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18 章 束縛
第118章 束縛
賀贏快馬加鞭去了桑府。
皇城主街上
很多人都看到一襲喜袍的俊美青年騎馬狂奔而來。
街上的商販、行人紛紛躲避。
有些人手裏拿着或推着東西,因這意外,全丢下了。
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
那些人看的心疼,跺着腳罵:“我的天啊,你這喪天良的——”
話沒說完,浩浩蕩蕩的人馬沖過來。
他們捂着嘴,不敢多言。
剛剛過去的青年定然是個大人物。
而今天成親的大人物,也就宮裏那位了。
“這是迎親還是搶親啊?”
“剛剛那人是皇上嗎?”
“皇上親去桑府迎親?不可能的吧?千百年來,也沒哪個皇後有這福分啊?”
“我倒覺得有可能,聽說那桑家女深得帝心啊!”
……
百姓們交頭接耳,小聲談論。
賀贏已然到了桑府。
桑府一片死寂。
桑坤坐在桑煙房間的門檻上,一臉苦色地嘆氣:“唉,我是個福薄的人啊!辛辛苦苦那麽久,到頭來一場空啊!”
臨了成親,鬧出這種事,皇上還會要一個被人擄走的皇後嗎?
便是皇上要,那些大臣願意要這樣的皇後嗎?
“我可憐的女兒啊!怎的這般命運多舛!”
這兩句也是發自他的真心。
桑煙是真的命苦,接連喪夫不說,背着克服不詳的名聲,時刻挨天下人的罵,現在還被人擄了去!
“皇上、皇上來了!”
下人們驚叫着跑來傳話。
桑坤回過神,趕緊爬起來,迎上前跪着:“微臣參見皇上。”
賀贏是騎馬進來的,這會及時勒住馬缰繩,翻身下來,也不看他,直奔桑煙房間而去。
房間裏清香怡人。
她的喜服就挂在床旁邊。
他上前摸了一會,抱在懷裏,坐到了床上。
桑坤跟進來,跪在了地上,哭道:“臣有負聖恩,沒有保護好娘娘,臣萬死難贖其罪,但娘娘是無辜的,皇上,求您一定要救回娘娘啊。”
他在試探皇帝的态度——是否放棄了桑煙。
賀贏自然不會放棄。
他臉色漠然地下令:“所有伺候的人,全部押來,我要問話。”
“是。”
桑坤立刻叫人過來。
烏泱泱跪了一地。
賀贏詢問桑煙失蹤前的細節:“她情緒如何?有無異常?晚餐吃了什麽?都說了什麽?幾時睡的?”
看似詢問,實則更像是從她人嘴裏懷念她。
秋枝哭着說:“娘娘一直很高興,沒什麽異常,晚餐吃的比較少,說是要保持身材,二更前就睡了,說是睡什麽美容覺。”
賀贏安靜聽着,想象着她那時的樣子。
心裏甜甜的。
為她的女為悅己者容。
原來,她那麽喜歡他,為了大婚,準備這麽多。
但甜蜜的感覺一閃而逝。
現實的殘酷撕扯着他的心。
她不見了。
或許是被奸人擄走,或許是被江刻擄走。
他這時更偏向後者。
相比她遇險,被江刻擄走,她還是安全的。
手又在抖。
他握成拳,不想暴露自己的不安。
“你們這些天有聽過江刻這個人嗎?”
“沒有。”
“你們覺得江刻是幕後黑手嗎?”
“不知道。”
秋枝搖着頭,哽咽難言。
她很擔心桑煙,怕她出什麽事。
賀贏見問不出有用的信息,便擺了手:“收押入獄。如果她找不回來,你們就全以死謝罪吧。”
“皇上——”
秋枝不敢為自己求饒,默默低下了頭。
其他人哭着哀求:“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但沒有用。
侍衛們沖進來,将他們全押走了。
房間裏恢複安靜。
賀贏躺下來,抱着喜服,嗅着床上她的氣息,緩緩閉上了眼。
他會找到她的。
一定會。
阿煙,你別怕,要等我。
時間悄悄流逝。
前去追查江刻行蹤的暗衛走進來,跪下回禀:“皇上,江刻在大婚前天,便出了城,此後,便沒有回來。”
“也許是障眼法。”
賀贏緩緩坐起來,目光深沉幽冷:“他武功高強,還有我們想不到的信息網,必須找到他。”
“是。”
暗衛們退下。
賀贏又讓裴暮陽去傳禁衛軍副統領宗應戎來見他。
宗應戎本就負責大婚之日的安全防護工作,來的很快。
他生的粗犷,膀大腰圓,在之前跟随賀贏作戰時瞎了一只眼,便帶了一只黑色護眼罩,人也戾氣,看起來跟惡霸似的。
但其實說話有點結巴,一說話,再強大的氣場也洩了。
為了統禦下屬,曾半年沒說過話。
現在面對皇帝,也話很少:“皇上——”
他行了個禮,便沒了音。
賀贏也不在意,只吩咐:“朕會下旨通知各州縣,讓他們秘密尋人,但凡得到皇後消息,晉升一品,賞黃金萬兩。你則親率三萬人馬,兵分十路,跟各州縣合作,去尋找皇後下落。”
他下意識覺得尋找到桑煙是個長期而艱難的工作。
“明白。”
宗應戎抱拳領命。
賀贏又讓人準備筆墨,親自畫了桑煙的畫像,讓人安排畫師臨摹。
“她是大賀唯一的皇後,未來儲君的母妃,你該知道她的重要性。”
他把畫像鄭重交到宗應戎手上。
禁衛軍上下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他們盲從他的一切指令。
宗應戎亦然。
“臣、必、尋、到、皇、後。”
他放慢語速,字字铿锵有力。
賀贏拍拍他的肩膀,揮手讓他下去了。
之後一些大臣來求見,全被他拒之門外。
他就躺在床上,抱着她的喜服,想着她。
*
桑煙也在想他。
他那麽期待跟她的大婚,忽然她不見了,不知他會急成什麽樣子。
該死的江刻!
她坐在僵硬的木板床上,手腳被捆綁,嘴裏塞着布團,自救了半天,只累得一身汗。
“咯吱——”
小木屋的門終于開了。
桑煙看到江刻走進來,立刻嗚嗚嗚着引起他的注意力。
江刻看到了,走過去,溫柔摸了下她的頭,笑問:“阿煙,你想我了嗎?”
桑煙狂點頭。
她被這麽綁着,可不得想他早點回來,給她解開束縛。
她快要難受死了。
江刻見了,笑得更燦爛、更溫柔了:“阿煙,你早這樣,我們何至于到這一步?”
他說着,拿下了她嘴裏的布團。
桑煙嘴巴得了自由,很想痛快罵人,但也知人在屋檐下,得說些軟話:“你給我解開吧。我要如廁。求求你了。我要憋壞了。”
江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