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45 章 叛心
第145章 叛心
“我報複你們?我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麽報複你們?不過是怕哪天身份敗露,與其被你們送給狗皇帝,不如跟你們合作,勒索筆大錢!百萬黃金啊!有這些錢,還做什麽海盜?”
江刻剖白內心,蠱惑人心。
呂天瑞就被蠱惑住了:“便是做海盜,那也要做天下獨一份的海盜。敢勒索大賀皇帝,要百萬贖金,哈哈,這等名震天下的好事,怎麽能不做?”
錢是人的膽!
呂天瑞是活生生的膽大包天!
葛力夫大力反對:“老大,你冷靜點,我們何苦跟皇帝叫板?殺了這小子,再把那女人送回去,必能讨一筆賞錢,沒準還能讨個大官當呢!”
那樣,他們也不用做海盜,幹這殺頭、喪天良的買賣!
“蠢貨!我們在大賀的通緝榜上,待了多少年?真那麽做了,就是皇上能放過我們,大賀百姓能放過我們?一時不殺,後面呢?與其戰戰兢兢等着挨刀,還不如掙筆大錢!”
呂天瑞唾棄葛力夫的想法,繼續說:“再說,我們是海盜,海盜向皇帝投誠,簡直可笑!你去問問兄弟,誰不想做這海上自由自在的王!”
葛力夫被罵的狗血噴頭,眼神恨恨瞪向江刻:“老大,便是你想勒索皇帝,但此子狡詐,不可留啊。”
“我一個殘廢,葛爺也容不下嗎?”
江刻示弱道:“我只是恨那狗皇帝害我至此罷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狗皇帝不強納他的女人,他也不會铤而走險,成為通緝犯,并出現那商船上,惹怒海盜,失去一只胳膊!
呂天瑞其實不管江刻藏了什麽心思。
他已經被勒索皇帝要贖金這事兒給迷住了。
若是成功,那他呂天瑞在海上是何等風光?
若是失敗,那也就是一條賤命罷了!
就像江刻說的,生死不值錢,快意當為重!
“自古富貴險中求。不想賺大錢的海盜,不是好海盜。若是貪生怕死,那還是趁早離開這裏好了。”
他對葛力夫的唯唯諾諾産生了厭棄心理。
葛力夫心裏不服,但面上也沒再說什麽:“全聽老大便是。”
他暫時順從,卻也反骨漸生。
這人就是個瘋子。
在他被前老大呂綱欺壓、玩/弄的那些年,早瘋了。
如今讓一個瘋子統領他們,無意是奔着死路去。
勒索皇帝?
呵,他想死,他可不陪着!
一個雌/伏人下的玩意兒,也想名震天下?
是巴不得別人知道他們兄弟倆的惡心事嗎?
葛力夫垂下眼眸,聽着呂天瑞的安排。
呂天瑞寫了篇文辭并茂的勒索信,讓人乘小船,前往全州送信。
當然,葛力夫把信送出之前,修改了,換了一篇讨賞信。
海上距離遠。
來回起碼十天!
在這十天,為保此舉不敗露,只能殺了呂天瑞。
他派心腹盯他的日常。
呂天瑞是文弱之輩,不會武功,身邊多數情況下跟着吳桃,吳桃功夫還行,但也不足為懼,只除了他,那只小翠蛇日夜不離身,實在棘手!
但是——
“呂爺跟那姓江的小子走的很近。”
心腹覺得想殺呂天瑞,需要從江刻入手。
這也是江刻設下此陰謀的原因。
江刻在醒來後,就向呂天瑞謝恩,所走的每一步都在算計。
他其實沒有多大把握說動呂天瑞,讓他跟皇帝對着幹,一切都是在賭,甚至還賭了葛力夫會因為這事跟呂天瑞離心生叛心!
幸得上天眷顧!
他賭贏了!
他這些天跟呂天瑞把酒言歡,談及都城風貌,甚至杜撰了跟桑煙的偉大愛情,就為了拉近跟他的關系,等葛力夫上鈎!
他餘光掃着門外閃過的人影,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
“那狗皇帝真是可惡!連個寡婦都不放過!”
呂天瑞喜歡凄美愛情故事,俏寡婦跟小叔子的幾番糾葛,聽得他是義憤填膺。
江刻不走心地附和:“誰說不是呢!”
呂天瑞又說:“那狗皇帝馬上三十了吧?聽說還沒生個崽,估計就是壞事做多了!”
江刻做出深以為然的樣子,點頭說:“呂爺說的對,必然如此。”
“人在做,天在看。”
呂天瑞話題一轉:“我當年也喜歡了一個寡婦,可惜,被狗東西糟蹋了。”
那是兩年的事了。
他們劫到了一艘商船,船長的女兒便是一個寡婦,生得極好,看人時,怯怯弱弱的,一眼就抓了他的心。
他那時跟呂綱還有點兄弟情,雖說是同父異母,但想要個女人,應該不難。
但呂綱沒同意。
他當晚把人霸占了。
他還記得她被拖進房裏,朝他投來的眼神。
那麽哀傷,那麽絕望。
他現在想起來,心還是疼的。
他麻木活了那麽多年,都以為自己不會疼了。
他是真想救她啊!
可他那時太弱了,跟她一樣弱,膽子也小,根本不敢反抗他的權威。
他其實也不介意這些事,他是老大,好東西自然歸他。
只他以為他玩膩了,會賞給他。
但他沒有,而是把她丢給了其他人。
他看不過去,想救她,反害了她。
他把她丢進了海裏。
等他把她救上來,她已經死了。
他都沒跟她說幾句話呢。
惋惜,遺憾,憤怒,痛恨,殺念從那時就滋生了。
殺他所愛,辱他半生,不殺他,這輩子不堪為人!
“呂爺節哀。”
江刻配合着傷感。
呂天瑞沉浸在傷感情緒裏,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便揮了手:“你下去吧。”
“好。”
江刻便退下去了。
他出了房間,便看到了不遠處的人影。
人影朝他看了一眼。
他唇角勾着冷笑,邁步跟上去了。
他到了葛力夫的房間。
葛力夫像是等他很久了。
“你小子打什麽主意,我都知道。你恨死了呂天瑞砍了你一條胳膊,讓你成了現在這蠢樣。”
他說的時候,伸手按在了那少了條胳膊的肩膀。
那裏衣袖空蕩蕩。
他一按斷口,鮮血就流了出來。
太痛了!
他痛得面部肌肉都在抽動,眼裏更是泛着濕潤的紅。
但他沒動,沒躲,沒說話。
他體會着這種痛。
現在唯有痛讓他感覺自己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