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嫁給小叔叔第 42 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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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牽手

委屈的聲音軟軟的, 讓男人的心都仿佛要化掉。他不由摟緊了小小的身子,側臉蹭着她的頭發。

呵,好傻的話。

怎麽會,不要她了。

“不會的, 小叔叔永遠不會不要你。”他像在允諾着什麽。說完, 卻察覺懷裏的人在抽泣。

唉, 她還是這麽不争氣, 眼淚就這麽掉了出來。

這幾年,她早已經習慣了有小叔叔的存在, 突然之間遇到這樣的變動,他不再是自己的小叔叔了, 她不習慣不說,心中也有一些擔憂, 他會真如孟家明說的那樣, 不要她了。

孟旭光把懷裏的淚人兒松開,伸手幫她擦掉了眼淚,溫柔地哄:“別哭了啊, 是小叔叔不好,事先沒跟你說一聲, 最近又忙得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連你回來都騰不出時間去接你。”

江雨眼睫上還挂着淚, 被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睛眨了眨。

“現在已經是八月份了,你是不是要提前回學校?”

江雨點頭:“嗯,最近學校管得很嚴, 首都的戒嚴也還沒有解除,得提前返校, 要不然火車票也不好買。”

孟旭光有些無奈:“這段時間公司的項目剛剛開始,我沒有太多時間過來找你,要是你想見小叔叔,可以去公司找我,我要是不在,你就在我辦公室看看書也行。”

江雨卻回:“我還是不要過去打擾你們的辦公了,這樣影響不好。”

他擡手幫她理了一下頭發,聲音十分溫和:“你在身邊,我确實容易分心。不過難得你過去,小叔叔一心二用也不是不行。”

江雨不由抿唇笑。

總算見她破啼為笑,男人嘆了一口氣,兩只手捧着她的臉揉了揉,漫聲道:“哄你高興是真不容易,從剛才看見小叔叔起,你就沒笑過,小嘴噘得都能挂油瓶了。”

拇指按在她柔軟的嘴唇上,溫潤的濕意立即傳遞至男人的指腹。他盯着她嫣紅溫軟的唇,怔了幾秒,爾後才松開。

沉聲:“先送你回去,這幾天你要是想去公司,直接過去就行。”

江雨點了點頭,抿了一下被他按過的地方。

車子就停在幾步之外,她原本想徑直走過去,可在轉身時,右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江雨愣了一跳。

他的手掌并不堅硬,相反,有些綿軟,只是手掌的皮膚有一層薄薄的繭,用力一捏,t仿佛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

他一直沒有說話,江雨擡頭望向他的側臉,他似乎繃得有些緊,仿佛是下定了決心要這麽幹。

幾步遠的距離,他牽着她走到副駕駛座的車門邊,空出的手拉開車門,才松開,讓她坐進去。

江雨已經明顯感覺到他手心有些濕潤,像是冒汗了。

呃……

只是,牽個手而已。

他還挺,視死如歸的。

*

回到家,大家都在看電視,江雨準備去洗澡。

把房間的燈點亮時,孟家燕走了過來,問道:“姐,剛剛是不是小叔叔來找你了?”

江雨瞅着妹妹:“你怎麽知道?”

“我在樓下走了走,聽他們說的。”孟家燕好奇地打聽,“小叔叔找你,跟你說什麽了?”

“也沒什麽,”江雨說,“就是問我什麽時候回來的,聊了兩句。”

“那小叔叔還會回來不?”

江雨問過這個問題,小叔叔的回答是:“等這個項目完成再說,現在主要是沒空。”

于是江雨回道:“過段時間再說吧,他現在工作太忙了,沒空回來唠什麽家常。況且他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不可能說抛下就抛下的。”

“我也覺得是。”

“……”

晚上睡覺時,江雨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蚊帳頂端發呆。

他是個一心搞事業的男人,她在那兒的話,小叔叔還得分心照顧她,還是別去添麻煩了。

不過,他們這樣算不算回到從前了?盡管還能像從前一樣叫他小叔叔,但事實上沒有了叔侄的羁絆,總覺得像少了點什麽。

他主動地抱了她,還牽了她的手,那這四舍五入,是不是像……情侶?

