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為我墜魔了第 45 章 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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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

潋滟宮。

積雪融化,湖心亭裏香煙袅袅升起。

娥汐坐在案前烹茶,火魅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一旁坐着的漓羽眼皮兒不斷的在打架,昏昏欲睡。

湖中傳來一聲水波湧動的聲響,其後,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自湖心亭外傳來:“宮主好興致啊!”

聽到這個聲音,漓羽霎時間清醒過來,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人,諷刺道:“老孔雀又去作甚了?”

朱魇微微正色:“我現在沒空同你這鳥兒打趣——火魅,我且問你,你的任務究竟是什麽?”

火魅猛然睜開眼睛,狹長妩媚的眼睛裏盡是打量:“你問這個做什麽?”

“上次來時,你說這個任務需我與你一同完成。于是我們去蒼溟澤圍堵那群世家少年,可是你的任務究竟是不讓他們放出白澤還是……”

朱魇眸色一暗,眼中殺氣畢現。

火魅表情凝重:“你猜對了。”

然而,她卻沒有說是哪個。

朱魇點頭:“看來我們要合作了。”

亭外忽然下起了雨,雨聲連綿不斷,遮住了湖心亭內的密話。

*

過了幾日,落無憂的身體才漸漸恢複,雖然沒有恢複如初,卻也好歹可以繼續趕路,加之葉陵澤離這個小鎮不遠,幾人便決定先去幫神獸白澤尋找記憶。

雲殷寒讓落無憂在客棧等他們,他們三個去變行了,白秋盡和白隐迢也紛紛點頭同意。

然而,落無憂決定要去,誰說也沒用,其餘三人只好妥協。

自落無憂醒來後,雲殷寒一直陰晴不定的,通常離她遠遠的,使得落無憂還以為自己在昏迷時做了什麽。

在她昏倒之前,見到的最後一眼是雲殷寒抱着自己,迷迷糊糊間是白秋盡背着她去尋找郎中,醒來時她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白隐迢。

故而,落無憂絞盡腦汁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

她緩緩往後移去,與雲殷寒肩并肩走着,用餘光觀察着他。

雲殷寒感覺少女往後移來,不禁繃直身子,放緩呼吸,不知她葫蘆裏賣着什麽藥。

落無憂靜靜地随着雲殷寒走了許久後,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可是做了什麽叫你生氣的事情?”

雲殷寒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着,淡淡道:“沒有。”

落無憂不解:“那你為何對我如此冷漠?”

雲殷寒依舊聲音淡淡:“沒有。”

落無憂有些生氣,還欲再問,便見白隐迢朝他們走過來,笑道:“落落,喏,這個給你!”

落無憂往他手中看去,卻見白隐迢手中拿着一枝還帶着露水的繡球花。

落無憂接過那朵圓滾滾的繡球花,滿眼喜愛,“這是哪兒來的?!”

白隐迢摸了摸脖子,耳朵尖都紅了,低頭輕聲解釋:“我從那兒摘的。”

落無憂順着白隐迢指的方向看去,卻見一個小院外邊種着一簇簇繡球花,宛如一團團雲朵。

“你就直接摘了?”

“喏,我還放了枚銀子。”白隐迢趕緊找補。

落無憂哈哈一笑,“你人還怪好嘞!”

雲殷寒餘光瞟見兩人的打打鬧鬧,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他擡腳迅速往前走去。

落無憂看着雲殷寒的背影,心中嘀咕着:他究竟怎麽了?

“落落,我……”白隐迢忽然神色嚴肅,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落無憂頗有耐心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喜——”

“無憂。”

白隐迢話語還未說完,雲殷寒忽然回頭看着白隐迢叫喚。

一聽雲殷寒叫她,落無憂“哎”了一聲,朝雲殷寒走去。她邊走邊回頭,大聲道:“你方才說什麽?”

白隐迢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他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搖搖頭:“沒事,你先去吧。”

落無憂點點頭,朝雲殷寒跑去。

“怎麽了?”

白隐迢看着落無憂如飛碟般跑向那宛如高山雪蓮般清冷高貴的人,眼中晦澀未明。片刻後,他勾了勾嘴唇,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落無憂擡頭看着雲殷寒,眼睛亮晶晶的,雲殷寒将視線從白隐迢身上收回,垂眸看着落無憂。

落無憂見他半晌不說話,再次道:“怎麽了?”

雲殷寒往前走去,落無憂與他并肩而行。他沉默半晌才開口:“你的靈獸還未回來麽?”

落無憂一愣,阿鸾确實已回宮許久了,怎麽還沒回來,難道是師父出什麽事了麽?

她心下升起一股擔憂來,臉色有些凝重:“按理說應當回來了才是。”

在落無憂在低頭思索時,只聽一陣清脆的鳥鳴聲遠遠傳來,落無憂臉上閃過一抹亮色。

是阿鸾!

只見天邊一只泛着淡金綠色的飛鳥緩緩而來,其羽毛宛如天邊彩帶,美得不似人間凡鳥。

落無憂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阿鸾順着口哨聲傳來的方向俯沖而來,她在接近落無憂的時候,瞬間變小,圍着落無憂歡呼雀躍。

阿鸾親昵地蹭着落無憂的臉,落無憂給它順了順毛,方才道:“阿鸾,師父還好麽?”

