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喜第 19 章 (4)
受的了，亦能算作她前日來所作所為的償還了。”她該如何撐得過這個劫難？
“皇上，請您讓妾身跟她一起離開吧。妾身只有這個姐姐，妾身想同她一同承擔這天罰的後果。”她雖然可以不受任何阻攔地離開，但是這敏貴人的家人，她不希望昭熙帝對他們做些什麽。
明白她的意思，昭熙帝深深看了她和契雅一眼。也是，她燒了這本書，對他和沉雪都大有益處，少了很多困擾與艱難。這件事，總是他該道謝的。
“也罷，你帶她走吧。朕會找機會合理解釋你們的離開的。”若是這樣的人，今後肯為莫家子孫出力，留着也是很好的。但是他身上有個陌生的魂魄這件事，還是讓他有些擔心。
似是洞悉了他心中所想，敏貴人謝了恩，說道：“皇上不必擔心，這一魂對您并無影響，也對後世子孫無影響，它該會一輩輩負在莫氏後人身上，時機成熟便會自然脫離。韞恒畢竟不是凡人。他這一魂于你們來說只會有益處。”
莫程禦點點頭，這麽長時間以來的神秘之人，想要殺自己的原因居然是這樣的奇葩，莫程禦不免有些躺槍的感覺。可是如今看來，完全沒有與她們對立的必要了。莫程禦揮揮手，示意敏貴人可以離開。
輕飄飄的一聲謝恩後，敏貴人扶着契雅走出了勤政殿。她本想直接離去，可是畢竟是衆人看見她和契雅走進勤政殿的，如此直接消失，于昭熙帝也不好解釋，他不與紅鷹計較，自己也不該讓他難做。
見兩人走了出去，昭熙帝略作沉吟，将杜公公叫了進來：“杜垓，去把雪球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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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沉雪和翎印兩人正在用圍棋子下着五子棋，眼看他就要贏了，翎印突然一頓：“沉雪，你該是快要能回去了。”
“什麽意思？怎麽這麽突然？”昨天才說着讓她等着，為何今天就說可以了。
“那本《起居注》被燒了。今後你與昭熙帝，還真是想怎麽着就怎麽着了。”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修靈之人替沉雪他們解決了最大的難題。如此也算是皆大歡喜了，他們的今後是不受束縛了。而那靜參方丈，倒也不一定會死了。
這麽厲害？先前翎印所說的那本書是歷史的具象，她還有些不太能理解是什麽意思，如今算是明白了。那本書不見了，所以那段歷史也已經空白了任由他們去填充。
一瞬間感覺像是解除了身上最沉重的枷鎖，沉雪一下覺得輕松了好多，終于終于，不再受着那歷史的限制了。
“那我現在？”她有些坐不住了，她想趕快回去，趕快見到莫程禦，想告訴他些什麽。至于到底說些什麽，她還沒有想好。
“別急，你坐下來。”翎印絲毫不為之所動，仍是定定的在凳子上坐着，“女孩子要矜持知道嗎？你那麽急着去找他幹什麽？你就在這兒等着他來找你吧。”
“他如何知道到哪裏來找我？”
“他會知道的，因為我剛剛告訴了他。”
呃？嗯？
本來有些驚訝，但是她立馬就意識到面前這位可是閻王大人啊，做的事哪是她這等凡人可以窺視的呢。于是她只得平複心情坐下來，重新執起手中的棋子。
“翎印，說真的，你讓我別急只是因為你想把這局棋下完再說吧……”沉雪有些懷疑，畢竟五子棋這種東西，因為他剛剛接觸，老是輸給她。這次眼看着他就要贏了，他定是心裏極其爽快。
“唔……快下快下。”
“……”
有些惴惴不安地等了一日。第二日，沉雪正站在小屋前的空地上舒展筋骨，猛地就感覺有一束專注的視線。
她很快看了過去。就見一片白茫茫之中，純深藍色衣袍加身的面如冠玉的男子懷抱一只雪白的貓，靜靜地站在那裏。
“莫，莫程禦。”有些意料之外，又有些意料之中，她愣愣地看着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懷中的白貓一個扭身便跳下了男子的手臂，幾步就向她奔來。她蹲下身張開手臂，準确地接它入了自己的懷中。
“沉雪你沒事兒吧沒事兒吧？”雪球已是完全不顧形象地向她撒着嬌，在她的懷中蹭來蹭去。
“我沒事兒，雪球，謝謝你的關心。”親親它的小腦袋，沉雪對它喜形于色的表現感到有些感動有些滿足。它怕是真的想自己得緊才會如此不擺出曾經的那種驕傲模樣來吧。
沉雪逗弄着懷裏的雪球一直不曾擡頭。她承認，時隔這麽久再見到昭熙帝，她有種微妙的不好意思的感覺。
近鄉情怯。
她聽到“哧哧”的腳步聲，不由得加快了心跳；她感到有熱源在她的身邊，不禁羞紅了耳尖；她看見他近在咫尺的雙腳，牙齒都有些打顫。
