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龍第 27 章 27(二更)
第27章 27(二更)
穆晏華這一次吻得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狠、重。
寧蘭時從開頭就品到了血腥味, 更別說他很明顯地感覺到穆晏華咬了一下他的唇瓣,刺痛傳來時,還不等他細品, 他就被攪得天翻地覆。
寧蘭時思緒混亂地躺到進被褥中時,衣帶已經被扯開,他嶙峋的鎖骨露出來, 又被穆晏華蓋住吻上。
寧蘭時不由亶頁着繃緊了神經, 到這個時候了還記得把那句“廠公”憋回去, 轉而喊:“……哥哥。”
這一聲明顯帶着亶頁音和害怕,但穆晏華卻沒有因此停下, 所以寧蘭時喊完後, 便悶哼了聲。
刺痛自他的鎖骨那一塊兒蔓延開來……穆晏華咬了他一口。
這叫寧蘭時不由想到了之前那個夢。
啃食他的狼最後變成了穆晏華,一口咬斷了他的脖頸。
那鮮血淋漓的畫面和沖擊感仍舊歷歷在目,哪怕只是一個夢,都真實得快要成為記憶錯亂地存在寧蘭時的腦海裏。
寧蘭時很明顯地抖了下。
穆晏華舔着尖牙微微支起身, 望着被他的陰影徹底籠罩住的人, 黑白的分明實在是太過刺目,更別說美人眸中含淚微抖着,一只手無助地搭上了他的肩膀,想要推開卻不敢,就好似害怕他卻更害怕拒絕他帶來的後果一樣那麽的可憐無助……更加激起穆晏華壓着的一些暴虐丨欲丨望。
穆晏華垂下腦袋,看似安撫地在寧蘭時眉心落了個吻, 可滾燙的掌心卻推開了裏衣, 慢悠悠地貼着寧蘭時的月要身, 掌根一寸寸壓着、碾着, 最後覆蓋了上去。
寧蘭時被他的動作弄得想躲,卻又被鉗制得動彈不得, 身體本能起了反應,抖得厲害,瞧上去就愈發可憐。
而穆晏華的吻又落了下來。
……
冬日的花骨朵尚未綻放,卻被迫剝開一層層花瓣,所幸地龍燒得旺盛,才沒叫嬌嫩的花蕊開敗。
寧蘭時從沒受過這樣的酷刑,他對穆晏華,本沒有半分小青谷欠,卻生生被挑起。
但穆晏華在将其勾出來後,卻并沒有管。
那只滾燙的大手如同蛇一般,閑庭信步地摸索到了後面。
覺察到他想要做什麽,寧蘭時不住搖了搖頭,又被他撈着腰身抱起,衣衫挂在臂彎中,退緊貼着穆晏華還算是整齊衣衫,将這一幕勾勒得更加荒唐。
寧蘭時攥森*晚*整*理緊了穆晏華的臂彎,哭着嗓子求他:“哥哥…疼……”
但他越是這樣,行刑的人就越是堅定,也因此透露出一股冷漠。
哪怕穆晏華耐心地慢慢打着轉,還一遍一遍親他,給他吻去眼尾抿出的水痕,瞧着當真是溫柔極了。
如果不說那話的話。
穆晏華往前頭借了點滲出來的東西潤色,然後直勾勾地盯着寧蘭時,輕勾起嘴角,語調還是那麽溫柔,眼裏卻晦澀一片,嗓音都有幾分不易覺察的失态般的喑啞:“十七、蘭時……”
他喚着他的名字,是那麽的溫柔,卻說着最過分的話:“我有點想看你哭呢,怎麽辦?”
寧蘭時繃緊了神經,卻被他不容置疑地一點點碾開。
其實是很慢的,但正因為慢,才讓寧蘭時真的哭了出來。
他倒在穆晏華懷裏,哭到發抖,整個人也染上了鮮豔的色彩。
穆晏華掐住他的後頸,逼迫他仰起頭,還不等寧蘭時借着微弱的燭光去看這得逞了的惡人究竟是何表情,他就被再一次吻住,然後倒下。
……
窗外的夜風有點大,吹得呼呼作響,也輕拍着樹枝和樹葉,發出細微卻無法忽視的聲音。
這真的像是一場酷刑。
寧蘭時覺得穆晏華當真是惡鬼。
要将他一道拖下地獄的惡鬼。
他怎麽都不肯放過他,像是看他的反應入了迷似的,不停地……
穆晏華是習武之人,小臂的肌肉線條流暢不說,青筋暴起得也很完美。
寧蘭時看他撈過幾次袖子,是有些羨慕的。但若是穆晏華不将這一身肌肉耗費在他身上,掌得他無論怎樣都動彈不了一點的話,就更好了。
他知道穆晏華的手摸過所有的刑具,也知曉他的手拉得了大弓、勒得了缰繩,更能提劍揮刀,可他沒想過這樣被打磨出來的手亦是刑具。
又或者說……他從未想過男的和男的之間,也是能有這樣的歡好的。
他有點後悔想要穆晏華這把刀了。
穆晏華确實是最好的刀,可越好的刀,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但他也清楚,無論他想不想要,今日的結局也不會改變,只是或早或晚罷了。還不如博一博別的什麽東西出來。
反正總會這樣的,那為何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利益呢?
