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秘密第 43 章 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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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疾

就在莫臨淵的易感期結束的時候,江舟的身體狀況變得異常了起來,而江舟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即使是現在江舟回憶起來,也想不起那天在失憶前到底說了什麽話。

再次醒來的21歲的江舟,已經在醫院了,睜開眼便是白色的天花板,熟悉的味道充斥在空間裏,他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醫院。

病房裏很安靜,只有他躺在床上,江舟起身活動了幾步,穿着寬大的病號服走動着,某種不言而喻的恥感從下面一點點傳過來。

他逐漸反應過來,這不對勁,一定是有人對他做了什麽。

江舟慢慢走到了衛生間,對着衛生間的鏡子慢慢解開衣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江舟猙獰的笑了一下,為什麽…為什麽不幸的事情總是發生在他的身上?

身上斑駁的印記猛烈的像是被強迫的一樣。

他顫了顫身體,動手掐起了自己的脖子,直到他感到有些窒息,江舟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假的,這是真切的發生了。

江舟試圖回憶起元兇到底是誰,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他真的是太沒用了,一股淡淡的恨意湧上了心頭。

随後,門敲響了,是檢查身體的護士進來了,江舟穿好衣服後,就出去了。

護士關切的問江舟身體狀況如何,而江舟只想知道他是怎麽被送進醫院的,護士只告訴他,是被一位Alpha送過來。

江舟更恨了,元兇原來還是他讨厭的Alpha。

但令江舟意外的是,這位Alpha并沒有完全棄之不顧,醫院的費用和手續全都辦好了,江舟只需要乖乖配合着檢查就行了。

江舟堅持着要出院,但所有人都攔着他,江舟鬧了好一會兒,才妥協。他的情緒極其的不穩定,甚至有輕微的自殺傾向。

因為産生了這種傾向,醫院查崗的次數更加頻繁了,江舟整整在醫院待了一周,也未曾見到那位Alpha的身影。

中途只有一個姓莫的Omega來看了他一下。

在出院的前一天,江舟見到了一束鮮花還有…一個承諾。鮮花的卡片上寫着:江舟,等我。

江舟被這束花深深諷刺到了,憑什麽一個強迫他的Alpha拿這些東西像模像樣的補償他,就因為他是Beta嗎?是他活該的嗎?

在病房的長廊上,江舟穿着礙事的病服,追上了那個Alpha。

“憑什麽?”江舟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臂,雙眼通紅,緩緩的喘着氣。

Alpha慢慢轉過身了,剝奪了他的視線,江舟無法移開眼睛,怎麽是——莫臨淵。

在十幾歲時,那個唯一一個能讓江舟小心翼翼喜歡的人,怎麽就站在他的面前了?雙眸對視之間,江舟全局皆亂。

他的心跳異常的快了起來,零星的記憶一點點拼過來,耳邊浮起槍聲,溫暖的體溫包裹着江舟,似乎有槍子從江舟身後滑過,紮入眼前之人的肩膀上。

江舟的臉龐略顯疲倦,忽地一下,從氣憤中驚醒一秒,剛剛眼前的子彈只是他的錯覺。

“為什麽…你要這樣做…”江舟的語氣比起剛剛那幾個字,顯然已經沒有了底氣。

莫臨淵脫下外套,慢慢靠近江舟,面對江舟抗拒的視線,他把薄外套搭在了江舟的身上,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對江舟低聲說:“這裏氣溫有點低,回病房吧。”

回到病房之後,江舟的臉更沉了,他一見莫臨淵關上門,便開始皺着眉頭說:“莫臨淵,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的身邊不會缺人的。”

莫臨淵淺淺笑了一下,但笑的很勉強,很無奈。他說:“如果我說,是你自願的呢?”

江舟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抽瘋起來,他起身掐着沙發上的莫臨淵的脖子,力度适中,沒有真的弄死他的想法。

他咬牙切齒的說:“開什麽玩笑?我自願的?”

江舟很難對Alpha抱有很多的信任,就算是面對以前喜歡過的人,可看着莫臨淵的表情,他又開始膽怯起來,莫臨淵顯得太真摯了。

他抿了抿嘴,羞憤的說道:“你知道醫生是怎麽跟我說的嗎?醫生說,我的…我的腔體裏,全部都是你的…”

那兩個字太過于羞恥,江舟沒好意思說出來,他不相信,一個Alpha挑在易感期的時候做這種事,Alpha在易感期哪裏有理智?

上個學期,江舟被那位瘋狂追求他的Alpha吓得不輕,他不覺得Alpha在這種時候是什麽好東西。

“你真的是個畜生,你怎麽下手那麽重…我只是個Beta,你要找就找Omega,為什麽找我?”江舟理所當然的說着,他的潛意識裏,Alpha天生和Omega就是一對的。

這句話刺痛了莫臨淵,原來江舟還是覺得,只有Beta和Beta之間才能在一起的嗎?原來,江舟從來沒有想過和他的一點點未來嗎?只是一點也好。

可如若江舟的想法是如此,那江舟只是玩他嗎?

莫臨淵微微皺着眉,神情看着有些傷心,連一個多餘的字也不想說,任由着江舟掐着他的脖子。

眼前的人表情不對勁,江舟松開手,語氣軟下來了:“是我掐疼了嗎?”

