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40 章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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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如果

“你可終于醒了。”

賀贏看她醒來,緊繃的表情松懈下來,只看她雙眼渙散無神,很不對勁,眼裏又染上擔心:“怎麽不說話?燒傻了?”

桑煙:“……”

她自然沒有燒傻。

不過,如果裝傻,能不能離開皇宮呢?

那噩夢一樣的回憶又在驚醒她。

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走神間——

賀贏發了狠:“桑煙,說話!你要是敢有事,朕就讓那些禦醫全給你陪葬!”

桑煙:“……”

這嗜殺的暴君!

狗皇帝!

她看一眼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禦醫,還有些頭發花白,已然是風燭殘年了。

實在可憐。

這狗皇帝,懂不懂尊老愛幼啊!

“殺!殺!殺!”

她惱了,抓起枕頭砸過去:“除了威脅,你就沒別的招數了?”

賀贏被枕頭砸了下。

他自己還沒覺得什麽,裴暮陽跟一衆太監宮女全跪下了:“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賀贏沒怒氣,相反,還覺得這一枕頭砸的他心裏挺舒服的。

瞧瞧,燒退了,就是好,人都有精神了。

“你沒事,他們自然沒事。”

他揮手讓衆人起來,又看向禦醫:“你們治病有功。賞銀千兩,都退下吧。”

“謝皇上。”

禦醫們謝恩後,麻利兒跑了。

這皇宮越發不能待了。

回去就告老還鄉。

“感覺怎樣?”

賀贏讓宮人也出去,自己親自端了茶水,遞給她。

桑煙沒接,因他靠近,聞到他身上的怪味,很嫌棄:“皇上,你身上都是那股藥味。能去洗洗嗎?”

賀贏:“……”

從沒人敢說他身上有味道。

桑煙直白說了,他也尴尬,不過,并沒有不高興。

他從來對她諸多耐心、諸多包容。

“好。你等着朕。”

他爽快應下,匆匆出去了。

就像是毛頭小子急着見心上人。

“你們進去伺候。”

他出了殿,吩咐了幾個宮女,又喊道:“來人!朕要沐浴更衣——”

他的聲音随着身影遠去。

桑煙收回目光,叫了秋枝進來:“我睡了多久?現在什麽時辰了?”

她迷糊中覺得自己睡了很久。

現在外面天色也是黑的。

“戊時了。小姐快睡一天了。可吓死奴婢了。”

秋枝拍拍受驚的小心髒,繼續說:“皇上一直守在小姐身邊,急得都快哭了。奴婢看着,也是個真情人。”

她的心又動搖了,很想桑煙跟皇帝在一起。

可看到桑煙冷冷淡淡沒興趣,又及時住了嘴,改問:“小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桑煙不聽餓,還不覺得有什麽,一聽餓,确實就餓了,便點了頭:“簡單弄點吃食吧。”

話音才落,便有太監進來傳膳了。

裴暮陽作為皇帝身邊第一紅人,更是随時随地為皇帝刷好感:“早準備好了。禦膳房那邊熱了好幾次,就等主子醒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桑煙道了個謝,下床用飯了。

飯是燕窩粥。

煮得軟糯了。

卻也更香了。

她吃了兩碗,還喝了一碗雪梨汁,沒了饑餓感,正準備繼續躺,就見桑弱水抱着琴進來了。

“姐姐——”

桑弱水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樣兒:“你可終于醒了,再不醒來,我就要被打入冷宮了。”

桑煙不相信她的誇張,也沒耐心陪她演戲,只問:“你怎麽來了?”

桑弱水說:“我新學了禪音曲,據說是清心養神,就想着彈給姐姐聽,希望姐姐能早點好起來。”

桑煙:“……”

聽來倒是她不近人情了。

可她确實沒心情聽。

正要擺手拒絕,但她已然坐下彈了。

如她所言,這禪音曲确實清雅悠然,帶着出世的雲淡風輕、寧靜從容,只在這皇宮裏,總覺得孤單凄苦些。

此禪音曲适合在曠野幽谷裏彈。

那時,伴着流水鳥鳴聲,定然不俗。

“啪啪。”

一曲罷,外面傳來鼓掌聲。

桑煙不用看,也知道是皇帝來了。

不然,誰敢在這裏鼓掌呢?

“世間萬般擾心神,唯有此音靜凡塵。不錯。這曲子明淨空靈,聽之忘俗。”

賀贏走進來,面帶微笑,一點不吝啬誇贊:“桑妃,你這琴技越發精湛了。”

桑煙:“……”

呵,病還沒好,就會誇女人了。

她心裏酸了,酸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心裏像是紮了刺。

忽然想到了惠妃那句,一朝歌舞榮,夙昔詩書賤。

原來,确實如此。

“她彈得這般好,皇上豈能不賞賜?”

桑煙的話裏滿滿的酸醋味。

她自己都感覺到了,一會覺得羞恥,一會又為這羞恥的緣由而憤怒,反正是嘔死了。

賀贏沒想那麽多,就像初次見面,桑弱水彈琴取悅了桑煙,真的賞賜了:“裴暮陽,去,着人把那綠绮琴取來,賞于桑妃。”

綠绮琴是絕世名琴,絕對是彈琴者們夢寐以求的寶物。

“是。”

裴暮陽領命而去。

桑弱水沒成想有這收獲,已經高興傻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下跪謝恩:“謝皇上。妾身想着皇上案牍勞形,定然需要放松的時候,便勤加練習,如今,終于得償所願了。其實,能得皇上一句不錯,妾身已然榮幸之至了。哪敢要什麽賞賜?”

她卑微到了塵埃裏了。

想來沒有男人不喜歡的。

桑煙看不下去了,就說:“我要休息了。你們移居主殿彈琴品茶去吧。”

桑弱水巴不得如此,就深情看着皇帝,低喃着:“皇上,妾身想再為您彈一曲,可以嗎?”

賀贏後知後覺到了桑煙心情不好,便拒絕了:“你回去吧。朕還有事。”

桑弱水哪裏舍得回去?

皇帝都誇她了,自然要再主動些。

“不知皇上還有什麽事?妾身或可端茶倒水,伺候筆墨。”

“不用。”

賀贏皺眉,表情帶了點不耐:“你退下吧。”

桑弱水見此,還想說什麽,香秀拽了下她的衣袖,她便閉了嘴,盈盈一拜,出去了。

殿外

太監取來了綠绮琴,看她出來,忙谄媚一笑獻上了。

桑弱水親自接了琴,又讓香秀打賞了他五兩銀子。

一行人回了月桑殿。

路上

桑弱水坐在車辇上,問香秀:“剛在殿裏,你為何阻攔本宮?”

香秀已然是皇帝的人,自然摸着皇帝的意思,不想桑弱水留在那裏讨人嫌,但面上說:“奴婢覺得當時的情況,應當見好就收。娘娘恕罪,是奴婢自作主張了。”

桑弱水抱着琴,心情不錯,也沒怪罪,擺手說:“罷了。你說的也有道理。”

她撫摸着琴身,垂下眼眸,若有所思:“本宮覺得……如果沒有姐姐,皇上未必不會喜歡本宮……”

對。

如果沒有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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