更別說寧蘭時早就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着喊了哥哥又喊了廠公,甚至在生生這樣出來後、穆晏華卻沒有停,連速度都沒緩下來時,他還咬牙切齒地喊了聲穆晏華。
然後換來的是穆晏華舔着尖牙咬住他的頸側,更加不留情面地動作。
到最後,寧蘭時幾乎要昏死過去了,才終于被放開。
穆晏華見人意識不清了,餘韻還刺激得在他懷裏微亶頁着,更是滿足到了極致,低下頭親昵地吻了吻寧蘭時的眉心,掃了眼自己被弄髒了幾次的衣袍,也不是很在意,只将人摟在懷裏,揚聲吩咐小圓子準備熱水放到外間。
寧蘭時現在比平日裏更加好看,他并不想叫人瞧見。
所以穆晏華抱着人入了水,慢條斯理地圈着已經累得睡着了、眼睫卻還夾着點淚漬的寧蘭時,溫柔地替他一點點擦拭,也低頭含住那片鴉羽般的眼睫,又細細舔吻了一道。
就是手多少還有些放肆,不僅摸過在今夜可憐亶頁着曾在他的衣服上走了好幾次的玉,還再度探進去。
哪怕只是一根手指,也叫寧蘭時在睡夢中擰着眉,無意識地委屈哼了聲。
穆晏華太喜歡他這樣的反應了。
比在刑房裏看那些人如何哭喊着求他時還要喜歡上不知多少倍。
許是因為這張臉好看,哪怕痛到猙獰起來時,也帶着驚人的美;亦有可能是寧蘭時那時就像是只貓,嗓子裏全是甜膩的聲音,格外勾人。
所以……寧蘭時睡着時也沒得到安生,又被興致勃勃的惡鬼王元了好久,才終于被放上床榻。
此時天已經要亮,旭日東升,天際浮現出了一抹璀璨光輝。
穆晏華親自去太醫院翻了藥出來,沒驚動院使和太醫們,甚至他用了輕功,在宮院裏無聲起落,加上他熟知宮防,想要躲過不是難事。
故而連小圓子他們都不知曉穆晏華出了寝殿、東宮一趟。穆晏華又翻了回來後,就拿着藥,耐心地給寧蘭時上了藥,再心情很好地簡單收拾了一下一地殘局,他的外衣沒髒,所以他挂了起來。
至于被弄髒了的衣物,回頭燒了或者他自己洗,反正他先丢在了外間的角落裏,還拿東西蓋了下,他在這裏頭,小圓子他們不敢帶人進來,哪怕是外間都要得他命令才行。
習武這些年,好處是有,壞處也不少。
最讓穆晏華心煩的就是聽力過于敏銳,導致總是睡不好,也容易嫌吵。
這些小圓子他們都是知道的,不會犯他忌諱。
穆晏華動作利落地收拾好一切後,就摟着人一道睡了。
得虧今日不早朝。
穆晏華誕生起這個念頭時,也忽然悟了為何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①
他是錦衣衛出生,後又從屬東廠,定力這一塊兒是專門練過的,可在方才,他亦有幾分失控。
本是想着寧蘭時哭出來就算了,結果哭出來了後,便忍不住将人欺負得更狠。
尤其是他第一次…時沒瞧見,便想再看一次。
然後看了一次就想再看第二次。
畢竟很可愛。
穆晏華也不是沒見過男人……
他那會兒在錦衣衛當暗哨監視人時,什麽場面沒見過。
可那些人他只覺惡心反感,只有寧蘭時不一樣。
大抵是因為長得就不一樣,更別說……人也不一樣。
穆晏華低頭親親懷裏已經睡得很沉的人,腦海裏又把所有寧蘭時的反應過了一遍,尤其是他淚眼朦胧着拽着他的衣服喊他穆晏華、可憐兮兮地說別的時候……
穆晏華又舔了下自己的尖牙,低垂的眉眼中帶着晦澀更加濃郁不明。
要不是因為剛才上藥時确實看到情況不太好,他真想繼續。
畢竟寧蘭時方才被他抱在水裏意識不清時的反應也讓他十分愉悅。
穆晏華的掌心覆蓋住寧蘭時的腦袋,思索、搜刮了許久,才終于想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興奮。
因為那時的寧蘭時,腦子裏顯然也想不了什麽別的,無論是思緒還是身體,全部都落在了他的掌心裏,被他一雙手、被他,徹底掌控困住。
……養貓養狼那些,哪有養寧蘭時有趣啊。
那些東西要麽被馴服得太好,要麽就是馴不了一點,還是寧蘭時最為可愛。
穆晏華勾起唇,眉眼間的惡劣愉悅毫不掩飾,而在這其中,亦有幾分餍足和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