阿鸾叽叽喳喳地在落無憂身旁飛舞着,不知在說些什麽,落無憂點點頭,繼續道:“那她可給你霜魄丹了?”

雲殷寒聞言直直地盯着阿鸾,眼中盡是期待。

阿鸾飛舞而起,一個布袋輕輕地落下,落無憂擡手接過。

落無憂拆開布袋,從布袋中拿出一個白瓷瓶,她拿開白瓷瓶,聞了聞,輕聲道:“這便是霜魄丹,師父給了三粒。”

說着,落無憂将白瓷瓶遞給雲殷寒。

雲殷寒雙手微微顫抖,認真道:“多謝。”

落無憂沒說話,繼續翻找着布袋,又從布袋中拿出一張紙。

落無憂幾乎是顫抖着展開那張紙,只見熟悉的字體娟秀工整,上面寫着:

無憂離家已久,何日歸來?

落無憂雙目含淚,師父果然消氣了,她果然念着我!師父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繼續往下看,那行字下面還有一行:

若遇見殘星樓之人,當遠離。

落無憂心中疑惑萬分,她知道師父向來不喜六大樓閣其他人,也知道她總是不讓自己提起殘星樓,仿佛是在忌諱着什麽。

可師父從未用如此嚴肅的話同自己說要遠離那些人。

為何偏偏是殘星樓之人?

落無憂擡眸,撞進一雙平靜無波的秋眸裏。

見落無憂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雲殷寒心中亦是非常震驚,

信上究竟說了什麽?

為何她會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

“怎麽了?”雲殷寒疑惑。

落無憂猛然抓着手中的信紙,将其揉成一團,塞進布袋裏,有些心虛地将目光投到遠處:“沒、沒事。”

這時,走在最前方的白秋盡忽然叫道:“我們該往哪邊走呢?”

落無憂如釋重負般快步走向白秋盡,她看着面前的兩個路口,拿出布袋裏的地圖,指了一邊率先往前走去,

雲殷寒盯着落無憂的背影沉默不語。

又走了半日,待到日頭偏西時,幾人終于走到一個大澤旁,落日熔金,映在湖面,波光粼粼,美得不似人間之景。

湖邊郁郁蔥蔥長滿了樹木,裏邊還摻雜着一些桃樹,桃花紛紛揚揚,在樹下鋪就了一層粉霧。

“我們今晚在此地駐紮吧!”落無憂叫道。

她腰間附着着煌瞳精魂的玉佩并無異樣,說明時機未到,葉陵澤周圍沒有任何村莊,他們只能住在野外。

幾人紛紛贊同。

他們開始拾柴生火,決定輪流值夜。

前半段夜,是由雲殷寒和白秋盡守夜。

落無憂和白隐迢靠在兩棵桃樹下閉眼休息,不遠處火堆熊熊燃燒,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響。

火光映在落無憂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光,照的她臉上的絨毛畢現,可愛至極。

她額頭、發髻還有衣裙上的銀飾品在火光下閃閃發光。

雲殷寒的目光靜靜地落在她身上。

落無憂才剛閉上眼不久便已沉沉入睡。

睡夢中極不安生,她只覺得異常的熱,丹田處湧起一陣熱意,令她有些頭昏腦花。

香氣馥郁,暖香撲鼻,入目卻是滿世界的紅。

這是哪?

落無憂帶着疑惑往外看去,卻見紅色的鲛紗随風舞動。

怎會如此熱?

她想着,又移開視線。

卻見窗戶上擺着一個煙青色的瓷瓶,瓷瓶裏插着幾朵帶着露珠的栀子花。

此時,忽然吹來一陣風,窗戶上的風鈴叮當作響,激起陣陣清脆的聲響。

一股栀子花的清香味往落無憂鼻尖撲來。

她本欲起身,卻陡然發現身上已沒了衣裙。

落無憂驚慌失措地尋找衣裙時,一陣腳步聲自外而內響起,她緊緊地抓着薄被,遮住一片春光。

卻見,一雙冷白色的修長的手率先往裏探去撩起紅色的鲛紗,随後身着白衣,銀冠绾發的青年緩緩從鲛紗中走出。

雲殷寒走近落無憂,見她蓋着一床薄被,聲音無奈又寵溺:“怎麽又開着窗了?”

說着,他走近窗戶,伸手将窗戶關上。

而後,他又緩緩走近落無憂。

落無憂赤.身.裸.體的陷在床裏,露出一雙清淩淩的鹿眼直直地看着雲殷寒,無辜又美麗。

雲殷寒伸手覆着落無憂的眼睛。

落無憂陷入一片黑暗中,她只覺一陣冷香氣息撲面而來,沖散了屋內馥郁的香氣。

随後,青年冰涼的嘴唇擦過她的耳垂,帶起一陣酥酥麻麻,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耳邊,聲音染上了一絲情.欲:

“最受不了你用這般純淨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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