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8 章 刺眼

0 評論

第8章 刺眼

賀贏出了幽蘭軒,并沒有去月桑殿,而是去了演武場。

他騎馬狂奔,挽弓射箭。

“啪!”

“啪!”

箭箭中了靶心。

“皇上威武!”

“皇上萬歲!”

周邊的禁軍振臂歡呼。

賀贏聽久了,便掃了興。

嚴格來說,他不是個喜歡聽馬屁的皇帝。

“榮野何在?”

賀贏下了馬,往一排排整齊的禁軍隊伍裏掃了眼。

榮野立刻出列:“臣在。”

他生的皮膚黝黑,面相粗犷,身材高壯,按現代計量單位,足有兩米高。

像個巨人。

賀贏瞥他一眼,從旁邊取了兵器,一柄綴着祥龍紋樣穗子的長劍,是他專屬且常用的兵器。

自四年前收複閩洲十三城,他已很少動武了。

“陪朕過兩招。”

“是。”

榮野取了長槍,跳上高臺。

賀贏随後跳上去,運氣而出招。

他擅長近身攻擊,一次次在榮野身後閃現,矯健迅捷如獵豹,貼着他的長槍而去。

榮野力大無窮,擅長久戰,曾在馬陽關一役裏浴血三天而依舊體力充沛。

“砰!”

“刺啦——”

劍槍铿锵作響,化作一長串的火花。

兩人對戰了半個時辰,難分勝負。

“罷了。”

賀贏把劍扔回原位,跳下了高臺。

他累了,氣息微喘,額頭都是汗。

裴暮陽忙上前遞上濕潤的帕子:“皇上,快擦擦——”

等賀贏擦了臉,他接過帕子,又遞上茶水。

茶水芳香,清淺,蕩漾着波紋。

賀贏掃了一眼,擺了手:“不喝茶了。連喝了三天,膩了。換酒吧。烈酒。”

“是。”

裴暮陽心細如發,也準備了酒,立刻挑上一壇烈酒,倒了兩碗,端了過去。

賀贏賜了榮野一碗。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烈酒燒喉。

也燒出了萬丈豪情。

“兩年了。這天下,也該見點血了。”

賀贏是好戰分子。

養精蓄銳四年,也該做點什麽了。

這皇宮太悶了。

榮野明白帝王之志向,立刻下跪表忠誠:“願為皇上開疆辟土,成就千古大業。”

其他士兵見他跪了,紛紛下跪,跟着呼喊:“願為皇上開疆辟土,成就千古大業。”

怕打仗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好男兒自當沙場喋血,建功立業。

賀贏滿意而歸。

他坐上辇車,下令回清寧殿。

裴暮陽不解,讨好一笑,問道:“皇上,世子妃來了,不去月桑殿嗎?”

賀贏皺眉:“她已歸家,哪還是什麽世子妃?”

世子妃是別人的。

桑煙只有是自由身,皇帝才好出手。

裴暮陽反應過來,立刻自打嘴巴,笑道:“皇上英明。是奴才說錯了。那位是歸家的桑大小姐。”

賀贏聽得心情好,笑罵一句:“蠢材!”

裴暮陽被罵了,反倒像得了獎賞一般,笑開了花:“是奴才蠢。奴才不知皇上為何不去月桑殿?那桑大小姐估計眼巴巴等着皇上呢。”

他為了迎合帝心,昧着良心說桑煙心悅皇帝。

太監總管餘懷德就是太耿直了,還多次勸誡皇帝不要打桑煙的主意,才落的那般下場,他可不能幹那種蠢事。

賀贏雖知桑煙是個膽小的兔子,并不喜歡自己,可不妨礙他開心。

“急什麽?有人比我們急。”

“……是。”

裴暮陽是個聰明人,腦子一轉,就想通了其中奧妙——皇帝假意寵幸蘭貴妃,逼得桑弱水不得不把桑煙請進宮幫忙奪寵,如今,桑煙進了宮,她肯定迫不及待把人往皇帝面前推。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清寧殿。

果然,清寧殿站着月桑殿的宮女香秀。

“皇上,我家娘娘病重,特別想念皇上,求皇上去見娘娘一面吧。”

香秀幾步沖來,跪在辇車前,哭得梨花帶雨。

賀贏坐在辇車上,高高在上,俯視而下,一臉慈悲:“可憐見的。那就去見見吧。”

裴暮陽:“……”

皇上真的是太“壞”了。

月桑殿

桑煙寬慰了桑弱水幾句,就要回偏殿。

桑弱水病恹恹躺在床上,抓着她的衣袖,嘶啞着嗓音說:“姐姐還沒原諒我嗎?”

