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55 章 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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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回都

桑煙聽着他的話,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紅暈。

她推開他,扭捏地轉過頭:“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這個男人,一天不開車就不得勁。

這一路上,話裏的暗示,都快變成明示了。

雖然兩人已經很親密的接觸了,但還是沒有突破最後一層。

真的要發生了。

還是緊張的。

賀贏被推開,也不惱,拉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口,笑問:“你扪心自問,真的忍心我一直做個和尚?”

他發誓:他絕對是大賀歷史上,唯一一個立了皇後,還要被迫清心寡欲的皇帝。

偏偏這位皇後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兇不得,罵不得。

只能寵着。

桑煙的手貼在自己胸口,感受到自己失控的心跳。

都是被他撩撥的。

她掙開他的手,紅着臉道:“知道了。回去再說吧。”

賀贏見她臉紅得要滴血,也不忍再逗她了。

再說下去,以她羞臊的性子,只怕又得兩日不理人。

到時候受苦的是他。

賀贏嘆了口氣,把她抱在懷裏:“好了,阿煙,我抱着你睡,不會再做噩夢了,你再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好。”

桑煙靠在他寬闊溫暖的懷抱裏,調整了下姿勢,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發出舒服的哼音,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車隊也趕到了都城。

都城的官員早收到了消息,紛紛來迎駕。

他們侯在都城門口,排出了長長的隊伍。

在隊伍兩側是手持火把的士兵。

最外延是看熱鬧的百姓。

百姓們得知全州的事,對皇帝更加愛戴,看到緩緩駛來的車隊,就默契地呼喊:“恭迎皇上回都!皇上萬歲!皇上萬歲!”

聲音響徹天際。

也把桑煙驚醒了。

她睜開眼,一臉愕然:“到了?”

賀贏笑着點頭:“嗯。到了。”

桑煙頓時喜形于色,掀開了車簾,往外看——

兩排燃燒的火把将黑夜點亮。

她清楚看到了官員隊伍最前面的桑家人。

原主的父親桑坤帶着妻子林氏、兒子桑決,踮腳張望過來。

這一家三口應該也被自己的失蹤吓到了吧?

想到自己失蹤的原因,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江刻,心裏痛了下,有些不知怎麽見江家父母了。

江家父母并沒有都來。

來的人是江父。

他身為忠義侯,自然該來的。

桑煙看着他,覺得他更老了,眉頭也絞着愁緒,會是在擔心小兒子江刻嗎?

江刻啊……

她收回手,車簾擋住視線,隔絕了江父滿是愁緒的臉。

但看不到,不意味着就能忘掉。

江刻死了。

江家兩兄弟都死了。

還都是跟她脫不了幹系。

克夫命的陰影又罩在了她的頭上。

她的心沉重起來,呼吸都難受的很。

賀贏一直留意着她的微表情,也看到她瞧了眼江家人,再看她這會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原因了。

“阿煙,朕會善待江家的。”

他把她攬入懷裏,安慰道:“不要想他了。都過去了。他落得那個結局,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其實他更想說江刻是罪有應得、自食惡果。

但死者為大。

他不想說他壞話,讓桑煙難受。

桑煙也知江刻自己害了自己,但情感總是壓倒理智,讓她心裏又痛又澀:“我只是……覺得可惜。”

江刻那麽年輕。

才十八歲。

多美好的年歲。

她一想起來,就難受的窒息。

“太可惜了。”

“嗯。我知道。”

他親了下她的額頭,讓她收拾下自己:“百官來迎,還是要見一面的。”

桑煙明白形象的重要性,忙讓人拿了銅鏡過來,先整了整發髻,又整了整衣服,才搭着賀贏的手,下了馬車。

這是萬衆矚目的時刻。

衆人全都跪了下去:“皇上萬歲萬萬歲——”

至于皇帝身邊的女人?

一個被賊人擄去的女人如何當皇後?

再說那婚事還沒辦呢!

“皇後千歲千千歲!”

喊這句話的是桑坤。

還就他一人喊。

場面就很尴尬。

桑煙也很尴尬:一人喊的皇後,還不如不喊呢。

原主這父親真會給她“長臉”兒!

她覺得大型社死現場莫過如此了。

賀贏沒想到其他大臣裝瞎兒,見了桑煙不行禮。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能被這樣輕視?

“放肆!”

他冷着臉,喝問:“爾等見了皇後,便是這态度?”

大臣們大多畏縮不言。

但總有人不怕死,甚至冒死進言。

“大婚未成,如何能稱皇後?”

說這話的是禦史大夫馮冀。

他曾多次在朝堂上對賀贏催生,最終惹怒他,被革了官職,趕回了家。

但賀贏離開都城後,又恢複了他的官職,讓他負責監察百官。

沒辦法,他資歷重,人又清正,壓得住那些牛鬼蛇神。

賀贏其實很重視馮家人,基于賞識馮一乘,也愛屋及烏,很尊重他的爺爺馮冀,但這老東西就是喜歡帶頭說些他不喜歡的話。

“馮禦史,無論有沒有大婚,她都是朕心中的皇後。”

他為桑煙正名,為她撐腰。

馮冀想着那些流言——桑氏女流亡海外,還跟北祁皇子混到了一起,清白不明,怎能為大賀皇後?

更別說還是個寡婦+克夫命!

之前随皇帝心意,是他們無能,現在,無論如何不能妥協了。

“皇上慎言!”

馮冀跪在地上,面色嚴謹:“祖宗規制在上,還望皇上依規制行事。未大婚,未授鳳印,未拜見祖宗,如何能稱皇後?”

現在當着百官、百姓的面,不好跟皇上硬碰硬。

皇上向來吃軟不吃硬。

傷了他的面子,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總之,不急,先拖着。

賀贏不是個好糊弄的,這會偏執勁兒上來,就是要他們低個頭:“規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朕是一國之主,朕說她是皇後——”

這就是要以君權壓人了。

“皇上——”

桑煙不想賀贏剛回都就跟官員鬧僵關系,便出了聲:“我累了,先回宮吧。”

賀贏怎麽會看不出她的心思,頓了下,還是如了她的意:“那就先回宮吧。”

桑坤看到這裏,弱弱出了聲:“皇上,臣來迎女兒歸家。內人思念女兒,眼睛都要哭瞎了。”

他作為父親,闊別數月,自然也是想念女兒的。

尤其他的妻子林氏,這幾個月,一直為着桑煙跟他哭鬧。

如今人回來,自然要回家一敘親情。

賀贏也知桑坤的話很在理——到底他們是一家人,幾個月不見,估計有說不完的話。

但他哪裏放心呢?

想着,他板着臉,冷聲問:“桑坤,你們弄丢了皇後一次,還想再弄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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