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35 章 信仰
第135章 信仰
江刻沒想到會在船上看到齊九。
他連夜上船後,一直低調行事。
平日裏,也都是待在船上的客房。
今日難得出來逛逛,主要也是想着打聽下消息,結果就在船頭遇到了齊九。
齊九坐在小桌前,正跟韓陌下棋。
他是黑棋,韓陌是白棋,而棋盤上,黑棋被白棋圍殺得可憐。
“你也讓讓爺。”
韓沉坐在弟弟身邊,不滿他的行為,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韓陌不以為意:“強者間的厮殺,可沒謙讓的道理。”
齊九點頭認可:“沒錯。對敵人謙讓,就是對自己殘忍。聰明人,絕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
他說着,餘光看向從船艙裏走出的男人——
“又見面了。江少。”
齊九已經查出了他的身份。
他姿态自信、從容,這種從容透出一種高傲,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江刻立刻懷疑是他洩露了他們的行蹤。
果然,當初沒能殺了他,就是最大的失誤。
他握緊劍,忍住殺他的沖動,笑問:“齊……九,對吧?齊公子,真的是個商人嗎?”
他還不知他的真實身份。
這就是他略遜了一籌。
不爽。
“不管我是不是商人,我都對江少沒有惡意。”
齊九伸手,邀請他下棋。
江刻爽快過去了,一邊下棋,一邊打聽:“齊公子要去哪裏?”
齊九說:“我去普羅國。”
普羅國是海上王國。
傳言其國土面積雖小,但人口多,經濟繁榮,軍事力量強大。
國王更是開放包容,吸納各國人才,主張全民皆兵的國策。
尤其擅長海上作戰。
江刻此行,就是去普羅國。
“跟我目的地一樣。”
“那可巧了。所以說,相逢就是有緣。像之前刀兵相向,就是個誤會。”
他對江刻一如既往的友好。
江刻卻更加提防:“齊公子為何去普羅國?”
“游玩。順道做點買賣。”
“什麽買賣?”
“江公子不久就會知道的。”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江刻能獲得的信息實在少。
他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但也不急,這海上之行,還需要些日子,總能日久見人心。
“我輸了。”
江刻并不擅長下棋,輸棋實屬必然。
他也不怕輸,但怕不吉利。
齊九贏了棋,很高興,還給他分析了輸棋的原因,從哪裏走錯,應該怎麽走,分析的很認真,仿佛只是在教他下棋。
江刻聽得一知半解,漸漸沒了耐心:“行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他讨厭齊九。
從見第一面就讨厭。
他都想不通,對方相貌出衆、談吐文雅,對他也很友好,怎麽就那麽招他的厭惡?
齊九跟他相反。
他是欣賞江刻的。
哪怕韓陌在江刻離開後,一臉鄭重地說:“他不會為你所用。”
韓陌精于演算,他說什麽,九成便是什麽。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我的人生信仰。”
齊九微微一笑,笑容溫柔,卻有力。
韓陌還想說什麽,被哥哥韓沉的胳膊肘怼了一下,便改了口:“九爺英明。”
*
江刻回了客房。
他還沉浸在遇到齊九的糟糕情緒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
桑煙唔唔唔着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看過來,詢問道:“怎麽了?你想要什麽?渴了?還是餓了?”
桑煙動彈不得,只能眼神示意:不是!不是!
她臉色憋紅,神色痛苦,眼裏蓄滿了淚水。
她現在打扮成男人的樣子,胸前被束縛着。
江刻輕輕擦去她的眼淚,湊過去,壓低聲音猜測了:“可是束/胸束的疼?乖,等晚上給你解開。”
白天,外面人來人往,哪怕門關着,也感覺不安全。
尤其齊九等人也在。
他們什麽都知道,一旦展露惡意,他恐怕護不住她。
其實,他很少怕過什麽,那晚搜尋的人過來,他也只是怕走漏消息,招致麻煩,而現在,他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在這陌生而有限的空間,他帶着弱不禁風的桑煙,恐會把她推進危險之中。
“唔唔唔——”
桑煙還在痛苦地發出聲音。
江刻猜不出她的需求,只能小聲警告:“我給你解開啞穴,你不要聲張,不然,我不會心軟。”
嗯嗯。
桑煙的眼神傳達出這個意思。
江刻便解開了她的啞穴。
桑煙哽咽着說:“我……我那個……來了。肚子疼。衣服也髒了。”
江刻:“……”
原來如此。
他恍然大悟,随後開始發愁:這要怎麽處理?他不懂啊。
桑煙看出他不懂,就說了:“你找些破衣服來,洗幹淨,曬幹了,剪成長條狀,算了,我肚子疼,你先給我弄點紅糖水。”
江刻點頭,又問:“那個剪成長條狀,然後呢?”
“一層一層鋪着吧,再弄些草紙……”
她其實也不會弄那東西,只能将就着用。
江刻聽懂了,又點了她啞穴,去弄紅糖水了。
他喂她喝了,又去忙活她要的東西,一直忙到了晚上。
過程可謂千辛萬苦。
終于給她弄好了,也準備給她使用。
敲門聲驟然響了起來。
他眼神一凜,過去開門。
門外是韓陌。
他不說話,直接丢了個包裹進來。
江刻不明所以,打開一看,正是女孩子要用的東西。
雪中送炭?
他想到了這個詞,但感激只是片刻,随後便是憤怒:“你們監視我?”
韓陌面色平靜:“你多慮了。我剛在廚房給九爺做飯,聽到你要紅糖水了。我來送你這個,我們九爺也不知情。”
江刻:“……”
他誤會了?
他們還真是好人?
“你們九爺是什麽人?”
“別管他是什麽人,我們對你沒惡意。”
“但也沒誠意。”
江刻冷聲諷刺:“遮遮掩掩,必有不可告人之處。僞善之舉而已。”
韓陌不像齊九好說話,直接反唇相譏:“我們僞善,你強擄弱女,又算什麽?你以為我在讨好你,可笑,我不過是可憐那個女子罷了。她跟着你,真是遭大罪了。”
他言辭犀利,還說到了江刻的痛處。
“滾!”
江刻怒喝一聲,“砰”然關上了門。
他拎着東西到了桑煙床前,看她面色慘白,額頭沁着冷汗,知道她痛苦着,心裏自責又內疚:“阿煙,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