忽然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她，将她牢牢地鎖在了他的胸前。冬日的寒冷與她隔絕，連先前奇怪的心思都已經消失不見。
她的世界有一瞬間的靜谧，靜谧之後便是他的聲音：“沉雪，我好想你。”
☆、結局（中）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篇文有很多不足，結局有些短小但是走的确實是我先前想的劇情了。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我的第二篇文，這篇一定會有進步。女主角穿越成一塊石頭的故事~
房間裏極其溫暖，莫程禦和沉雪兩人都坐在桌前的小凳上，卻有些相顧無言。
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昭熙帝什麽都知道了吧？關于她的身份，她的特殊，還有她在他身邊的目的。
“沉雪……你叫什麽名字？”莫程禦見她那垂着頭像做錯了事的小孩模樣，有些真的把她當做了小孩，只想哄着她。但是，至少他想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是什麽。
“沉雪。”這是她自己真正的名字，只不過兩人是同名罷了。沉雪的心裏稍稍平靜了下來，他既然願意如此問，那對她定然是不怕的吧？
那還好，至少自己這麽久以來都沒有叫錯她的名字。莫程禦一下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雖然知曉她異于常人，但是他所認識的沉雪，一直都只是她而已。
他側過身将她摟在懷裏，像是無聲的安慰，告訴她不要害怕：“沉雪，那個一直以來都想殺我的人，是契雅。”
本來有些微微陶醉于他的懷抱，聽到這句話她吃驚極了，雖然一直以來她都對契雅有些懷疑，但到底還是不覺得她就是那控制一切的人。
“她看起來很單純，着實不像。”沉雪在莫程禦懷裏悶悶地開口。看來那次她去找她聊天，還真是為了竊取她的《起居注》啊。
莫程禦将殿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她，包括敏貴人的身份，包括他身上多出來那一個叫韞恒的人的魂魄。
不得不說，這有些超乎沉雪的想象，她沒有想到敏貴人也非常人，更沒有想到昭熙帝身上居然有別人的魂魄。
好在聽他的意思，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突然之間，好像兩人間的所有阻礙都被清掃了一般，都感覺前途很是光明。
膩歪了一陣，莫程禦告訴她，是時候該回宮了，只是還得偷偷摸摸一陣，等支麟的人前來。
偷偷摸摸雖然不是沉雪喜歡的感覺，但是回到宮中待在他身邊總比現在呆在這裏跟翎印大眼對小眼來得好，所以她也不扭捏，點點頭同意了。莫程禦啄了啄她的唇算是贊賞。
“沉雪，該走了就趕緊走了啊。”
突然就聽到翎印有些欠扁的聲音，看來他的佐料已經買回來了。沉雪頓時有些無語，這就開始趕她走了。
一聽這個聲音，莫程禦臉一沉：“這是誰？你跟他住在一起？”
沒察覺到他的情緒的變化，以為他已經什麽都知道了，沉雪大咧咧地說：“閻王大人翎印呗，就是他救我出來的啊。”
這幾天已經被這種類似的消息砸得麻木的莫程禦聽到“閻王”兩個字還是目光閃了一下。待沉雪推開門之後看過去，卻感覺有些可惜。
這閻王氣質也是極好的，可怎麽就長得這麽普通呢。
翎印看見他卻有些不自然了，這具身體再怎麽說也是從宗人府帶出來的，這宗人府關押之人多少都與皇室宗親有些沾親帶故的關系，這要是被認出來了也不太好。
兩人目光稍一交接，莫程禦拱手行了個禮：“翎印大人，沉雪一事謝過您的出手相助。”
“無需如此。只因你乃天子之命，這也算是我該做的。”翎印也嚴肅了起來，頗有幾分大度的将才模樣。如今已經知道是誰幹預昭熙帝的性命了，這事兒也得到了完美的解決。從今之事，都與他無關了，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沉雪眨眨眼睛看着翎印難得的正經模樣，還別說，他這樣正經起來跟莫程禦說話。一個是人間的帝王，一個是陰間的王者，這兩人的氣韻還真有幾分相似。
客客氣氣的寒暄了一番，莫程禦便領着沉雪離開了。翎印送他們上了馬車，看着他們離去。沉雪是不知道今後他們再相見該已經是她這輩子結束的時候了，但翎印是知道的。
他看着他們的馬車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眼前，只輕輕說了句：“沉雪，多保重。”
