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娘這廂有禮第 2 章 、被耍了
在飛快的接受了自己穿越了的這一事實之後,秦小悠張大了嘴足足笑了半個小時才停下來。意猶未盡的抹抹快流下來的口水,秦小悠決定從這個看起來挺單純的小牛郎身上套點話出來。
“喂,我說,你叫什麽名字?”這個要問人話之前,總得知道別人名字吧,不然一口一個喂的,叫起來多不親切啊。所以秦小悠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問那小牛郎的名字。
“姑娘,你忘了玉簫的名字了?可是你一到這春風一度樓裏,指名道姓地點了要我作陪啊。”小牛郎,哦不對,應該是玉簫公子,眨巴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小悠說到。
哦,原來這個樓叫春風一度,真是好名字,夠猥瑣又夠風雅,我喜歡!秦小悠選擇性的無視玉簫公子提到的她認識他一事,自顧自地在那感嘆了下這小倌館的名字。
感嘆完了之後秦小悠一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閑閑往後一靠,一邊繼續問到:“我再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答得好,我就替你贖身,以後,你就不用再在這地方待着了。”話說秦小悠雖然還沒去社會上摸爬滾打過,但是自認在書裏也是閱盡了人生百态。在她的認知裏,那些青樓裏面的不都是希望遇到一個人帶自己逃離火坑麽,所以她想當然地以為自己這麽一說,那玉簫一定會感動得不得了,立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不過不知道是小說裏面作者想象得太美好,還是秦小悠運氣就有那麽黴,穿到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時代。反正在她說完之後,那玉簫公子非但沒有馬上很感動的一口一個恩公,反而用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瞅了她一眼,接着動作優雅地穿好衣服,下床,坐在桌前梳着頭發問到:“我在這春風一度樓裏待得好好的,不愁吃不愁穿,我為什麽要贖身出去?”
玉簫公子這話讓秦小悠的大腦當機了0.01秒,不過在短暫思考之後,秦小悠把玉簫公子的這話理解為他不相信自己會為他贖身,所以端出一個熱絡的笑說道:“你放心吧,我秦小悠也算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絕對……”
“秦姑娘,玉簫自認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從未想過要離開春風一度樓,所以,姑娘的好意請恕玉簫不能領了。”之前還妩媚得不得了的人馬上就換上一副冷冰冰的态度,這變臉速度,秦小悠突然有種拜他為師的沖動。不過也僅僅只是沖動而已。
雖然玉簫公子已經如此拒絕了,秦小悠還是不死心,眼珠子一轉,相出另外一個方法。輕咳兩聲,秦小悠慢悠悠說到:“人各有志,既然玉簫公子不願意,那麽我也就不勉強。不過我花了那麽多錢包你晚上,你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就走了吧。”
聞言,已經穿戴好的玉簫公子收起之前冷淡的模樣,走回床邊撩起一縷秦小悠的頭發笑說道:“我之前已經提醒了姑娘春宵苦短莫要浪費了如斯美景,只是姑娘并不理會玉簫。怎的,現在姑娘想起玉簫的好了?”
一個大男人在你身邊笑得比女人還妩媚,任誰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秦小悠一把扯過頭發,抖了兩抖身子才開口到:“共度良宵什麽的,我現在是沒心情。不過聊聊天嘛,還是可以的。畢竟我出錢包了你一個晚上,你就這麽走了也不太好吧。”
“不知姑娘想聊什麽,玉簫是個俗人,可說不來那些詩詞什麽的。”玉簫公子将身斜靠在床頭,一雙眼睛笑盈盈地望着秦小悠。
吞了吞口水,秦小悠選了個自認為畢竟安全的問題小心翼翼開口到:“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走呢?”
不知是不是秦小悠這問題觸及了玉簫公子的傷心事,只見他收起笑臉,垂下眼睑,一副落落寡歡的樣子。正當秦小悠猶豫着要不要去安慰他兩句時,玉簫公子聲音顫抖地說到:“你明明知道為什麽,何必一再相問,難道是嫌逼我逼得還不夠嗎?”
玉簫公子話音一落,秦小悠的心咯噔一下,暗到:完了完了,聽這口氣這身體的主人好像和玉簫公子認識。秦小悠苦了臉,她怎麽這麽倒黴,這下要她怎麽接話?
玉簫公子見秦小悠不答腔,便自顧自地說下去:“今日你肯來看我,我已經歡喜得很了。只是當時有旁人在,我只好裝作與你不相識。你,你莫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我怎麽會介意呢哈哈。”一邊打着哈哈秦小悠一邊在腦袋裏飛快地想着到底要用什麽借口從玉簫公子那裏套話呢。
秦小悠還沒想出對策呢,玉簫公子又開口了,還附帶上了幽怨的眼神,看得秦小悠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玉簫公子幽幽說到:“你明明就很介意,不然為何你今晚連我名字都不肯叫上一聲。”
名字?秦小悠覺得自己可以去買彩票了。她怎麽這麽衰啊,除了個天啓八年她對這個朝代什麽都還沒搞清楚就成了被反問的主了。一開始不是她在問玉簫公子問題嗎?怎麽現在成了這麽個情況。摸摸下巴,秦小悠萬分艱難地開口到:“其實不瞞你說,前幾日我出了點意外,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誰,身邊也沒有人,我尋找了半天,只在懷裏找到一塊手帕,上面寫着玉簫贈。後來我打聽到春風一度樓的頭牌便是玉簫公子,所以抱着試試看的心态來找你,想知道你是不是認識我。”
“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你看我的時候眼神如此陌生,原來是失憶了。”玉簫喃喃念到。
看玉簫公子對自己的話少說也信了七八分,秦小悠忙趁熱打鐵說到:“對啊對啊,既然你認識我,那麽,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點關于我以前的事?”
玉簫定定望着秦小悠,一字一字說到:“無可奉告。”
秦小悠的腦袋再次當機,這次當機了0.02秒。她實在猜不出玉簫公子這是要唱哪出,半陪在笑秦小悠不死心地問:“為什麽?”
玉簫公子收起之前的悲戚神色,以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說到:“我又不認識你。”
“可是你之前,你明明……”這是什麽跟什麽,秦小悠淩亂了,這玉簫公子難不成有精神分裂,一會兒一個臉。
看了一眼把頭發抓成雞窩的秦小悠,玉簫公子口氣淡漠地說到:“我剛剛也就随口說說而已。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秦姑娘,後會有期。”
去你的,鬼才跟你後會有期!望着玉簫公子離開的背影,秦小悠在心裏罵到。他奶奶的真是出師不利,竟然被個牛郎給耍了。憤憤地穿好衣服,秦小悠打開這身體本尊的包袱,本來說尋尋看有沒有什麽證明身份的東西,結果,扒拉了半天,除了錢還是錢,那麽一大堆銀票,秦小悠突然有種在做夢的不真實感。死命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得龇牙咧嘴之後,秦小悠像個女流氓一樣踩在板凳上暢想自己用這堆錢買座豪宅然後養一堆男寵的美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