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86 章 解毒
第186章 解毒
紅昭聞言,淡淡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淡而冷,帶着警告和不悅。
青霧吓得捂嘴:“姑娘息怒。奴婢多嘴了。”
紅昭收回眼神,抿了口熱茶,臉色總算恢複了些許紅潤。
“她信了,她背後那人可沒信。”
她想到了皇帝,那人不是個好對付的。
哪怕他們只有一面之緣。
她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壓迫和危險。
也難怪九爺會在他手裏吃了悶虧。
想到九爺,紅昭黑凜凜的眸子浮現一絲戾氣:既然他們讓九爺不開心,那就由她來懲處他們吧。
青霧不知紅昭想法,皺巴着臉道:“皇上不信,那我們要怎麽辦?”
紅昭嫩生生的臉上沒有一絲擔憂。
她下了軟塌,赤腳走到桌子處,拿了筆,寫下了一張藥方。
青霧拾來鞋子,放她腳下:“姑娘快穿上。您可沾不得涼。”
紅昭擡起嫩白的腳丫,穿上鞋後,把藥方給了她。
青霧本來還擔憂不已,這會看了藥方,就轉憂為喜了。
她就知道姑娘是最聰明伶俐的。
這藥方子裏寫的藥,以全州城內這些庸醫,定然萬萬瞧不出什麽門道來的。
“得虧九爺下的是蟬心,還是姑娘自個兒研制出來的毒藥,換做的別,恐怕還要花費點時間。”
她吹捧着,末了,又萬分乖巧地加了一句:“九爺知道姑娘這麽幫他,到時候得了空,一定會來看姑娘的。”
看她?
紅昭微微一笑,冰冷的手指撫摸着不知何時爬到桌子上的雪猴。
她這具殘破的身子,何須他那麽勞煩?
天下得一知己不易,能幫他,已經是她的榮幸了。
*
翌日一早
桑煙親自過來,請紅昭去給賀贏解毒治傷。
紅昭還是和昨日大差不差的打扮,一襲素白衣袍,烏發如瀑披散而下,柔弱可憐地坐在輪椅上,只是臉色比起昨日蒼白了幾分。
桑煙打量她一眼,柔聲問道:“神醫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若是缺了什麽,定要說出來。”
她溫和可親,一點兒皇後的架子都沒有。
或許別的賀國人看來,是親切,是愛民如子,是禮賢下士。
可落在紅昭眼裏?
不過是個為了男人,連自己身份地位都不顧的蠢笨女人。
祁無涯千好萬好,唯有眼光不好,竟然看上了這種女人。
“神醫?”
桑煙看紅昭半天不說話,還以為她是哪兒不舒服。
“若是你不舒服,可以晚一些,午後再去給皇上看診也行。”
反正人都在這兒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主要紅昭看着太柔弱憔悴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
她在現代看《紅樓夢》,最喜歡林妹妹,不知不覺就把她當林妹妹愛憐了。
“無妨。咳咳咳——”
紅昭拿帕子捂住嘴,嬌/喘了一會,低聲說:“皇上龍體為重,咳咳,民女卑賤之軀,不足挂齒。”
桑煙:“……”
這話她沒法接了。
她要不是皇後,說什麽衆生平等的話,興許還有點說服力。
現在她當着賀國皇後,再說這個話,就有些虛僞了。
“那就辛苦神醫了。”
桑煙感激一笑,帶着紅昭去了賀贏的住處。
紅昭坐在輪椅上,跟在她身後。
她雙腿上的雪猴很活潑,不時探出腦袋,偷偷看桑煙,偶爾桑煙落後一步等紅昭,它離的近了,就伸出爪子,去扯她的衣角。
“阿酒,別鬧。”
紅昭見了,輕聲斥責。
雪猴吱吱叫了兩聲,縮回她懷裏,不動了。
“它叫阿酒?”
桑煙一聽這名字,汗毛都豎起來了,明亮如水的眼睛也閃過一絲恐慌。
完了。
她現在對“jiu”這個讀音,都有條件反射了。
都怪祁無涯當初化名齊九,給她心裏留下很大的陰影。
“是啊。”
紅昭溫柔地摸着雪猴的腦袋。
那雪猴溫順得不行,搖晃着小腦袋,不時還往她手上蹭。
說是猴子,倒不如說像只貓。
桑煙對它很感興趣,就問了:“這雪猴很通人性,應當很難找吧?你怎麽找的?養了多久,這麽粘你?”
