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娘這廂有禮第 10 章 、路遇忍冬
“喂,我到底要什麽時候才可以出去逛逛?”好不容易逮到失蹤兩天的白玉簫,秦小悠一個箭步上前扯住人問到。
“今日,我回房換下衣服我們就出去。”白玉簫爽快答到。
本來以為還需要自己軟磨硬泡或者使出撒潑十八式才能真的出去逛大街,結果沒想到白玉簫這麽爽快就答應了,一時間秦小悠腦袋有點懵,搞不懂白玉簫這是要鬧哪出。而換好衣服出來的白玉簫看到秦小悠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站在那,好笑地上前敲敲她腦袋:“還愣着幹什麽,不是要吵着出去玩麽?走吧。”秦小悠一臉茫然地看了白玉簫一眼,突然反應過來白玉簫這還真是要帶她出去玩,立馬笑容滿面屁颠屁颠地跟上某人已經快邁出大門的步子。
“诶你今天怎麽願意帶我出來玩了?”走在路上,秦小悠一邊眼花缭亂地瞅着各色小吃,一邊還不忘将自己的好奇心進行到底。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不要你出來玩了?”白玉簫一邊騷包地頻頻對過往姑娘放電,一邊回答到。
“難道你這兩天失蹤不見的意思不是不要我出去?”秦小悠止了步子瞪大了眼問到。
白玉簫一臉疑惑地轉身:“我這兩天是有事情處理,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要你出去了。再說了,你這兩天在白府走動可有遇到什麽人阻攔你去這去那的?“
“這到沒有。”秦小悠此時悔得腸子都要青了,都怪那該死的聞人齊,把她騙到小院裏面去住,害得她現在條件反射一住到人家什麽的院子裏就覺得是要軟禁自己。所以這次不用白玉簫吩咐她就乖乖地每天老老實實待在白府裏,就等着什麽時候白大少爺心情一好讓她出去逛逛。結果,竟然是她自己會錯了意。
看秦小悠一臉糾結的包子樣,白玉簫擡手拍拍她的肩,正打算說帶她去吃幽州城內最有名的小吃,結果,不知道秦小悠看到了什麽,雙眼冒光地朝一個地方走去。白玉簫搖搖頭,只好無奈地跟上去。
“喲還賣身葬父呢?可是這模樣實在是差了點。”
“就是就是,就這樣子,買回去能做什麽啊?長得又瘦瘦小小弱不禁風的樣子,別是個病秧子,回頭還要勞煩老爺我再出一大筆湯藥費。”
“唉,小姑娘你還是別賣身了,你賣不出去的。”
秦小悠剛擠進人堆裏,還沒看清楚那賣身葬父的小姑娘長啥模樣,圍觀人群的議論倒是先飄進了她的耳朵裏。按理來說此時此刻秦小悠應該憤然反駁,這些人這麽公然侮辱人家一個嬌滴滴地小姑娘實在是太不應該了,然後再渾身上下散發着聖母光輝,從白玉簫那搶過錢袋白送銀子給小姑娘要她去好好安葬自己的父親,接着小姑娘再哭哭啼啼地說自己今生是跟定她秦小悠了。
嗯,對于穿越劇的慣有套路,的确是應該這個樣子,可是,秦小悠是一個惡趣味的人,她向來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所以,她給瑪麗蘇泛濫的穿越大軍蒙羞了啊有木有。只見她非但不挺身而出為小姑娘說上那麽兩句話,而且還很熱烈地參與到圍觀群衆的讨論中,然後一番唾沫橫飛之後她得出一個結論,買這麽個人回去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誰吃飽了撐着做這事。于是乎,看夠了熱鬧的秦小悠無趣地撇撇嘴,轉身欲走。
也不知那小姑娘到底是看上了秦小悠哪點,難道是因為覺得她看起來要稍微面善那麽一點?反正就在秦小悠轉身擡腳欲走的時候,她突然以很生猛的姿态撲上去一把抱住秦小悠的,大腿。額好吧,在抹抹鼻尖突然被吓出來的冷汗之後,秦小悠無比自得的驕傲了一下:哈哈,原來我也有被人抱大腿的一天。可是,這被人抱着大腿的感覺畢竟不怎麽爽,因為這樣一來要想走路就很艱難。于是秦小悠低下頭,很認真地給小姑娘解釋了一番自己是一個多麽多麽無良的人,跟着她是沒有好日子過的,所以還是趁早放手另投明主的好。可是那姑娘也不知為何那麽倔,既不擡頭與秦小悠對視,也不說話,就那麽很堅定地一直抱着。
