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砂第 8 章 ☆、礫石7
「來至此處的首殺」
日子一天天過去，礙于日番谷和緋真跟我越來越好的關系，雪姬送我的眼刀要是能收集起來估計能堆滿這座小院。
我滿以為這種在七十八區絕不可能出現的平和生活似乎也不是那麽遙不可及。
可是奇怪的是……雪姬似乎兩天沒回來了。
緋真很擔心，所以她想出去找她。你妹兒！明明自己柔弱的不堪一擊，現在出去乃是想找死咩啊啊啊啊？！！！
啊，露琪亞對不起，我不該說你的。
*****
我跟着緋真出了門，看着她左拐右拐再前拐……= =你到底知不知道地兒啊？不知道就別瞎走啊啊啊！！像你這種柔弱的美人兒是虛的最愛啊！即使木有虛來吃掉你，那些妄想大白的瑪·麗·蘇也會來殺掉你的喲~
我捏着小匕首無限糾結的看着緋真，該怎麽辦嗷？眼看着她已經走到了某些特別适合殺人滅口的地界，我還在糾結要不要直接打昏帶走……萬一在遇到大白之前就被K.O掉了怎麽辦？
也算是巧合，就在我糾結于要不要把緋真打包帶走的時候，一種相當奇異的感覺從遠處傳來，有些暴躁、煩悶，讓人恨不得撕碎掉。這種感覺……是蘇。大概我斬殺了那麽多的蘇所帶來的結果就是我對于蘇的力量相當的敏感，其敏感度不下于死神對于虛，又或是虛對于死神之類的。畢竟再怎麽樣，“瑪麗蘇”的力量，其本源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妄想與執念。
不巧的是，由于靈魂的完全消散，如今我的存在即為“執念”——執着于自己未死，執着于不願死——所以，對于某種意義上與我相同的蘇，我完全能感應到。當然，如果她并沒有使用所謂“兌換”來的力量，我自然無法察覺。
我看向無限遠處……什麽都沒看見= =|||
咳，事實上是由于揚起的大片灰塵擋住了視線而已，震天的嘶吼聲此時此處聽來并沒有那麽大，我看見緋真臉上的血色完全褪去。臉色蒼白而張皇，身體顫抖的幾乎無法站立，然後她臉上的驚恐使她的臉色青的仿佛死去很久的屍體。
我扭頭看去，便看見不遠處有一只大虛，披着黑色的鬥篷，臉上是有着尖長鼻子的白色面具，腳上套着白色的靴子，正一步步的向我們走來，而在鞋子前面，則是對比之下顯得非常渺小的人。渾身髒亂的無論是衣服還是頭發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但那把有着細長刀刃的斬魄刀卻讓我認出來，那是雪姬。
真是……相當凄慘呢【kufufu~
啊拉~幸災樂禍真是不對的呢！所以我借着自個身子矮小繞到了大虛身後，并且小心的藏起了身形。嘛，其實我本來準備将攻擊夾在大虛的攻擊裏殺了她的，可惜由于将感官實力發揮到最大，我明确感受到有一人正向此處接近……不是蘇，所以沒必要将自己暴露在人前。
我看着緋真的身影漸漸淹沒在塵埃之中，那漫天的塵土成了完美的屏障，用起師傅教的輕功（= =）迅速閃到雪姬的身邊，将匕首捅進她的身體，并且也沒忘記在她脖子上抹上一刀，然後我看見雪姬那暖暖的粉色眼睛于震驚之下成為幽藍，迅速收好雙匕，醞釀了下感情——“哇啊啊啊，雪姬姐姐！！”
此時，煙塵散去，我看見緋真真跪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呆滞，而在她的身前，是舉着刀擋下攻擊的死神。身着黑色浴衣，半長的黑發随意散亂着，手中的斬魄刀深深嵌入大虛的腳底，而他的手的虎口處似乎已經崩裂，隐隐滲出血跡。
我第一次這麽痛恨自己的眼神這麽好。
“散落吧，千本櫻。”我聽見他如此說道，然後那把刀幻化成漫天飛舞的櫻花，美得令人心驚。那些漂亮的花瓣閃着冷冽的光澤，然後那頭看似非常厲害的大虛迅速被切片片了……
⊙ o ⊙ → =口=
尼瑪，現在大白就這麽厲害了，那那些同人裏為毛要說他打不過黑崎一護嗷？！！那是大虛啊大虛啊！！難道這就是“主角不死之現場能力暴漲”？還是說……劇情不可違背？
陡然一陣寒氣沿背脊而上，劇情……不可違背。
也就是說，即使是我，也不能去改寫他們的命運，否則，會發生什麽呢……就好比今天，或許雪姬知道，或許不知道，但緋真确實是被朽木白哉所救，如果我所記沒錯，原本追着緋真的不過是一只普通虛而已，但現在，這明明是一只基力安，或許是已經與雪姬厮殺過，所以實力下降的可怕，但不能否認它仍然被大白所秒殺。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手上是雪姬的屍體，我突然一陣後怕。原本在地獄，每一個瑪麗蘇都是靈魂擁有太多的執念和虛妄，以至于靈魂不再是基數一。所以我斬殺他們，通過雙匕抹殺掉多出來的東西，以保證這些靈魂能重入【實世界】的輪回。
但這是【虛世界】，即使作為【斬蘇使】，我仍然也不能破壞劇情……即使将來我會恨某個人恨得牙癢癢。而如果，瑪麗蘇轉生為四楓院或是朽木家的什麽大小姐，二小姐，擠掉四楓院夜一或是朽木白哉的職位，并且除此之外，嚴格按照劇情發展來生活且比原來的做得更好，那個時候，我又該怎麽辦？如果那個時候，【劇情】認同此人的存在，抹殺他們又會發生什麽？
【劇情】的崩潰會引發此世界的崩潰。所以，劇情……不可違背。
或許哪一天我也會如雪姬一樣死去……
大虛化為靈子消散，朽木白哉收刀，轉身，邁步。動作一氣呵成，半長的黑發劃過細小的弧度，微低着頭的模樣到讓人覺得他不是那麽的不可親近。
朽木白哉走近緋真，沉默的看着她。然後淡淡開口，聲音微冷：“你叫什麽名字？”“緋、緋真。”緋真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她揪着胸口的衣服，聲音還有些顫抖。又是一陣難堪的沉默，白哉轉過身離開，“現在安全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然後頓了頓身子，轉過來看了看我說：“節哀順變。”
我默默低下頭掩下自己的神情，我所有的悲傷與無措，有什麽資格擺給別人看呢？哈，有時候也覺得，擁有殺死瑪麗蘇的力量的自己與那些蘇又有什麽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