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相親相愛第 9 章 ☆、慈光的戰五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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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宅佛獄的人,一旦與樓上的三界相比,就會顯得格外的不合群。

作為四魌界當中唯一不受陽光照耀的地界,就連植物都兇殘到撒丫子追着人跑的地界,跟另外三界的人相比,形成了泾渭分明的隔膜。

佛獄的人不樂意與另外三界接觸,另三界之人也不喜這些見不得光的生物。

不過有一個例外。

與火宅佛獄永遠見不到陽光相比,慈光之塔則是截然相反的情況,慈光永晝,在慈光之塔,永遠沒有黑夜的到來。

所以當佛獄土包子們對着碎島的白日欣羨不已的時候,來自慈光的土包子則會因為夜晚而驚奇的哇哇大叫。

這只佛獄土包子名叫凱旋侯,那只慈光土包子名為楔子。

在殺戮碎島觀看日出,這種悠閑又奢侈的行為,放在以前戰争時期根本無法想象。

趁着此回來到殺戮碎島進行‘友好交流’的機會,凱旋侯心情很好的,一大早就來到偷偷踩點後屬意的海灘。

準備欣賞日出美景的土包子,剛剛好遇到了欣賞一整晚夜色打算離開的土包子。

礙着彼此的身份,凱旋侯微微颔首以表客氣,至于聊個天什麽的,想都甭想!

事實上慈光之塔的貨出現在他面前,就已經讓他欣賞日出的心情打了折扣。

凱旋侯看也不看那人一眼,獨自負手看向遠方灰蒙蒙的天空,一邊聽着那個慈光貨離開的腳步,一邊還在心裏催促:快滾快滾。

可惜世事如棋,乾坤莫測。

腳步聲漸行漸遠,随即打了個轉兒,反倒靠近過來了。

凱旋侯欣賞日出的好心情再次蒙塵,略有些不爽的看向某個慈光貨。

“想必閣下便是火宅佛獄有戰無不勝之稱的凱旋侯吧?”

凱旋侯強忍着不爽,點了點頭,随即道出對方身份:“慈光之塔的楔子,出身貧士林的天才。”

其實凱旋侯說這話是想惡心他,但凡對慈光之塔有些了解,就該知道秀士林與貧士林素來有競争意味,雖說英雄不問出身,但貧士林确确實實在品級上略遜于秀士林。

可是楔子對這話沒有半點反應,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話題。

“吾聽聞火宅佛獄沒有白晝只有黑夜,并且地理風俗、甚至生物形态也與其它三境截然不同,想不到借此次武評會的機會,能見到來自佛獄之人,若凱旋侯不介意,可否将佛獄風情說與楔子分享?”

楔子這番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

聽說你們那旮盛産奇葩?哇哦,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奇葩!求扒!求深入扒!

凱旋侯整個人都略不好,表面維持着無懈可擊的官方外交表情,心裏頭已經打定主意,要是在擂臺上看見這貨,他一準要照死裏抽!

“楔子對吾佛獄如此好奇,不如日後有機會來佛獄做客?吾相信親眼所見會比道聽途說來的深刻。”

就算不深刻,凱旋侯也會讓它變得很·深·刻!

“想不到佛獄中人如此好客,日後若有機會,楔子定當登門拜訪。”

楔子一副欣喜模樣,反将凱旋侯惡心的不行,恨不得現在就把擂臺搬來腳底下,讓這個慈光之塔的戰五渣立刻親身感受一下他大佛獄生物的武力值!

凱旋侯已經用周身冷氣明确表示了自己現在神煩的心情,不假辭色的一張冷臉更是堅定不會繼續搭理楔子的立場。

楔子自個拿着扇子扇悠了一會,自覺無趣,便再度邁步離開,只是走了一段路突然回頭。

“對了,凱旋侯清晨至此可是為了看日出?”

凱旋侯語氣不善:“是又如何?”

“吾昨夜才在這裏看過落日。”

凱旋侯語氣更加不善:“怎麽?吾竟不知這地方被慈光之塔包下了麽?”

“噗。”

凱旋侯被噗的整個人都不好了,目光臉色齊齊非·常·不·善的扭頭盯着楔子。

“凱旋侯難道不知道,日出和日落是在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的麽?”

