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知青時代[空間]第 84 章
惡露徹底幹淨的那幾天, 陶湘正好出月子,她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披散開濕潤的長發, 只穿着一件棉紡白碎花的寬松睡裙坐在梳妝臺前往臉上擦霜。
少婦的肌膚如蛋白般剔透滑膩,身段更顯得豐腴風韻, 一點也不像是個生過孩子的三十歲婦人。
不一會兒,收拾好浴室的顧景恩也沖了個涼披着件襯衣出來了, 長褲松松垮垮挂在他腰間, 再不複人前冷峻禁欲的成熟軍官模樣,不禁讓人覺得面紅耳熱起來。
八月的天實在是熱, 太陽似焦爐烘烤着大地,有焰黃的陽光打在男人微赤着的胸膛上,平添了幾分雄性魅力。
美色當前,陶湘輕輕瞥了一眼,旋即移開臉去, 只作沒有看到。
她背後的薄裙被潮濕的頭發浸透了一片,貼在皙白的皮肉上, 呈現出來的底色肉感十足, 光看着就覺得晃眼難耐。
顧景恩撿了塊毛巾,站近了給陶湘擦頭發, 他那被黑褲包裹的修長大腿此時就緊貼着陶湘微涼的後腰,灼熱感驚人。
陶湘向前躲了躲,但沒有躲過。
等頭發擦得七八成幹的時候,男人丢開了手裏的巾布, 彎腰将她從椅子上整個輕而易舉抱了起來,像是抱小孩般輕松,臂力着實恐怖驚人。
陶湘還在按摩着臉,下一刻就被放到了床上,烏黑馨香的長髮散落開,一半被壓在身下,一半四散于她的腦袋周圍,又軟又媚。
顧景恩撐着臂虛虛地壓了上去,伸手截了一縷放在鼻尖輕嗅。
他的眼神卻始終盯着身下的女人不放。
當夫妻都快一年了,陶湘自然知道顧景恩的目光代表什麽意思,她将頭發從對方手裏搶了過來,翻了個身想起來。
“別鬧了,我身上還沒有幹淨呢!”陶湘神情自若地撒着謊。
未曾想,卻被顧景恩一語戳穿:“已經沒有了,我知道。”
陶湘繼續死鴨子嘴硬:“又有了,它剛剛又流出來了。”
顧景恩勾着唇,探手去摸她的裙角:“那讓我看看……”
“嗚……不要!”陶湘試圖裝死,但是耐不過男人的力氣,很快就被扒了個底朝天。
掀開來看自然是沒有的,只有幹幹淨淨指甲蓋大的白嫩蕊芯,耍賴到最後也逃不過被開花的命運。
有一便有二,嘗過餍足滋味的顧景恩怎麽舍得再去過之前苦行僧般的日子。
可憐陶湘連月事都還沒恢複,已經被男人誘哄着翻來覆去吞吃了個遍。
當然,陶湘吃得也不少,顧景恩的那些幾乎都喂了她。
兩人仗着剛生産後的自然避孕期,沉迷于樂事裏一時無法自拔,然而恰恰也就是這晌午貪歡的功夫,陶湘竟然又懷了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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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閨女剛出月子就又懷上了,陶家嬸嬸在确定她身體無恙以後,簡直笑得合不攏嘴,多子多福是對一個家庭最美好印證的寫照。
陶湘卻對此有些羞惱,這個孩子的到來完全在她計劃之外,且由于身體激素發生巨大變化,她時常發燒,為了保證胎兒在母體內的正常發育,不得不提前斷掉了湛湛和淺淺的母乳。
兩個小家夥實在是命途多舛,才喝了親生母親一個多月的奶,不得不又回歸解放前,重新以奶粉充饑。
好在這時候宋草生了,生下了一個女兒陶甜。
這是陶光榮的第一個孩子,盡管陶家叔嬸心底都不免嘆惋為何不是個男孩,但依舊阻止不了他們對她的喜愛。
尤其是宋草生産後也有了奶,龍鳳胎時不時能借光蹭上幾口。
陶家嬸嬸憑這,也要高看宋草一眼。
小洋樓裏,原本屬于陶湘催乳的食物副食品幾乎都被搬到了宋草那,畢竟要靠她養活三個小家夥。
龍鳳胎因要被哺乳的緣故,白天呆在陶家的時間比較多,照顧他們的兩個婆嫂自然也要跟着過去,于是洋樓裏就只剩下陶湘和顧景恩兩個人。
陶湘重返孕期,心情起伏很大,老覺得自己被耍弄了,對顧同志不待見得很。
因此兩人獨處時,總是趕他出門。
在這情況下,她機緣巧合在屋裏翻到了一些顧景恩的秘密,一疊手抄信。
陶湘無意間在書房抽屜深處找到這些手抄的時候并不在在意,她只是無聊到想找一些空白的紙畫畫,可随意看了眼那些顧景恩的親筆手抄之後,震驚地發現上面的內容竟同自己寄給陶家的家信一般無二。