“砰”的一聲，本來直直立着的身體忽然倒下，陷進了雪堆裏。在如此荒山野嶺的地方，這具身體，該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完全掩埋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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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程禦帶着沉雪進了宮，她雖然萬般反對，但還是被勒令在栖梧殿正殿住下。莫程禦的理由是，他的殿裏藏人最不容易被發現。
莫名其妙就覺得自己像是被金屋藏嬌見不得人一樣，沉雪一直以來都有些郁悶。可是莫程禦的心情卻是難得的好。他最近在考慮着，等他封了沉雪為後之後，有沒有帝後住在一起的可能。
因着不能被別人發現，沉雪只得一直呆在殿中，這把她無聊地天天跟昭熙帝抱怨。
這一日當沉雪再次提出殿中很無聊的時候。莫程禦從容地從抽屜裏取出兩本厚厚的書冊。
沉雪好奇地拿起面上的一本一翻，“哄”地一下就臉紅了。這這這，全是她當初被關的時候練的字。居然被他看見了！
這麽醜的字被他看見，沉雪深深地感受到了什麽叫整個人都不好了。難得的有幾分又羞又惱：“莫程禦！你！這可是我的隐私！”
有幾分被她的樣子逗樂，莫程禦努力抑制住上翹的嘴角：“你的就是我的。來，沉雪，朕來教你寫字。”
說罷，攤開那第二本書冊，原來是他親自寫的字帖。将沉雪扯到自己的懷中，莫程禦握着沉雪的手一筆筆臨摹着他的字，還不時教着她行筆走紙的技巧章法。
親密的動作讓沉雪一下整個人都安靜下來，只能羞紅了臉一筆筆跟着他的指引練字。
有了這本字帖，沉雪已經能安安心心地在這栖梧殿裏待着了。莫程禦每天都帶着她練一會也認真檢查她寫的字兒，心裏的算盤打的極好，他就是希望沉雪的字兒今後跟他的一樣。
不過這種奇怪的癖好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沒過多久，莫程禦收到暗衛的消息——靜參方丈已醒。這使他徹底放松下來，就等着支麟的人來。
果然，支麟不幾日便遞來了文書，說是因為靜參方丈一事，支麟也深感遺憾，他們太子會來附景吊唁。莫程禦看着這份文書輕輕一笑，這有來可不一定有往啊。
☆、結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篇文有很多不足，結局有些短小但是走的确實是我先前想的劇情了。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我的第二篇文，這篇一定會有進步。女主角穿越成一塊石頭的故事~
和慶六年三月十三，支麟的太子臨祁親赴附景吊唁靜參方丈。
朝堂之上，臨祁行了個支麟的大禮，念念有詞地說着早就準備好的悼詞，似是真的對靜參方丈的去世感到遺憾與追思。
文武百官都對這支麟太子吊唁一事毫不相信，總覺得他定是有着別的什麽目的。而莫程禦呢，他就更不可能相信他的所言是出自真心。
一切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待臨祁行了禮，就有人大聲來報說是靜參方丈被殺一事有了重大發現。
莫程禦自然将人喚了進來。
“皇上！陸大人力排衆異驗了靜參方丈的屍體，發現那個死了的靜參方丈是假的！”來人一跪下，便急急地如此說道。
一時間朝堂嘩然。靜參方丈是假的！？
由于他的身份的特殊性，沒有人會去主動懷疑他的真假，也沒有人膽敢去驗靜參方丈的屍。沒想到這麽一驗，居然是個假的。那真的方丈呢？那致死貴妃的那個原因豈不是不存在了？
衆臣都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昭熙帝，皇帝不會受刺激吧？
“而且……盤問了寺內所有的僧人，說是當天有人見到過不明人士出現在慈微寺中。而這前來禀報的和尚，寺中竟都說沒有這人……最後嚴刑逼供發現此人是支麟人。那靜參方丈是他們找人假扮的，目的是陷害貴妃娘娘……”見大家竊竊私語，殿下跪着之人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支麟太子，又看了看一臉面無表情的昭熙帝，期期艾艾地繼續說道。