這個念頭一浮出來,江雨就有些受不了,趕緊把它摁了下去。

唉,說來說去,她對小叔叔,還是依戀多一些,談男女之愛,好像還差點兒東西。

何況他還是一個正處在創業期的男人,是個事業批,談什麽風花雪月浪漫愛情……一點兒也不現實。

她在家裏待了兩日,給媽媽送午飯。

午飯到下午四五點這個時間段,顧客稀疏,陳冬紅有時候會去進貨,有時候就在攤子後邊的椅子上坐着休息。

是在這天,陳冬紅又在說腳疼。

江雨讓她脫下鞋子看看,果然,之前那團黑色不規則的黑色素,有紅腫的跡象。

“可能是病變了,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江雨直白地說,“該切就得切掉,要不然以後癌變了更可怕。”

陳冬紅還是抗拒去醫院,一邊心疼要花錢,另一邊還念着她一旦要動手術,修養期間,就得讓攤子歇業。

晚上吃飯時,江雨說起這件事,問孟慶輝:“爸,反正你在廠裏也沒活兒幹,就請幾天假去照顧一下攤子吧。”

孟慶輝卻說:“這幾天廠裏還是有活兒的,況且我也沒擺過攤,不會賣。”

“那你學着賣嘛,你不是說自己也想掙大錢嗎?先從小錢開始掙。”

孟慶輝:“這種小錢我也看不上。”

“你是壓根掙不到吧。”江雨直接嘲諷。

“怎麽說話呢,你掙得到,你怎麽不去擺攤?”

“我得照顧我媽,你會照顧她嗎?你會帶她去醫院換藥複查?會給她做營養餐?”

孟慶輝一時啞口無言。

陳冬紅打圓場說:“我感覺也不用動手術,之前也這樣紅腫過,沒兩天就自己消了。”

江雨道:“那是身體免疫力在幫你消腫,不切掉的話,早晚會癌變。”

上次她發燒,估計就是有炎症,這麽快又複發,想必是病變了。

當時大家對癌症并沒有什麽認知,孟慶輝還陰陽怪氣地說:“怎麽就這麽誇張了,只是長了個疔瘡而已。”

江雨冷笑一聲:“別說它不是疔瘡,就算是,它要是長在你腳上,只怕你早就嚷着自己快死了。”

孟慶輝啧了一聲,氣得放下碗瞪她一眼。

陳冬紅趕緊說:“好啦好啦,先吃飯,明天去醫院看看情況,也許不用動手術呢?”

要不是弟弟妹妹在一旁,江非得好好罵一通孟慶輝不可。這些天來,她真的無法忍受這樣一個男人,上班不求上進,卻認為自己是個當廠長的料,成天在家裏說各種自大的言論。生活中卻一堆的臭毛病,雞毛蒜皮的家務活是一點兒也不做,住着好的房子,吃飯還很挑,做了幾道菜,他只挑好吃的肉類吃……

江雨每天都要被氣到,偏偏陳冬紅一直在慣着這個男人,一發現要争吵了就出來打圓場。

第二天,她陪着媽媽去醫院檢查,忍不住問:“媽媽,跟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你幸福嗎?”

陳冬紅道:“什麽幸福不幸福的,男人大都是這樣,湊合着過呗,還能離咋的。”

江雨:“為什麽不能離?”

陳冬紅愣住,不大樂意地說:“這麽多孩子,離了怎麽辦?”

“孟家明和孟小婷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帶兩個小的,他帶兩個,我已經長大了,不用你操心。”

陳冬紅接受不了,說道:“你們這代年輕人不同,我看有的小夫妻是過不下去了就離婚,但是我們那時候生活條件哪有這麽好,都是這麽苦過來的,現在比起以前,還算好多了,怎麽不能湊合下去了?我可沒想過要離婚,這把年紀了,離了婚還有誰要,在別人面前擡不起頭,回娘家都要挨罵的。”

“離了婚也未必要另找男人啊,何況你現在掙的比他還多。”

“哎你別說這些不着調的話,媽不可能離婚,這麽大個家,一離就散了,你學了些進步的思想,我也不懂,過好你的就行了。”

“可是我真受不了他。”

陳冬紅道:“再忍幾天,馬上你就開學了,以後參加工作了,也不一定要住家裏,要是再找個對象有自己的小家庭,更不用看到他。”

江雨不想再說服她,只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皺眉問了一些問題,然後穿刺,還去拍了片……

第二天江雨去拿結果,醫生得出的結論是:“腫瘤細胞在擴散了,還好只局限在腫瘤周圍淋巴結,沒向遠處器官轉移,得趕緊動手術切掉。”

陳冬紅在水果攤前得知這一消息,皺眉問:“有這麽嚴重嗎?”