桑煙看她确實可憐,少女懷春傷多情,便搖了頭:“我是你姐姐。只要你真心當我是姐姐,我自然真心當你是妹妹。姐妹倆因為一個男人反目成仇,是極可笑的事。”

她說着,扯下她的手,解釋道:“我給你帶了禮物。過去拿。”

也巧,正要出殿,遠遠看到了皇帝的辇車。

唉。

又要跪了。

“皇上駕到——”

裴暮陽嗓音尖細,故意拖得長長的。

桑煙不能裝看不見,只能迎上前,下跪行禮:“參見皇上。”

賀贏俯視前面下跪的嬌人兒,依舊一身素白孝衣,襯得一頭烏發黑得瑩亮。

她沒擡頭,烏發披散而下,迎風輕盈飄動。

看不到臉。

不高興。

他擡手:“平身吧。”

桑煙謝恩後,站了起來,有些想溜,就見皇帝下了辇車,直奔她而來。

她莫名心悸,忙退到一邊,給他讓位置。

“聽說桑妃病了。你既然來了,就跟朕一起去看看桑妃吧。”

他從她身邊經過。

氣息濕潤沉冷。

頭發還半濕着。

是沐浴後過來的。

桑煙沒多想,只遺憾不能溜了,應了個“是”,跟在他的身後。

故意落後幾步。

他似乎有所感,回頭看着她,腳步不動了,像是在等她。

桑煙頂着他的目光,特別有壓力,心裏嗚呼哀哉,面上苦笑着加快速度。

“三步即可。”

他衡量着兩人間的距離,提醒了一句。

桑煙聽到他這話,立刻想到他近不得女色,來了個降低好感度的主意:“臣婦愚笨莽撞,如果不小心——”

說着,故意伸手去摸他的衣袖。

賀贏沒躲,高高在上盯着她的眼睛,緩緩笑了:“上一個害朕發病的女人,朕賜了棍刑,打了兩個時辰,生生把人打成了爛泥,卻還喘着氣,你想體驗一下嗎?”

桑煙:“……”

不想。

這皇帝是在吓唬她吧?

她被吓到了,果斷收回手,甚至背到了身後。

同時,也明白了:她太高看自己了。賀贏堂堂一國皇帝,什麽美色沒見過?尤其他近不得女色,便是想做什麽,也不能做。那麽,美色的意義就不大了,而她對他,頂多也就是個新鮮樂子的作用了。

這麽一想通,簡直神清氣爽。

她膽子都大了些:“皇上是真龍天子,您來看望桑妃娘娘,有您龍氣護身,病魔一定速速退散。”

看吧,她也就是會拍點馬屁。

跟別人沒什麽不同。

但她忘了,皇上是個神經病。

“桑大小姐很會說話,那就再多說點吧。”

他看着她,笑容玩味。

等下,桑大小姐是什麽鬼?

她不該是世子妃麽?

唉。

皇帝果真是個神經病。

桑煙頂着他危險的目光,低下頭,覺得還是閉嘴安全些。

賀贏見此,忍着笑,心裏道一聲:膽小的兔子。

便轉身繼續往殿裏去了。

殿裏

宮女太監跪在兩側,齊齊呼道:“參見皇上——”

他視而不見,徑自向前走,坐到主位上,冷着臉詢問:“桑妃怎麽病了?你們怎麽照顧的?”

這話有些問罪的意思。

宮女太監們一聽,都面露惶恐,瑟瑟發抖着磕頭:“皇上恕罪。”

殿裏氛圍也變得沉重壓抑起來。

“不怪他們。是臣妾身子弱。”

桑弱水在香秀的幫扶下,虛弱地下了床,聲音嘶啞無力。

美人袅袅,羸弱可憐。

賀贏見了,并沒什麽觸動,冷冷淡淡揮手道:“你身子弱,不用過來,就躺着吧。”

“謝皇上。”

桑弱水道了謝,卻沒躺回去,而是繼續往前走:“只臣妾躺了許久,也躺的累了。皇上難得過來,臣妾想坐着陪您說說話。”

她想見他啊。

一別多天,想見他一面,太難了。

她想念蝕骨,眼淚又落了下來。

賀贏見她哭了,并沒憐香惜玉的覺悟,只覺得煩:“你病了,便好好休息。陪朕說話,用不着你。”

他向來也不喜歡跟女人說話。

除了一人。

他看向桑煙,那素白孝衣曾讓他驚豔,現在卻讓他覺得刺眼:“聽說你已歸家,那便無需穿孝——”

說到這裏,他看向裴暮陽,下了令:“去讓尚衣局的人來給桑大小姐制衣。”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