重磅消息！衆人都被炸得說不出話來，支麟人殺了靜參方丈還陷害了他們的皇貴妃娘娘！一下子曾經認為是貴妃所為的人都狠狠地在心中鄙夷自己。很簡單的嫁禍手段，就因為靜參方丈的身份特殊，竟讓他們如此不理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下可好了！那皇貴妃娘娘肯定就是皇上的貴人不存在欺騙皇帝一說了，可這個貴人已經被殺了。
衆人都變了臉色，有些咬牙切齒地看着那個先前還裝着無辜的太子。就知道此人不安好心，竟是愚弄了所有人。
“皇上。這一言之詞，完全是誣陷我支麟的造謠之論啊。望陛下能明察秋毫，還我支麟的清白。”臨祁站得筆直，義正言辭得說道，卻總是透露出一種輕蔑的吊兒郎當之感。
“明明句句屬實，又何來造謠一說？”突然一個蒼老沉穩的聲音傳來。衆人一驚，皆看向殿門口去。果然是靜參方丈！還是那超然世間的樣子，只是人看起來有些蒼白。
太好了，靜參方丈沒有死！感覺自己的損失總算少了些，衆臣都有些激動。敢出現在衆人面前，出現在昭熙帝面前，他們可完全不懷疑這個靜參方丈的真實性。
果然，此時的臨祁已是臉色一變，有些吃驚地看着靜參：“你居然真的沒有死。”
“貧僧既有人相救，定是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靜參方丈拿着佛珠微閉着眼開口，像是不想見到這支麟的人一般。
“你雖沒死，但好歹我仍是逼死了你們那皇貴妃，也算是不枉此行了。”臨祁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定格在一絲得意上。
“臨祁，既然靜參方丈沒死。難道你還真以為皇貴妃死了不成？”莫程禦帶着憐憫般的輕蔑如此說道，一個招手，一衣着華貴的女子就從禦座背後現身走了出來。
衆人定睛一看，果然是皇貴妃。一時的激動難以自持，大家都自發跪下了高呼着“貴妃娘娘千歲”。
沉雪端着莊重高貴的範兒讓衆人平身後，便安安分分地坐在賜下的位子上當着花瓶。看着那支麟太子一副吃了青蛙的表情，她心裏覺得有些爽快。這可是因為他才讓她過上了在各種地方藏着掖着的日子。
臨祁确實有些震驚，他以為在涉及到被欺騙的問題上，所有的帝王都會下意識地懷疑別人而沖動做事，卻沒想到這昭熙帝愣是沒有傷害到這個皇貴妃。
莫程禦一聲冷哼：“支麟竟然意圖加害我國的靜參方丈和皇貴妃，實在太不将我附景看在眼裏。若不是貴妃以身涉險配合于朕，還真讓你們瞞天過海了不成。來人，将支麟太子請到宮中清涼殿中小住，好好感受一下我附景皇室的熱情。”
立馬就有一隊侍衛進來架了臨祁和他身邊之人架走。臨祁完全沒有預想到昭熙帝會這麽直接撕破臉皮将他軟禁起來，亦沒有做什麽準備，做不了過多掙紮便被人抓牢了雙臂，他不禁有些發怒：“皇上，你這樣将我捉起來！不怕造成兩國不和的争端不成！”
“朕本欲讓附景在多休養幾年再作打算，奈何你們支麟屢次進犯。既然如此，朕也早同中将軍商量過，以我附景目前實力，完全可以将你支麟拿下。朕又何懼之有！附景等着你等鼠輩開戰！”
支麟如此直接的藐視附景的事情，确實激怒了衆人，大家都不覺昭熙帝此舉有任何不妥。确實，這外患還是早些解決了好！
這一小隊人很快就被押了下去。莫程禦看了看地下安安分分的衆人，覺得滿意極了，他極其正式嚴肅地看着衆人：“衆卿現也知先前錯怪了皇貴妃。事實上此次貴妃明知有危險還主動要去，全然是為了配合朕做戲将這支麟太子擒住。貴妃乃朕的貴人，這樣的人朕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一個。朕欲立其為皇後，不知衆位意下如何？”
說實話此舉完全在衆人意料之中。這皇貴妃出身雖然低了許多，但是架不住她可是靜參方丈斷言的皇帝的貴人啊，況且為皇帝擋箭什麽的，此次大膽赴險不惜被衆人誤解什麽的，完全也讓他們根本無法對此決定産生異議。
“臣參加皇上，參見皇後娘娘。”有一人開口，衆人便都學了去，整整齊齊的跪了一地。
莫程禦嘴角帶笑，轉向沉雪向她伸出了手。
雖然他口中所說的“明知危險”純屬胡扯，但是這樣的結果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是感動。他願意一步步将她推到這至高無上的地位來，對于他來說，已經是最明确的感情的表達了。
這輩子算是賺足了啊，忽然有此想法她覺得有些好笑。她看着向她伸來的這只手，再看了看他的眼睛，終于很是鄭重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上。
莫程禦輕輕用力示意。兩人便都站了起來，在這高臺上俯視着衆人。
從今往後，這附景的一切榮耀光輝，他們都共同享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