“聽醫生的吧,要不然惡化了,細胞可能轉移到內髒。”

“那攤子怎麽辦?”

“就歇兩天又能怎麽樣?要是命都沒了還怎麽賺錢?”江雨實在受不了。

陳冬紅喃喃道:“也沒說不動手術,是顧慮嘛,手術後還得休息挺長一段時間。”

江雨道:“這段時間得歇業,等你可以走了再擺攤。”

動完手術,醫生說:“切了很大一塊,得住院觀察一天,術後情況良好才能出院。”

“出院後注意休息,腳別沾水,也別沾地,買副拐杖吧。”

……

修養恢複的這段時間,江雨感覺自己每天都像是曝曬在烈日下的鞭炮,引線随時随地就要點燃,然後爆炸。

沒見過這麽極品的男人。

孟家明是只在飯點出現,吃完就滾,不會做一丁點兒事,至少他不會添亂,也不再氣她。而孟慶輝是把好吃懶做發揮到了極致,每天故意在廠裏待到特別晚,等家裏做好了飯才回家。

因為陳冬紅有忌口,姜蒜辣椒之類的都不能吃,他便挑三揀四,說菜做得不好吃,還說病人的菜另做。

江雨道冷道:“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想吃什麽,你來做呗。”

孟慶輝哼了一聲:“我天天加班,還要做飯?”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加班。”

他把筷子摔了:“江雨,你這幾天說話就像個火藥桶,好歹是個大學生,能不能有點兒禮貌。”

江雨絲毫不懼:“說事實而已,怎麽沒禮貌了。”

孟慶輝板起了臉:“之前你沒住在家裏時,我也沒這麽多氣受,怎麽你住家裏了,就處處跟我過不去?”

陳冬紅再次勸慰:“沒事沒事,都消消氣,下次我的菜單獨做好了,只是這麽點兒小事,犯不着生氣,我吃的也不多,好做的。”

江雨忍了一肚子火,打算等媽媽的情況良好就提前返校。

複查後,醫生說沒有問題,陳冬紅便又去擺水果攤,這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8月中旬。

江雨有一天和初中同桌孫志霞約着見面逛街,她讀三年師範,現在已經是小學教師,兩人偶爾會寫信聯系。

當時正好逛到了勝利路口,前方不遠就是小叔叔的公司。

孫志霞見她眼睛一直往勝利路看,問道:“要逛這條街嗎?但這條街沒有什麽店好逛。”

江雨搖搖頭:“不逛,就是望一眼。”

小叔叔一t定忙得飛起,要見很多領導、客戶,要協調很多事情,他們公司一個人當兩個人用,才沒空理她。

她這幾天跟孟慶輝的矛盾鬧得有些深,互相看不順眼,慢慢的形同水火,她鹹魚的性格根深蒂固,沒有什麽大的志向,也不喜歡被家庭人事牽絆,這種家長裏短雞毛蒜皮,能把她的精氣神都消磨幹淨。

前幾年有小叔叔照拂庇佑,過了段美好清靜的時光,現在小叔叔顧不上她了,她總得長大,将來也總得靠自己。

有輛三輪車經過,孫志霞拉了她一把,笑着問:“你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想你對象?”

江雨回過神,予以否認:“沒有,沒對象。”

孫志霞扯了幾句大學有沒有人追求你之類的話,後來又問:“對了,你大學畢業打算做什麽?以後想進報社、雜志社還是電視臺?”

他們這個專業的學生,大多是進這類媒體單位,可是她發現自己并不喜歡做記者編輯之類的工作。做記者很辛苦,跑來跑去的,做編輯又很無趣……同班同學大家好像都很熱愛這行,只有她很迷茫。

孫志霞說:“不做記者,那也可以做主持人啊,我聽他們有次說起你,說你很适合去做播音主持。”

江雨:“播音主持……”

“對啊,你不是在學校廣播站嗎?形象又這麽好,就沒有想過走這條路?”

說起來,做播音工作她倒是挺喜歡的,但她有些郁悶,學的不是播音主持專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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