她還沒見過一身雪白的猴子,太稀罕了。
“咳咳——”
紅昭咳嗽兩聲,才緩緩說:“是很難找的。養了兩三年了。是做游醫的時候,一位知己所送的。”
桑煙聽着,覺得有點故事。
正想細問,一擡頭,已然到了賀贏的房間。
“請——”
桑煙推開房門,請她進去。
按照規矩,紅昭本該要行禮問安,也被桑煙給免了。
“你先過來給他看傷、診脈吧。”
桑煙扯開賀贏的衣服,一層層解開了沾染膿血的紗布。
紅昭仔細看着,心道:毒傷至此,竟然不急不躁,淡然處之,這皇帝竟還是個不怕死的。
“你快看看,因為那毒,傷口都成這樣了。”
桑煙一說,眼睛就紅了。
每次看到傷口,都心疼的不行。
紅昭見了,假意寬慰:“娘娘不必擔憂,此毒霸道,卻不立即傷人性命,一切都還來得及。現在,我要為皇上診脈。”
桑煙聽了,立刻把賀贏的手遞過去,眼巴巴在旁邊看着。
竟是比賀贏還要緊張。
賀贏又幸福,又心疼,摸了摸她的臉,輕聲說:“別緊張。神醫都說了,還來得及。”
說着,看向紅昭,神色冷淡道:“勞煩神醫了。”
雖說着“勞煩”二字,臉上卻看不出太多尊重的意思。
甚至有點輕慢。
紅昭心裏湧出一絲不悅:這種自視甚高的男子,哪裏比得上九爺?若是讓他成了天下之主,不,他怎麽配當天下之主?
想着,紅昭纖白冰涼的手指搭在了賀贏的手腕脈搏上。
桑煙屏住呼吸,好像呼吸聲音大了,都能影響紅昭診脈似的。
她瞪大眼,緊張看着紅昭,試圖從她的微表情猜測賀贏的身體情況。
但紅昭面色平靜淡然,始終沒有什麽表情,讓她猜不出他脈象如何。
時間無聲流逝。
過了好一會,紅昭才收回手。
“如何了?”
桑煙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手心都浸出了汗。
紅昭淺笑回道:“娘娘不必緊張,皇上脈象虛浮,體內氣血淤堵,不過,還沒有傷及到根本,等民女開了方子,每日煎了藥,給皇上喂服,半月後即可解毒痊愈。”
話聲落下。
桑煙一臉驚喜:“真的嗎?”
紅昭點頭:“自然。”
“謝謝你!神醫,太謝謝你了!”
桑煙太激動了,鼻子一酸,喜極而泣。
這些日子,她真的每天都在祈禱賀贏無事,如今,也算是快要如願了。
真好!
他的毒終于可以解了!
“事不宜遲,咳咳咳咳——”
紅昭劇烈咳了一會,潔白手帕隐隐有鮮紅,被她攥緊手帕藏住了。
“娘娘,民女這就去開方子,再讓人熬了藥送過來。”
“好。”
桑煙沉浸喜悅中,沒發現紅昭的異樣。
她親自送了紅昭主仆二人離開。
然後,腳步歡快地折返回來,緊緊環住了賀贏的腰。
“新元,你聽到沒有?她說你的毒可以解!”
桑煙說着說着,眼淚不由自主落下來。
覺得自己有些失态。
她抹了把眼淚,笑得眼睛彎彎:“不能哭,這是高興的事情!”
賀贏看她這模樣,心中意動,捧着她的臉,吻住了她沾了淚水的唇。
“不哭了。”
他含着她的唇,輾轉厮磨,眼裏的柔情蜜意,快把桑煙給融化了。
桑煙沉浸其中,漸漸覺得不對,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胸口衣服散開,都涼飕飕了。
“新元!”
她驚叫,又羞又氣,微微後撤,抓住了賀贏不安分的大手。
“你在做什麽?你忘了梁禦醫的話了?”
“沒忘。這不是大喜事嗎?我覺得需要做點什麽慶祝下。”
“……”
能這樣慶祝?
簡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