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254 章 預感
第254章 預感
那笑容高深莫測。
韓陌一時看不明白。
“不急。等着吧。”
祁無涯這麽說,韓陌便耐心等着了。
這一等,就等了三天。
三天後的晚上
北祁太子祁光烈馬上風,死在了兩個侍女身上。
年僅二十四歲。
他死後,祁無涯“傷心至極”,罷朝三日,以皇帝禮厚葬。
後擇吉日登基稱帝。
消息傳到榮野這裏時,他正在接待全州派來的信使。
信使出身暗衛隊。
他叫原棠,是個身形如鶴的年輕人。
他這次送來的是一幅女子肖像。
“此女叫何紅昭,醫毒雙絕,奈何醫心不正,為九皇子祁無涯所用,曾對皇上下/毒,差點損傷皇上的子嗣緣,後在全州下/毒,致使全州百姓亡者近千,罪大惡極。皇上厭恨之,幾次擊殺不得,現可能流竄北祁,請榮帥派人除之。”
原棠面色鄭重,說明情況。
榮野看着畫像,聽了原棠的話,便叫了楊澈等五人過來。
楊澈他們之前去了北祁散播流言,對北祁情況還算熟悉。
于是,榮野就把這次任務分給了他們:“此乃大賀叛徒,效忠北祁,仗着毒術,屢造罪孽,你等潛入北祁,秘密尋之除之。”
楊澈等五人默契應道:“是。”
他們拿了畫像,就離開了大帳。
榮野又把近日打聽到的北祁政局消息寫成密函,交給了原棠:“北祁政局大變,此密函需盡快傳到皇上手中。”
原棠低頭應道:“榮帥放心,屬下明白。”
他躬身一拜,就要走。
“等下——”
榮野攔住他,心裏計算着時間,分析道:“這幾次全州來信,途中都遇到了或大或小的危險,耽誤了很多時間,說明驿站之途被北祁的人盯上了。你這麽單槍匹馬回去,定然也是危險。這樣吧。本帥派一隊兵馬暗中保護。也趁機肅清北祁的敵寇,保日後驿站之途都能順遂。”
“多謝榮帥。”
原棠在軍營休整一夜,第二日,便騎馬回程。
他在半路知道了皇帝離開全州的消息,便改了官道,追趕皇帝的行程。
*
大賀皇帝的車隊一直往都城的方向去。
一晃就十幾天過去了。
桑煙坐了十幾天的馬車,颠得屁股受不了。
賀贏憐惜她的身體,便停下來,特意花兩天時間,改建了馬車,極大程度上擴大了馬車的面積。
總之,弄得馬車像個巨大的、移動的床。
他還在馬車內鋪了好幾層柔軟的羊毛地毯。
減震效果極好。
她躺上面,都能睡覺了。
午後陽光和煦。
也實在是個午睡的好時候。
桑煙睡着了。
但做了個噩夢。
夢裏是很久不曾見過的祁無涯。
他那雙泛着惡意和偏執的眼神緊緊鎖在她的身上。
“你逃不了的。”
“桑煙,我跟你說過,賀贏鬥不過我。”
他提着她的衣領,邪肆的聲音噴灑在她耳邊。
無孔不入。
“不……不要!”
“祁無涯,滾開……”
賀贏睡在桑煙身邊。
他聽到她的聲音,還以為她醒了。
結果,剛睜開眼,就聽到了那令他厭惡至極的三個字。
“阿煙——”
他看着呓語的人——她躺在他身側,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布滿了細汗,仿佛陷入了什麽痛苦難熬的夢魇當中。
他顧不得吃醋,心疼地推了下她的肩膀:“阿煙,醒醒。”
溫暖的聲音仿佛是穿透烏雲的陽光,瞬間驅散了黑暗。
桑煙猛然睜開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新元,我做噩夢了。”
她仰坐而起,一把撲入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好可怕的噩夢。
夢裏江刻慘死。
夢裏祁無涯把劍捅入了賀贏的身體。
夢裏祁無涯把她壓在身下,威逼着她求饒。
“那夢好可怕。”
都是她心裏最恐懼的東西。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滾下來。
她哭得肩膀都在顫抖。
她很少暴露這麽脆弱的一面。
對祁無涯,她似乎已經産生了一種本能的恐懼感。
怎麽能不恐懼呢?
他險些把她的一切都給奪走了。
“別怕。阿煙,我在呢。”
賀贏聽着她的話,心裏又憐又恨。
憐她颠沛流離、為人所害,恨祁無涯給她留下這這麽大的陰影。
真想立刻将祁無涯千刀萬剮。
“阿煙,我們馬上就要進都城境內了,別怕,回宮了,就什麽都好了。”
他伸手摸着她白嫩的臉龐,低頭将她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吻幹淨。
他溫柔許諾:“我發誓,我不會再讓你獨自面對祁無涯,一切都有我。”
不。
他不會再讓祁無涯看到她。
那個畜生,不配看他的阿煙。
“我只是很擔心。”
桑煙經過他的安撫,緊張的心情漸漸平複。
“還有點不好的預感。”
她紅唇嘟囔着,眉頭又皺了起來。
賀贏見此,伸手撫平她的眉頭,打趣道:“阿煙,你這是不相信自己夫君啊。”
桑煙瞪他一眼,嗔笑道:“沒有。我不相信你,去相信誰?這世界上,我們是最親的人。我也總歸是站在你這邊的。”
無論輸贏。
她與他同進同退。
賀贏望着她溫柔多情的眼眸,一顆心軟成了一汪水。
他情不自禁吻了下她的眼眸,低喃道:“阿煙,如果以後某天我跟祁無涯兵戎相見,你也要這麽相信我,知道嗎?”
兵戎相見。
這四個字,桑煙真的不願聽到。
在普羅國的時候,她看着他受了太多的傷。
如果可以,她只想他平平安安的。
她緊緊圈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新元,你要好好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無論我遇到什麽,人在哪裏,我的心都和你在一起。”
賀贏聽着前面,通體舒泰,但聽到後面,就皺眉了:“你除了在我身邊,還想去哪裏?”
他這時篤信自己會守護好她,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哪裏知道冥冥中一切自有天定?
兜兜轉轉,緣聚緣散,強求不得。
“阿煙,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好好想想——”
他溫柔含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聲音帶着熱氣往她耳朵裏鑽:“回宮後,如何犒勞犒勞你的夫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