看自己說了那麽半天小姑娘一點反應都沒有,秦小悠決定使用暴力手段脫身。擡頭找了找白玉簫的方位,使使眼色示意白玉簫快點來幫她把這個麻煩弄走。可是白玉簫卻眼神飄忽,東瞟西瞟就是不和她秦小悠對上那麽一眼。而這時,在一旁看戲良久的圍觀群衆也紛紛勸慰到:“姑娘,看這小丫頭這麽可憐的份上,要不你就買下她吧。而且她也認定了你,這是一場難得的緣分啊。”
緣分你個頭!姑奶奶的錢是要留着包養美男子的,不能這麽随意浪費掉!秦小悠瞪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在心裏哀嘆,早知道以前湊熱鬧的時候就不亂說話了,現在遭報應了。而那群看客看秦小悠一點掏錢出來買人的意思都沒有,紛紛開始七嘴八舌地勸說起來。最後,頂不住衆人壓力的秦小悠,很是心痛地從荷包裏掏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一直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姑娘,此時,小姑娘終于願意擡起頭看她一眼,并用她那幹淨清澈的眼睛望着秦小悠說到:“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那好人兩個字,讓秦小悠情不自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順便感嘆了一下,當好人的感覺,真他媽的惡心,特別是被逼成好人的好人。
小姑娘問到了白府的地址之後,終于松開了一直抱着秦小悠腿的手,摘下頭上插着的草莖去處理自己父親的後事了。看事情圓滿解決,圍觀群衆也心滿意足地離去。這時,看戲良久的白玉簫終于湊到秦小悠身邊去問到:“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秦小悠很是虛弱地回答到:“哪也不去,我們就在這守着。”
“守着?”聞言白玉簫詫異的挑挑眉,“守着做什麽?”
“我花了一兩銀子買的她,我總要看着我自己的東西吧。”秦小悠一手捂着荷包一手指着賣身葬父的小姑娘一臉心痛地說到。
聽了秦小悠的話,白玉簫覺得當時自己頭頂一定有一群烏鴉飛過。說歸這麽說,最後秦小悠和白玉簫還是一起幫着小姑娘料理完她父親的喪事。當然,中途小姑娘數次拉着秦小悠的衣袖涕淚漣漣地說:“姑娘,你真是一個好人。”看着自己的衣袖被揉成皺巴巴的一坨,秦小悠終于明白了為什麽每次她扯白玉簫的衣袖的時候他都會很生氣,因為她自己現在也很生氣,被人扯衣袖原來真的是一件很讨厭的事。
料理完事情之後,秦小悠已經沒有了逛街的心思,焉頭耷腦地朝白府走去。不過相比較秦小悠的無精打采,白玉簫和那小姑娘一路倒是聊得挺歡,小姑娘有問必答。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聽着,秦小悠也算是對這姑娘的身世有了個大致了解。
小姑娘名叫忍冬,取了個中藥名,是因為她的爹是個四處走的游方大夫。其實她爹也是不她親爹,她不過是她爹在路上撿到的一個孤兒。撿到她時她雖已經五歲,但是對于自己家裏的人和事卻一定印象都沒有。這幾年跟着爹四處游走,忍冬對于醫術也多多少少耳濡目染有些小心得。在聽到這裏的時候,白玉簫意味不明地扭頭對秦小悠笑着說到:“小悠你這次可是撿到寶了。”不懂白玉簫這話什麽意思,不過秦小悠眼下也沒那精神去問他什麽意思,忙活了一個下午,累得腰酸背痛的,她現在只想沖回房間裏好好洗個澡然後撲到自己的床上睡上那麽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