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34 章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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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荒唐

先是跟她共乘車辇,一點不顧及自己會不會發病,現在又讓宮女改口叫主子,其心是一點不遮掩了啊。

真怕他哪天沖動上頭,忍着發病,也要把她給那啥了。

這皇宮太危險了。

得快點離開啊!

“姐姐快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桑弱水壓下羨慕妒忌恨,催促着。

桑煙長嘆一聲,慢吞吞下了床,簡單洗漱後,換了衣服就去了。

秋枝還想着給她上妝,她也沒讓,就素顏朝天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正在雕玉。

或者說是雕琢玉簪。

見她來了,第一反應是藏了起來。

桑煙沒看清,也不在意,先欠身行了個禮:“參見皇上。”

賀贏雙手背在身後,把玉簪傳給了裴暮陽,才擡手說:“無需見外。坐吧。”

他起身,在膳桌旁坐下,柔聲說:“今日不用早朝,就想着跟你一同用膳。”

桑煙冷淡而敷衍:“臣女惶恐。”

賀贏看出她心情不好,皺眉問:“怎麽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桑煙直言道:“是皇上。”

賀贏樂了:“朕怎麽惹你不開心了?”

“皇上讓我很有壓力。”

他的愛,熾如烈火,讓她窒息。

賀贏不知她內心感受,笑道:“朕倒覺得有壓力是好事。欲承皇冠,必受其重。”

“可臣女不想。”

她說不想,是拒絕,是忤逆。

但賀贏并像之前那麽生氣,而是語重心長道:“朕一開始也不想做這個皇帝。可惜,先帝去的早。朕當時才十歲,不得不擔起大賀的江山。”

說到先帝,他的旖旎心思就散了些,神色一片沉痛:“先帝臨終時,意識不清,一會跟朕哭自己不想當皇帝,一會又罵自己不是個好皇帝。其實,朕知道,當時攝政王裴桢掌握實權,皇帝不好當,他已竭盡所能。”

桑煙聽着皇家秘辛,心情沉重,卻又隐隐覺得——狗皇帝在用苦肉計吧?

“……皇上做的很好。”

她想了想,還是迎合了一句。

下一刻,就聽狗皇帝說:“你也可以做的很好。”

瞧瞧,這裏等着呢。

桑煙有苦難言:“臣女不是皇上。”

“不怕。你有朕。”

狗皇帝自戀了!

桑煙一時不知說什麽,只能化悲憤為食欲了。

早膳在一片沉默中進行。

賀贏吃了一會,挑了個話題:“你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麽?”

他覺得馮一乘的解釋不算是最優解。

可他也給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桑煙見他困惑的樣子,心情好了點,譏诮道:“我問皇上的,怎麽換皇上問我了”

賀贏輕笑:“朕不是完人,還不能虛心求教了?”

桑煙諷刺;“皇上總說自己是天子,是天下主宰,臣女還以為皇上無所不能呢。”

賀贏有心逗她開心,就說:“對不起。朕不能無所不能,要讓你失望了。”

桑煙:“……”

到底還是心軟了:“就是一個文字游戲。皇上不必多想。”

賀贏點了頭,嘆氣道:“果然是拿來為難朕的。”

桑煙:“……”

狗皇帝!

再心軟,她就是狗!

早膳後

她要告辭。

賀贏沒同意,讓她伺候筆墨。

桑煙幹過這事,就很麻木地給他研磨。

賀贏批閱奏折,不時問一句:“你看這人如何處置?”

桑煙便接了奏折,內容是禦史大夫馮冀彈劾慶州王/杜通生活奢靡,不僅大肆擴建王府,還搜羅各色美人,致使轄地百姓不堪其苦,怨聲載道。

“敢問皇上,慶州王有何功績?”

“承蒙祖蔭,并無功績。”

“那查證屬實後,自當秉公辦理,有什麽猶豫的嗎?”

桑煙不覺得這案子有什麽難辦的。

狗皇帝是懶得一點不想動腦了嗎?

賀贏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麽,看着她,溫柔一笑:“沒有。朕就是想借機跟你多說會話。”

桑煙:“……”

狗皇帝又在撩她了!

心髒不争氣地加速。

臉還有點紅。

她忙轉過頭,催了一聲:“皇上還是趕緊處理政務吧。”

那桌案上的奏折都堆成小山了。

不了解不知皇帝之苦,這大賀版圖真心大,十八州,九十六城,共計兩億民衆。

比歷史上的盛唐人口還多。

統治這麽多人口,全系皇帝一人身上,辛苦可想而知。

怪不得狗皇帝想偷懶。

賀贏确實想偷懶,一邊毛筆蘸墨寫批語,一邊說:“一看到慶州王,朕就想到了先帝。先帝在時,與他還算親厚。先帝好友不多,除了欽天監的萬彰,就是他了。”

這話很有徇私情的意思。

桑煙的正義感發作,忍不住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他是先帝舊交,皇上也不能輕易寬宥。不然,上行下效,必成禍患。”

“好。聽你的。”

賀贏答應的很爽快。

末了,還戲谑一句:“你這樣憂國憂民,如果是男兒身,定是棟梁之材。”

桑煙聽他這麽說,也引以為憾:“誰說不是呢?”

如果她穿到了男人身上,就學馮一乘,進則建功立業,退則游歷天下,何其快哉。

“還好不是。”

賀贏的語氣透着慶幸。

桑煙聽得想打人。

又聽他說:“其實這些年,朕也聽過關于杜通的荒唐事跡。據說,每年春天,杜通就在王府中舉行宴會,讓衆多姬妾頭戴鮮花,立于花園中。而他讓人捉一只蝴蝶,然後親手放飛它,看它落到哪位姬妾身上,當晚便由那位姬妾伺候。呵,随蝶施愛,朕一國皇帝,倒不如他會玩。”

桑煙:“……”

怎麽有種羨慕的感覺?

哼!

這麽多年,狗皇帝因為怪病不得近女色,怕也憋壞了。

想着,她沒好氣地說:“皇上也說了,自己一國皇帝,怎麽淨關注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賀贏:“……”

倒也不至于那麽嚴格。

他咳了兩聲,小聲說:“以前朕也這麽想,如今心裏有了你……男歡女愛罷了。你別學那些老學究,迂腐無趣的很。”

桑煙聽了,面上沒說話,心裏冷嗤:哼!雙标!慶州王/杜通随蝶施愛是荒唐,他随蝶施愛就是風/流雅事了。

“皇上還是收收心,好好批閱奏折吧。”

她感覺自己要成老師了,在不聽話的學生旁邊耳提面命。

心累啊。

“你再看看這個——”

狗皇帝又遞來一本奏折。

得。

她錯了,不只是老師,還是政治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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