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74 章 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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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厄運

祁無涯并沒有追到韓陌。

因為出了皇都,道路好幾條,根本不知道他選了哪條路。

他去問守城的士兵,結果,這大冷的天,士兵也懈怠,竟然沒留意。

祁無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嚴肅處理了守城的幾個士兵,然後派出幾隊人馬,兵分幾路去攔人。

他自己就沒去,打馬返回了皇宮。

北祁皇宮

泰安殿

殿內燒着地龍,暖融融的,但祁無涯覺得身冷、心更冷——韓陌竟然不辭而別。他們一路扶持而來,他即位後,給他最大的尊重、最大的權力,結果他竟然說不幹就撂挑子不幹了!

豈有此理!

他越想越覺得韓陌冷血無情。

其實,他自己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卻不許別人如此,也算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型了。

“必須把他找回來!”

他瞪着韓沉,覺得他辦事不利,竟然放人走。

韓沉其實也無奈,他說服不了韓陌,那人向來比他有主意,甚至還勸他同他一起歸隐,可他沒同意罷了。

“是。臣一定把他找回來!”

他應着,提醒道:“皇上,明日大婚,您早些安寝吧。”

這個大婚是個刺激人心的字眼。

祁無涯一聽大婚,心情就轉好了。

是啊,要大婚了。

眼下,大婚才是最重要的事。

于是,越臨近天亮,他就越興奮。

一夜沒睡,也影響不到他旺盛的精力。

四更天的時候,他就早早起床,換上喜服,等着吉時。

鳳儀殿

桑煙也沒睡好,一是天沒亮,就開始穿衣、化妝什麽的,二是知道桑決會帶人來救她,所以太緊張乃至太亢奮了。

因此,她醒來後,服飾的人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這讓她顯出一種特別配合的感覺來。

像悠然,以她照顧桑煙這麽久的經驗來看,還以為她大婚時會各種擺臉色呢,沒想到真到了這一天,也是興奮、期待的。

也是,北祁皇後,怎麽可能沒有誘惑力呢?

她不知內情,這麽想着,為桑煙腰間系上了兩個龍鳳狀的紅色玉玦。

這兩個玉玦意味着龍鳳呈祥。

桑煙很快準備好了,卻也沒忘最後一件事,那就是在嘴唇抹上香膏。

悠然看到了,羞澀地笑說:“主子早該用了,如果皇上知道了,定然極高興的。”

她知道香膏的來源——還是皇上硬塞給她的呢!當時那麽不情願,沒想到竟然也用了。

其實,桑煙今天有太多異常,但宮人們便是發現了,又能如何呢?

一切已經注定。

無從轉圜。

當太陽出來時,金色的陽光普照大地。

大地上、樹枝上、屋脊上,還有大片厚重的殘雪。

金光照着雪光,那畫面很美。

可惜,沒人欣賞。

原因也很簡單。

桑煙提着裙擺,盛裝走出了鳳儀殿。

她才是今天最美的風景。

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主子吉祥如意。”

“娘娘富貴吉祥。”

“願皇上跟皇後百年好合,歲歲喜樂康寧。”

……

當桑煙盛裝走出鳳儀殿,坐上鳳辇時,途中所遇到的宮人紛紛下跪說着吉祥的話。

桑煙沒說話,只是輕輕擡了下手。

她現在要跟着儀仗隊前往延喜臺去行拜禮。

祁無涯就等在那裏。

桑煙在衆人的恭賀聲中,坐上了鳳辇。

這邊的帝後大婚,不像大賀需要戴着紅蓋頭,只需要拿喜扇遮面。

當然,她沒老老實實拿着,等上了鳳辇,就把喜扇放下了。

這大冷的天,拿着喜扇,手會凍壞的。

沒了喜扇遮面,衆人得以看到她美麗精致的臉。

她面上也一派高貴冷豔,心裏則忐忑的很:今天的行動,會順利嗎?她能逃出祁無涯的手掌心嗎?天,求你保佑啊!

延喜臺

百官們都在兩側觀禮。

祁無涯一身紅袍,身板筆直從蒼松,傲然迎着烈烈寒風。

但寒風吹不冷他的心。

他要娶桑煙為妻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她是他的了。

這麽一想,他整個人熱燥的很,幾乎要出了汗。

“煙煙——”

當他看到鳳辇緩緩駛來,激動地迎上前,當着百官的面,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柔聲關懷着:“煙煙,冷不冷?”

他詢問間,往她手上哈着熱氣。

桑煙是嫌棄的,也不想他這麽做,就甩開他的手,低聲說:“你正經些!這麽多人看着呢!”

祁無涯也不想大婚之日惹她不開心,就很聽話,只虛攬着她的肩膀,護送她上了延喜臺。

這延喜臺處處一片喜慶的紅色。

臺上有寬大的桌子,鋪着紅綢,上面放着喜酒。

她瞧一眼,擔心酒水會碰掉唇上的香膏。

為了避免這種可能,她要在喝酒前,親到祁無涯,讓他中/毒,給桑決提供機會。

桑決隐在人群裏。

他抓着祁長榮的手臂,低聲提醒着:“殿下,等會您去端喜酒時,看我指令動手!速度一定要快!”

祁長榮白着臉,看着周邊密密麻麻的士兵,腿有點軟:“真的、真的要那麽做嗎?我會、會死的吧?”

刺殺一國之君,哪裏還有機會活?

他現在事到臨頭犯慫了。

桑決不許他犯慫,鼓勵道:“殿下不需要害怕,顧大人已經做了周密安排,您是他的依仗,他絕對會保護好您的。還有小人,小人也絕不會讓殿下有事。”

祁長榮點着頭,冷汗卻是一顆顆掉了下來。

桑決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真這樣上了延喜臺,定然要引起祁無涯的懷疑,壞了他們的大事,所以,立刻抛出殺手锏:“殿下,蘭蔻姑娘正在天上看着您呢!”

一提這個,祁長榮就心痛。

失去蘭蔻後,他對她的愛并沒因她死去而消弭,反而更加深切。

他的蘭蔻啊……

“我知道了。”

他咬着牙,握着拳,鼓着勇氣,眼裏積蓄着殺氣。

司禮監的長官這時開始主持婚禮。

祁長榮邁步上了延喜臺,緩緩倒了兩杯酒。

按着北祁的大婚禮儀,他是天底下第二貴的貴人,貴人祝酒添福運。

可惜,他要給他添的是——厄運!

“帝後對拜——”

司禮監的話音落下來。

桑煙沒有行禮,而是緩緩走近祁無涯,擡起頭,盈盈笑問:“現在,祁無涯,你敢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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