凱旋侯:“……”

好想殺人滅口怎麽破!

後來等到武評會正式開始,确定了楔子就是慈光之塔派出來打擂臺的家夥,凱旋侯二話不說直接竄上臺去,殺氣騰騰魔元暴漲,迫不及待的想給楔子這貨當頭一記魔蚩碎元。

凱旋侯:“指教了。”

楔子:“吾認輸~”

凱旋侯:“……”

看着那只上臺之後幹脆利落地說了三個字,然後施施然跳下臺的楔子……

凱旋侯快要心肌梗塞了!

楔子與無衣師尹是慈光之塔這一輩的翹楚,本着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外境之人只知道楔子是個術法武學天文地理百事通的全才,完全不知道此人在慈光之塔內部的成名招牌——厚臉皮。

任憑你嘴炮飛天入地,楔子沒當面睡着就算給面子。

敵方情報收集不完整的凱旋侯,搜腸刮肚的在下臺之後挖苦了楔子足足半個時辰,直到他自己都腦仁發脹再也想不出嘲諷的詞句,才好不容易聽到一句楔子的反應。

楔子:“凱旋侯前日邀吾去佛獄做客,還算數麽?”

凱旋侯:“……”

戰無不勝的候悲傷逆流成河……

寒煙翠平日裏能見到咒爹的日子不多,凱旋侯是奉咒爹之命負責監管的人,于是小王女的心中自然建立起:刷凱旋侯的好感度=刷爹爹的好感度,這一公式。

如今看到凱旋侯明顯氣到內傷的樣子,等他們回到佛獄客房,寒煙翠立刻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表示候你看那個人不爽,那小翠很樂意去幹掉他。

……然後就被凱旋侯鄙視了。

“簡直愚蠢至極!吾怎麽會教出你這種……”

可能還有幾分遷怒,憋了一肚子火氣忍了好幾天的候被徹底引爆,給小翠劈頭蓋臉一頓狠罵。

總結大意就是……

就算慈光之塔的貨是個戰五渣,你丫戰鬥力只有零點五!靠什麽幹掉人家?你那點武學修為與其用來做這麽丢臉的事還不如去自絕經脈免得給佛獄丢臉!

寒煙翠弱弱的表示:“可、可以用別的方法……”

你傻嗎!你長腦子了嗎!!自以為是的蠢貨!那是代表慈光之塔來參加武評會的人,你哪來的自信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家做掉?!連這種程度的自知之明都沒有!你活着簡直就是在拉低整個佛獄的智商水平!

寒煙翠:“……”

好吧,她已經很清楚的感覺到,凱旋侯別說漲好感度了,要不是看在她是王女的份上,戰無不勝的候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她清理門戶。

一想到等候回去佛獄,估計自家爹爹那邊的好感度又要掉,寒煙翠頓時小臉煞白。

佛獄王女的首次出游,在她做出‘不合時宜’‘愚蠢至極’的提議後,戛然而止。

凱旋侯很快就以‘王女水土不服’這種理由将寒煙翠打包送回了佛獄。

偷雞不成蝕把米,好感沒刷到,就連好不容易得到的看太陽的機會都失去了,哥哥也見不到,各種得不償失,

滿腹委屈的佛獄王女想了整整一路,直到被咒老爹關了禁閉讓她閉門思過,她都完全徹底的想不出個所以然。

為什麽不能殺?

為什麽一定要用什麽‘武學修為’??

為什麽殺人還要怕被看見???

以元會計年的某洪荒大妖,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這群甲子計年的生物思維。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禁閉結束,咒世主冷着臉親自來詢問她思過的結果。

寒煙翠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當時聽到這個回答,咒世主很滄桑的長嘆了一聲。

“說服者,吾對你太過寬容了……”

寒煙翠不能再見凝淵哥哥了,現在她連爹爹也見不到了,就連凱旋侯也不再是她的督導者。

幾乎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看到她再也不會叫她王女,而是叫她被王賜名的稱號——說服者。

甚至,她不再被允許靠近句芒紅城,看門的守衛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愚蠢的、擅闖王城的平民。

見不到爹爹,見不到哥哥,見不到候。

回不了家,沒地方住,沒飯吃。

寒煙翠抱着小狐,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眼王城,轉身向佛獄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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