有古早的報平安信,也有前些年的過年過節問好信,幾乎涵蓋了陶家收到的所有信件……
等顧景恩從外面回家的時候,小洋樓裏靜悄悄的,陶湘似乎不在。
男人手裏提着糕點包裝,他特意帶了匣奶糕子回來。
陶湘前段時間特別愛吃這個,但由于會催奶,陶家嬸嬸索性全部都拿去給了宋草,一點都不許她碰。
顧景恩心想陶湘稍微吃一點應該沒事,情緒也會好許多,便偷拐去百貨大樓買了一盒,好哄她開心。
可惜陶湘并不在家裏。
男人一下子變得着急起來,面色冷峻凝重,眉頭擰得深皺,他丢下點心盒子,轉身就往外頭尋去。
然而顧景恩才剛踏出小洋樓的大門,遠遠便見陶湘氣沖沖從家屬院裏頭走出來,陶光榮一臉歉意地跟随在她身側。
男人面色稍霁,邁步迎了上去。
陶湘看見他并沒有好臉色,路過男人兀自朝小洋樓裏走。
顧景恩只一個照面就知道自己和陶光榮先前聯系的事被陶湘知道了,他朝陶光榮微微颔首,示意對方先走,旋即跟着陶湘進屋安撫。
關于他同陶光榮認識還得打四五年前說起,那時的顧景恩在軍隊裏積累軍功評定上中校級別,可以選擇一段時間出軍區去外地休假。
他自然選的南方,可是去了,陶湘卻不在。
她去香港了,逢年過節也不回來,同他托人打聽的一樣。
出于軍人職業的保密與特殊性,顧景恩無法出內陸,只能選擇苦守,且害怕突然上門失了禮節,還特意尋機會與陶湘的弟弟陶光榮結識。
他的假期短暫,僅能達到與陶光榮認識而已,甚至做不到借對方的介紹在陶家夫妻倆面前露臉,乃至被熟識。
而回到軍營後有完整假期的機會一直少得可憐,直到時間一年年過去,成為首長的顧景恩徹底等不下去了。
恰逢兩岸通商口打開,他做了件卑鄙的事,拿日後一個軍官指标同陶光榮換了一封信,一封能讓陶湘回來的信。
至于陶家那些陶湘寄回來的家信,也是他讓陶光榮拿給他看的。
陶家嬸嬸每天都會翻看那些信件,顧景恩不好留在手裏,只得一字一句隽抄着,想知道這些年來關于陶湘生活的點點滴滴。
知道她安好,他便也放心了。
陶湘聽到這裏,心裏頭酸酸的,五味雜陳不知道什麽滋味。
若不是她今日突然翻找到了這些,怕是還要被顧景恩瞞上一輩子。
“你當初跟我說你到南方來只是出差公幹,原來都是騙我的,其實你早算好了日子,就等着我……”陶湘紅着眼眶,鼻翼翕動着,一點點皺巴巴的小委屈樣。
顧景恩忍不住捧起她的下巴,用頭抵住她的額頭,兩人目光交彙處神色溫柔。
“因為我想你了。”男人說了兩人相遇時曾說過的話。
因為想你,所以想盡辦法見到你。
陶湘扁了扁嘴,本要開口再翻點什麽舊賬,但是看着顧景恩專注看向她的目光,那些話咕嚕一下又咽下了,內心懷二胎以後所産生的悶氣也不知什麽時候逸散開,忽地消失不見。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陶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瞧瞧,這也是你幹的好事!”
早在陶湘把手舉起來的那刻,顧景恩就預料到了她的“危險動作”,忙輕輕用手護着。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顧景恩在認錯方面自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那就辛苦我們湘湘,再給我生個乖乖。”
他低下頭去親了親陶湘的小腹,原本已經恢複了平坦的腹部此時裏頭又藏了個男人的種,十月懷胎過後,又會有一嬰孩呱呱墜地。
陶湘一想到生孩子就頭皮發麻,她痛過一回,知道裏頭的厲害。
當下更是使勁掐了把男人的腰,半是埋怨半是嗔怪道:“都怪你,我一點都不想再生的……”
“別怕!”顧景恩縱容陶湘在他身上放肆:“到那時,我陪你進産房。”
男人至今還在後悔陶湘生龍鳳胎的時候沒有陪着一起進去,才會讓她在裏頭獨自苦待了一天一夜,下一回無論陶湘如何不情願,他也一定要進去陪伴。
“你進産房有什麽用啊?”陶湘想的卻不是這些,她想的是該如何徹底避孕。
作為享樂主義,陶湘愛惜自己要比愛惜伴侶多得多。
她小聲建議道:“要不你去結紮吧,生完肚裏這個,我真的不想再生了……”
顧景恩聞言詫異了一下,倒是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