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11 章 清醒
第311章 清醒
那是因為你沒有真心。
你只是在自我感動罷了。
桑煙想怼他,想了想,又忍住了。
何必惹怒他呢?
且陪他演戲吧。
“是我配不上你的真心。”
她照舊說着自我貶低的話:“你是皇帝,是北祁最最尊貴的人,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所以快放了她吧。
祁無涯聽出她未說出口的話——要他丢下她,尋找別的女人。
他很讨厭她這種把他推給其他女人的想法。
“桑煙,別天真了,如果朕像你那麽想,覺得你配不上朕,你知道自己是什麽下場嗎?”
他會沒有一點猶豫,将她扔進軍營裏,遭人踐踏。
“朕如果不愛你,桑煙,你沒一點談判的資格。”
他冷着臉,眉眼陰狠,殘酷地打破她的幻想。
桑煙低下頭,沒再說話了。
她現在又何嘗有談判的資格?
從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靠一個男人的愛活着。
賀贏啊……別怪我……
*
大賀皇宮
清寧殿
賀贏在經歷七天的反複高熱,終于還是退了熱,情況趨于穩定。
他清醒的那天,又下了一場雪。
世界一片銀裝素裹。
他睜開眼,先是想到了桑煙,随後想起了要跟她一起看雪的約定,情緒很激動:“皇後呢?她在哪裏?快去安排,朕要帶皇後一起去看雪。”
“皇上,您冷靜點。”
裴暮陽終于盼到皇帝清醒,還沒高興一會,就聽皇上念皇後的名字,立刻又惆悵上了——這些天皇後沒來,皇上漸漸清醒,看着像是挺過了難關,但到底沒痊愈,還是不能讓她靠近的。
想着,便解釋:“皇上,您才醒來,可有哪裏不适?您別擔心皇後,皇後在栖鳳殿,我們照顧的好着呢。”
“栖鳳殿?”
賀贏皺起眉頭:“她怎麽在那裏?”
他們大婚了!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後,合該住在清寧殿!
裴暮陽想着皇後的克夫命,猶豫了一會,還是如實說了:“皇上,是這樣,您遇刺昏迷,當時情況太危險了,且皇後一靠近您,您就病得厲害,所以,就暫時請皇後移居栖鳳殿了。”
賀贏聽明白了——裴暮陽礙于克夫命,把桑煙攔住了。
想他昏迷間,桑煙定然受了很多白眼跟非議,甚至還被禁止靠近他。
心疼啊。
他的阿煙……
“放、放肆!”
他氣得胸膛起伏,扯到了傷口,痛得嘶嘶抽氣。
但他還是忍下了,繼續說:“蠢貨!真是蠢貨!朕之遇刺,乃是人禍!”
他昏迷前,看的很清楚,是桑弱水襲擊了他。
該死!
那女人愛而不得發瘋了!
還連累了他的阿煙!
“廢話少說,去請皇後過來!”
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見她。
別人相信她的克夫命,他不相信。
便是她真的克夫,他現在也撐過來了。
她的克夫命也被他打破了。
所謂福禍相依,否極泰來,以後都是他們的好日子。
裴暮陽不這樣想,還在勸:“皇上,克夫命這事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您還沒痊愈,再等等吧。起碼能下床了,再讓皇後過來。”
賀贏聽不下去,直接下令:“立刻去請皇後!不要讓朕說第二遍!”
看裴暮陽這個态度,桑煙一個弱女子不知怎麽受委屈呢。
加上他受傷昏迷,她肯定日夜憂心不安,壓力巨大。
哎,是他不好,讓她受累了。
心疼間,瞥一眼不動如山的裴暮陽,怒上心頭:“你在幹什麽?想要違抗朕嗎?”
“奴才不敢。”
裴暮陽立刻下跪,卻是說:“還請皇上珍重自個,暫時不要見皇後娘娘。在您昏迷時,皇後娘娘有幾次來看您,您的情況都是加重的。奴才不敢冒這個險啊!”
賀贏才不信他的話,冷聲呵責:“蠢貨!朕心有所愛,絕對珍重自個!要你廢話?”
他比誰都想着長命百歲呢。
當然,前提是桑煙陪着他。
想到桑煙,思念就決堤了。
她現在怎樣了?有沒有哭?吃得好嗎?睡得好嗎?是不是瘦了?
他太想見她了。
他知道裴暮陽是真的關心自己、忠于自己。
在他昏迷間,他要是想做些什麽,他絕對醒不了。
所以,他也不想說些難聽的話去寒他的心,便有商有量地說:“你先讓皇後過來,遠遠讓朕瞧一眼也行。”
皇上都這麽說了,裴暮陽再攔着,就有些不恭不敬、不識擡舉了。
畢竟是皇上,誰敢真的違抗他的話呢?
裴暮陽還是妥協了:“是。”
他轉頭派人去栖鳳殿傳話。
等待皇後到來的時候,他故意讓大臣們進去慰問,自己就在外面等皇後。
皇後這些天也是很配合他的安排,就隐居栖鳳殿不出。
當然,也時不時派人打聽皇上的情況。
她既擔心皇上,想也不會任由皇上胡來,自己也會克制着情感,遠遠跟皇上見一面。
栖鳳殿
青霧得知皇帝醒來的消息,還是很震驚的:沒死啊。竟然醒來了。命還真是硬啊。
她這些天燒香拜佛,日夜祈禱着他早登極樂呢。
可惜了。
沒死掉。
“皇上請您過去。”
傳話的宮女喜氣洋洋,說着吉利話兒:“皇後娘娘是個有福氣的,以後看誰敢說您是克夫命!”
青霧皮笑肉不笑,心裏則忐忑着:本以為賀贏會死掉,自己這個冒牌貨尋個機會功成身退即可。沒想到他活了下來。現在自己還要去見他。怎麽辦?她能蒙騙那些宮人,能蒙騙賀贏這個枕邊人嗎?
“早說了娘娘不是克夫命了。”
說這話的是秋枝。
她這些天沒少聽人閑話、受人白眼,現在可算揚眉吐氣了:“那些個捧高踩低的,等見了皇上,看怎麽整治!”
說着,便扶着“桑煙”,笑着催促:“娘娘,趕緊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青霧心情複雜地去了清寧殿。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她的心也越來越慌。
她曾在全州,跟賀贏有短暫的交集。
那時,她就怵他。
現在頂着桑煙的臉,他會怎樣待她呢?
他那麽愛桑煙,會分出她們嗎?
想着想着,竟然多了一種詭異的期待——如果他分不出,那她就頂着桑煙的臉,享受他的愛與權吧!
這或許也是她之前沒趁機除去他的原因。
說沒機會,都是托詞。
她也是有野心的。
不然怎麽會毛遂自薦換上桑煙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