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04 章 欺君
第104章 欺君
桑坤表現得很自信。
桑煙不知為何,卻覺得他很不靠譜。
“你盡力而為就好。”
她對桑坤要求不高,只希望他不要搞出亂子。
但怕什麽來什麽。
桑坤花了兩天時間,也沒找到血雨藻,卻勞民傷財造出了大片大片的血雨藻。
還被工部尚書孟志昂揪住了把柄。
簡直蠢死了。
“竟然用紅色染料去造血雨藻?他是怎麽想的?便是找些紅色果子也行啊!”
桑煙被桑坤的騷操作蠢哭了。
“父親也是為了你好。他怕血雨一事,影響了你的婚事,才出此下策。”
桑弱水親自出宮,來了龍禪寺,為父親辯駁、求情。
桑煙聽得煩躁:“你知道嗎?這就是親情綁架。我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麽。他就老實待着,不添亂不行嗎?”
她現在确定了,桑坤或許有腦子,但他有恃無恐,根本不怕皇上怪罪他。
不然,他幹不出這種蠢事。
“你怎麽能這麽說父親?”
桑弱水語氣不滿:“父親也不想的。還不是工部的人壞事。那工部尚書腦子也是個拎不清的,你馬上都要當皇後了,他竟然還敢彈劾父親,這事不能輕易過去,你記得跟皇上說,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不反思自己,竟然還能怪到別人身上去。”
桑煙真的是佩服這父女倆的腦回路了。
她一點不慣着,直接厲聲說:“此事我不會求情,相反,我還會讓皇上加重處罰。桑弱水,你記住我不是你們的靠山,不會一次次為你們擦屁股。”
桑弱水傻眼了,愣了一會,才說:“桑煙!你瘋了!那是我們的父親!為了找出血雨藻,平息你命格不詳的流言,帶傷奔波,整整找了兩天。他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你們就是這樣自我感動的嗎?”
桑煙諷刺一笑:“很抱歉,我的內心毫無波動。”
她不想多說,讓人請她出去。
桑弱水不願意走,怒道:“桑煙,百善孝為先,你這還沒當皇後,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桑煙也怒了:“對,我翻臉不認人了。你們再這樣犯蠢,我會讓皇上給他一個閑職,或者提前讓他安享晚年。”
桑弱水:“……”
她是暗衛們“請”下山的。
“我是桑妃!你們竟然敢!”
她起初不願意下山,還被一侍衛扛着走了一段路。
簡直丢死人了。
她的臉面全沒了。
“沒良心的白眼狼!”
“桑煙,你就是個不孝女!”
她罵罵咧咧個沒完。
等坐上馬車,還在罵:“這種不仁不義不孝之人,怪不得遭天譴。”
香秀聽不下去了,小聲勸着:“娘娘,隔牆有耳,更何況那些暗衛武力高強、聽力也好,如果傳到皇上耳朵裏——”
“怕什麽?我說錯了嗎?她就是白眼狼!她只想着她自己!一點不為桑家考慮!自私自利!虛僞至極!”
“其實桑主子便是不去求情,我覺得皇上也不會怪罪桑大人的。”
香秀覺得這假造血雨藻一事跟烏州蝗災相比,不值一提,皇上向來偏寵桑煙,便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會說什麽。桑弱水來這裏,就是多此一舉。
“你覺得?你算什麽東西?”
桑弱水正在氣頭上,看香秀也不順眼,說話也不客氣。
香秀被訓一通,便閉嘴不說了。
同一時間
桑煙寫了一封書信,讓暗衛送去了皇宮。
禦書房
大臣們都跪在地上。
氛圍很凝重。
他們剛剛都在彈劾桑坤。
桑坤面對彈劾,其實并無多少懼意,反而覺得他們居心不良,都盯着他的纰漏,繼而想拉桑煙下位。
“皇上,是臣豬油蒙了心,不關我那可憐女兒的事啊。”
“她奉了太後遺命,一直老老實實在龍禪寺禮佛,待得禮佛四十九天,必得神佛護佑,什麽命格不詳,都是一派胡言啊。”
他擦着不存在的眼淚,表現出慈父的樣子。
賀贏聽了,便有些心軟:如果不是這些大臣煽動民衆,說什麽血雨是天神警示,還扯到桑煙命格,說什麽兇煞不詳,桑坤又怎會幹出這種蠢事?
到底是疼女心切。
翰林院大學士姜重玉看出桑坤拿女兒求情,而皇上有所松動,忙道:“桑大人扯遠了。眼下是你假造血雨藻一事。那數十畝河田,都毀在你手裏了。必須給個說法。而且,你這是欺君之罪。”
經他帶頭,立刻有大臣說:
“姜大人說的對。一碼歸一碼。你現在假造血雨藻,乃是欺君大罪。”
“對,之前你在烏州蝗災一事上,便欺君罔上,如今再犯,分明是目無法紀、無視皇權。”
“皇上,桑家女還沒入後宮,桑大人便這樣對您不敬,若不嚴懲,如何服衆?”
……
他們一看桑坤不滿,二看桑家女不滿。
這桑家女獨寵後宮還要當皇後的架勢,如果不趁早壓制,那他們的女兒将永無出頭之日。
尤其皇上偏寵桑家,很容易搞出下一個“裴家”,讓他們都有了危機感,不得不防啊!
桑坤聽大臣們扯到“欺君之罪”,這下是真慌了:“皇上明察,臣萬萬不敢對您不敬!臣真的只是想着盡快平息流言風波!臣對大賀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啊!”
喊到最後,眼淚是真的落下來了。
他是真怕了。
賀贏見他可憐的樣子,就想到了桑煙——如果她知道父親被大臣們逼得掉眼淚,應該也是心疼的吧?
他愛屋及烏,正想說:雖有欺瞞之嫌,卻也有情可原。談欺君之罪,未免言重了。
“皇上,暗衛來信。”
裴暮陽忽然推門進來,遞上了書信。
賀贏知道是桑煙的書信,立刻接過來,打開了,上下掃一遍,臉色一變——她竟要自己從嚴辦理。
可他考慮她的顏面,如何從嚴處理?
這次桑坤确實辦了蠢事!
但也不是不能寬宥!
他捏着拳頭,想了好一會,才下了令:“桑坤失職,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桑坤:“……”
杖責五十!
他這老胳膊老腿的,打完了,還有命嗎?
想求饒。
卻也知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
“謝、謝皇上不殺之恩。”
他臉色發白,額頭滴着冷汗。
有太監拿着板子走來。
那板子很厚,重約五十斤。
他看到了,吓得兩股顫顫:天,他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