
這下連桑煙也吃不消這嘔吐了,不停地輕拍着小腹,心裏喃喃:乖寶,別鬧了。我們在狼窩呢。你再鬧下去,媽媽保不住你的。
如是安撫,似乎有效,嘔吐欲真的沒了。
她感覺驚奇又驚喜:這便是生命的神奇嗎?哪怕他還那麽小,或許都還沒成形,已經能跟她情感共通了。
乖寶真乖。
媽媽愛你。
你真棒。
別怕啊,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
她在心裏說這些話的時候,纖白的手捂着小腹,模樣很溫柔,妥妥慈母的樣子。
落入祁無涯眼裏,那就太刺眼了。
他陰沉着臉,目光犀利盯着她,問道:“你在跟那孽種說什麽?”
“沒、沒說——”
桑煙頓了一會,扯謊道:“我、我讓他乖一點。說你不會傷害他。你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祁無涯:“……”
他知道她在說謊。
可他喜歡她的謊話。
“桑煙,你最好騙朕一輩子!”
他的言語還在發狠,面上是笑的,眼神也溫柔了些,還想夾菜給她吃,但夾到半路,又收回了手。
“自己吃吧。”
他不想讓她再嘔吐了。
于是,他們順利吃好了晚膳。
晚膳後
祁無涯沒有走,說要留宿。
桑煙臉色一變,一顆心緊張起來:“無涯,我這……不方便的。”
她在示弱的時候,總會喊他無涯。
祁無涯發現自己很喜歡她叫他的名字。
“你以後就叫朕無涯吧。”
“嗯?”
桑煙皺眉,有些跟不上他的話題。
祁無涯也不多說,朝她彎唇一笑,下一刻,直接往床上一躺。
床上有她身上的香味。
他閉上眼,深深嗅着,覺得通體舒服。
就該這樣啊。
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天堂。
桑煙跟他不同,看到他這樣,渾身不舒服——這男人是癡漢吧?好變/态啊!
怎麽辦?
她知道他暫時不會對自己做什麽,可共躺一張床,也夠挑戰她心理承受度的。
“皇上,熱水好了。”
悠然的聲音并不高,但她聽了,莫名心裏一跳,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她的預感是準的。
祁無涯從床上起來,瞧她一眼,安排着:“走,陪朕沐浴去。”
桑煙下意識拒絕:“我昨晚才洗了,今晚不想洗了。”
她想邋邋遢遢的,最好臭得他離她八丈遠。
可顯然不會如願。
他看着她笑:“想朕給你洗?”
桑煙忙搖頭。
祁無涯見了,也不惱,笑道:“那就聽話,陪朕沐浴。朕答應你,不做什麽。否則,朕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麽。”
桑煙:“……”
威脅啊!
還有那些話,就跟哄騙小姑娘說,我就蹭蹭不進去,有何區別?
可她似乎只能相信:“真的?”
祁無涯覺得她詢問的樣子,天真的可愛,忍不住笑說:“朕什麽時候騙過你?”
桑煙立刻翻舊賬:“最初相遇的時候,你化名齊九,不僅騙了我,還騙了很多人。皇上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最後一句,她又忍不住露出了小尖刺。
真想怼死他!
騙子!
“那算什麽欺騙?”
祁無涯為自己辯駁:“誰出行在外,不得多個心眼?你跟江刻——”
“別提他!祁無涯,你不配提他!”
桑煙也是有底線的。
時至今日,江刻依舊是她不能提及的痛點。
祁無涯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還是為了個死人,豈不是死人都比他重要?
他可是皇帝!
幾時這麽被人輕視?
醋意上頭!
他冷着臉,怒喝:“朕為什麽不能提他?那麽一個蠢貨,你也念念不忘!還敢為他吼朕!桑煙,你可真有本事!”
桑煙沒有什麽本事。
她自從流落北祁,就一直在困獸猶鬥。
懷孕更讓她躁動不安。
她的情緒也一直不穩定。
礙于形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但這種隐忍,總有爆發的時候。
就像此刻,莫名其妙就炸了:“我有什麽本事?我要是有本事,就不會這麽任你作踐!祁無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大不了玉石俱焚!”
她嘶吼的眼神很決絕,泛紅的脖頸青筋跳躍,彰顯着她的崩潰。
一時倒是震住了祁無涯。
“你、你別給朕借題發揮!”
祁無涯軟下聲調:“說來說去,你不就是不想跟朕一起沐浴?朕偏不如你的意!”
說着,攔腰抱起她,大步去了浴房。
浴房裏
熱氣彌漫。
五顏六色的花開得正豔。
因為這裏燒着地暖,水氣、熱氣充足,擺放進來的花,開得很好,以致這裏更像個花房。
不過,祁無涯的注意力只在桑煙這朵花上。
“放我下來。我不舒服。祁無涯!”
桑煙在他懷裏提心吊膽,只敢小幅度掙紮,一是生怕被摔了,二是真的身體不舒服。
下腹墜痛難忍。
她白着臉,用力摳着他的手臂,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祁無涯,孩子,我的孩子——”
祁無涯還在被妒忌蒙着雙眼,這會聽她說孩子,更不高興,直接無視了。
等看到飄着花瓣的浴池,直接把人抛了下去。
在他眼裏,熱水有浮力,并沒什麽傷害性。
可他忽略了桑煙的身體。
“啊!”
桑煙慘叫着,被抛進水裏。
疼痛從下/身蔓延。
鮮血也流了出來,染紅了水面。
“桑煙!”
祁無涯這才意識到嚴重性,臉色大變,立刻跳下去抱她:“來人!叫吳禦醫!快叫吳禦醫!”
他确實想除去那個孽種,但不能髒了自己的手。
不然,他跟桑煙徹底完了!
“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着鮮紅的水面,平生第一次生出恐懼,吓得連“朕”都忘了。
“我、我恨你!祁無涯,你、你害了我的孩子,我恨、恨你!”
桑煙感覺到孩子的流失,流着淚拔下發間的簪子,猩紅着眼,狠狠朝祁無涯的脖頸刺去。
她要殺了他!
她早該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