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9 章 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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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獻策

桑煙去了永壽殿。

永壽殿是太後裴漪青的居所。

遠遠就聞到了漂浮的佛香。

“我是忠義侯府世子妃桑煙,有很重要的事,要見太後娘娘。”

桑煙向守在殿外的太監說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那守門太監立刻去殿內通傳,沒一會,讓她進去。

桑煙道了謝。

進去後,目不斜視,一臉正色。

“臣婦江桑氏見過太後娘娘——”

她跪下行禮。

不多時,上位者的審視目光就落在了身上。

沉重如千斤頂。

殿裏的佛香味更濃。

估計因為燃香的緣故,氣溫都比外面高了很多。

悶熱而壓抑。

讓人感覺很難受。

“起來吧。賜坐。你要見哀家,有何事?”

裴太後的聲音很柔和。

跟原主記憶裏一樣。

她偷偷擡眼,看到裴太後坐在首位,一頭銀絲,慈眉善目,心寬體胖,脖頸、手上都是佛珠,素樸敦厚,像是個潛心禮佛的老人。

可也只是像罷了。

佛口蛇心,笑裏藏刀,往往就是這類人。

桑煙收斂心神,并沒起身入座,而是跪着,鄭重回道:“回太後,臣婦有兩件事,一是請罪,二是獻策。”

裴太後很意外:“哦?請什麽罪?獻什麽策?”

桑煙說:“臣婦自來宮中,致使宮內流言四起,污了皇上聖名,還連累一幹嫔妃入了冷宮,罪該萬死,特來請罪。”

裴太後知曉桑煙說的是何事,并不做評價,而是面色平靜道:“繼續。”

桑煙便繼續說了:“臣婦知道前朝後宮苦無皇嗣久矣,特來獻策,以求将功贖罪。”

裴太後聽到這裏,平靜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

她起身,下了位子,親自來扶她,笑得和善可親:“好孩子,起來回話吧。”

桑煙:“……”

果然還是皇嗣有影響力。

她被拉坐到榻上,跟裴太後坐在一起,像是祖孫般親近。

其他宮人已經在裴太後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唯有一個穿着海棠色宮裝的年輕宮女,應是心腹,還在她身側。

桑煙便低聲說:“太後,臣婦要說的方法,可能有些僭越,還望太後恕罪。”

裴太後拍拍她的手,笑容安撫中帶着幾分鼓勵:“不怕。哀家知你心憂皇嗣,是個好孩子。大膽說吧。”

桑煙得了保證,便說了:“皇上不得近女色,臣婦便想,可否讓皇上自/渎,得了龍精,借着軟管等工具,放入嫔妃體內——”

她簡單說了方法,臉紅紅的,有些羞恥。

裴太後不同,臉色變得凝重,緩緩道:“或可一試。”

桑煙見她這麽說,覺得自己目的達成,便起身,重新跪下,僞裝出哀戚的樣子道:“還望太後看在我獻策的份上,原諒臣婦的罪過,也放了那些被打入冷宮的嫔妃。臣婦命格兇,身份卑賤,從不敢肖想其他,還求太後放臣婦出宮。臣婦願為亡夫守寡一世,永不婚嫁。”

裴太後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女人年輕美貌,卻是紅顏薄命,可惜了。

“去吧。哀家允了。”

“謝太後。”

桑煙一臉感激地退出了永壽殿。

殿裏恢複了寂靜。

那海棠色宮裝的宮女聽了個全過程,面色比裴太後還凝重:“這宮中,無人不知皇上中意她,您這麽做,恐會和皇上離心。自攝政王一事後,皇上幽禁皇後,也遠着您,依着奴婢看,實不該……”

裴太後擡手輕擺,制止了她的話,輕嘆道:“菩珠啊——”

菩珠上前一步:“奴婢在。”

“你不要急。”

裴太後慈愛地看着她,一邊撚着佛珠,一邊說:“有些事得慢慢來。她留與不留,還得再看看。”

菩珠低頭應道:“是。”

殿裏又恢複了寂靜。

佛香越來越濃。

裴太後在佛香缭繞中,微閉着眼,又道:“去傳欽天監的人過來。”

欽天監

萬彰醉醺醺趴在榻上,腳邊一堆酒壇。

來傳喚他的菩珠很嫌棄,皺起眉,叫了他幾聲:“監正?萬監正大人?太後要見你。”

萬彰醉得厲害,根本叫不醒。

其他屬官怕他為欽天監惹禍,紛紛上前叫人,依舊是叫不醒。

菩珠看得惱怒,肅然道:“早聽聞欽天監的萬監正整日酗酒,不問正事,如今看來,傳言非虛啊!”

“宮令大人恕罪。”

屬官們紛紛低頭賠罪。

還有屬官說好話:“昨夜萬監正夜觀天象,說是吉星高照,心情好,才喝醉了。”

菩珠不相信這些鬼話,讓身邊小太監取來一盆水,照着萬彰的頭就潑了下去。

萬彰被潑醒了,擡起頭,一張滄桑的青年臉,其實骨相很美,可惜,全被潦倒頹喪的氣質毀掉了。

他看到菩珠,擦了擦臉上的水,笑道:“宮令大人只管回去傳話,就說紫薇星高懸,其間有紅芒閃現,皇嗣不遠矣。”

他算到她的來意或者說太後的心思了?

菩珠讨厭這種被看穿的感覺,不悅道:“萬監正,你今日言行,我必傳達給太後,你好自為之。”

萬彰沒理會,費力地爬上榻,呼呼大睡。

菩珠氣得甩袖而去。

其他屬官唉聲嘆氣:

“萬監正确實是吾輩中的天才,但這樣肆意妄為,早晚會為欽天監惹禍啊。”

“轉眼間,新帝即位十六年,萬監正不說為皇上效命,整日為太後觀測天象,占蔔吉兇,致使欽天監不得聖心,沒落至此,就是欽天監的罪人!”

“不,你誤會了,當初如果不是萬監正觀測天象,言及新帝是紫微星轉世,乃一代明君,這天下早姓裴了。”

“怎麽可能?萬監正還有這本事?我只知道是新帝聯合前兵部尚書宣鴻光、禁軍統領榮野,圍殺攝政王裴桢,才坐穩了皇位。”

“噓,慎言啊。你們議論這些,不想要腦袋了?”

……

同一時間

桑煙回到了月桑殿偏殿。

她立即讓人收拾行囊,準備第二次離開皇宮。

這動靜很快傳到了桑弱水耳朵裏。

她一邊派人給皇帝傳話,一邊過去阻攔:“姐姐這是做什麽?這才來幾天,怎的要走?”

桑煙說:“我是奉太後之命離宮。”

她是請辭,但故意把話說的像是被趕出宮。

如此,一段時間內,桑家人顧及太後的态度,應該不敢再把她送進來了。

桑弱水一聽太後之命,也是變了臉:“太後為何讓你離開?可是你在她面前說錯了話?你別怕,我已經讓人告訴了皇上,你且等等,皇上必會護着——”

“你告訴了皇上?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麽?”

桑煙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能要崩盤,氣憤上頭,語氣又急又重:“桑弱水,我是你姐姐,可以幫你争寵,但不是你争寵的工具!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說了,我心有亡夫,心有亡夫,你還把我往皇上身邊推,是想逼死我嗎?”

桑弱水第一次見她發火,一時愣住了。

兩人對視無言。

氛圍尴尬而沉重。

直到小太監的聲音響起:“桑大小姐,皇上召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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