江舟說完這句話簡直想抽自己一巴掌,明明受傷害的是他,為什麽他要處處顧及莫臨淵的心情,甚至産生了退讓和道歉的想法,他真是個慫包。

莫臨淵直直的看着他,他以為自己還算懂江舟了,結果江舟一失憶就不認人了,他嘆了口氣,微微聳動着肩膀。

整個房間裏只有江舟的聲音,江舟咬着唇喃喃問道:“難不成…真的是我自願的嗎?你…有什麽證據嗎?”

莫臨淵無法忍受這種質問,他雙手抓過江舟,緊緊的抱住了江舟,将江舟整個人圈在了懷裏,低過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沒有證據,我只有你。”江舟的體溫讓莫臨淵緩過一口氣,江舟好像是他的,也好像不是。

江舟被突然起來的動作扼住了,但熟悉的體溫和味道讓他感到很舒适,讓一片混沌的他短暫的穩定下來,潛意識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這下,江舟遲鈍的說:“你好像沒有騙我。”

他又急急忙忙的給自己找補:“我真的不覺得我會…可能,也許,也許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吧,那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你不肯來見我,我一個人在醫院待了一周。”

莫臨淵的手掌順着他的後頸慢慢撫摸,腦袋在他的肩膀上輕微的蹭着,莫臨淵低聲細語:“我以後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語氣像是虔誠的懇求一樣。

“江舟,等我,可以嗎?我要離開了,去III區,如果時間太長了,你不想等也可以。”他擡起眉眼,捧着江舟的腦袋,以不到幾厘米的距離凝望着他的面容。

這份溫度仿佛随時就會離開江舟,江舟心中居然激起了一絲心慌,可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做不了,這樣的他能承諾給對方什麽?

一陣鈴響,如同催命符一樣,不斷的響動着,靜寂的房間裏只有手機的聲音。

莫臨淵按斷了手機,松開了江舟,起身從沙發離開,他說:“江舟,再見。”

“——莫臨淵。”

過去的時空和現在重疊在一起,快29歲的江舟從疼痛感中驚醒,口裏呼喚的是和當年同樣的三個字,是莫臨淵的名字。

眼淚大顆大顆的從江舟的臉上落下來,時隔了七年多的記憶,他這才想起來,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七年了嗎?

他還以為有多少長時間。

為什麽每次回憶起來的時候,總是要錯過呢,如果他早一點想起這回事,他就不會在沖動之下選擇和莫臨淵求婚了。

在大學期間,某一個深夜,他們也曾經聊起有關婚姻的事情,江舟說,他十分的讨厭婚姻,毫不掩飾對婚姻的厭惡,他沒有要和別人建立家庭的想法。

可是,就在莫臨淵回到I區的幾個月後,就聽到他結婚了,而且還是已婚兩年,當時他到底是抱有何種的想法打的電話呢?江舟無法想象。

優越的家庭條件、良好的性格、不一般的外貌,這三樣無論是哪一樣都是稀缺品,更不用說會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出現。

他不大可能配得上莫臨淵,而且他也承擔不起将來莫臨淵可能為他和莫家決裂的後果。即便現在什麽看起來都好好的,但是未來呢?他無法帶來更多的利益。

江舟這幾年過的十分的狼狽,他完全無法設想今後的未來,更無法設想如果他得到後又突然失去的無力感。

而且…他甚至都和程楚钰有過一個孩子。

莫臨淵比他想象的都要瘋,如果知道這回事,是會痛苦又嫉妒的愛着嗎?

江舟顫着身體,忍受着疼痛,下定了決心,找個合适的時機和莫臨淵提出離婚的這件事,他焦慮的太嚴重,太想分開了。

最後,他也不知道是怎麽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江舟?我的舟。”

噩夢中,有人低聲呼喚着他,溫軟的東西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江舟知道是誰,他不願意醒,一醒來就要面對現實。

在莫臨淵良久的呼喚聲中,江舟才慢慢睜開眼,眼角挂着淚痕。

他摁着江舟的臉龐,開始嘆氣,江舟為什麽和他結婚後,還哭的那麽傷心呢?江舟太會藏心事了,以至于莫臨淵有時候完全看不出來。

莫臨淵把江舟從被窩裏撈出來,吻着他的額頭,貼着江舟說:“江舟,可以告訴我你在傷心什麽嗎?我可以替你承擔的,畢竟我們結婚了,這是我的義務。”

江舟閉着眼,逃避着,也不肯說話,只是在他的懷裏待了一會兒,就立馬縮回到被窩裏,然後悶悶的說:“沒事,待會我會自己出去,吃飯的點我就出來。”

他還沒想好要怎麽跟莫臨淵提出這個想法。江舟一點勇氣也沒有。

“好。”莫臨淵離開了。

到了時間點,江舟就收拾下自己,然後乖乖的去吃飯了,他想在飯桌上提出離婚,但他的嘴就像是被膠粘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吃完飯後,江舟就照常一樣開始剪視頻,并且思索着,他接下來該怎麽走,工作肯定是要的,沒有自己的獨立的事業,往哪走都難。

只是,他打開手機後,發現自己真是可悲極了,要朋友沒朋友,要家人沒家人,內心的糾結和痛苦都不知道和誰傾訴。

微微調整過後,江舟還是選擇了找新的工作,工作方向和之前的差不多,但好工作确實都很

難找,他也要找一段時間才能找到滿意的工作。

夜晚,江舟向莫臨淵提出了一個請求,他想搬出去。

坐在辦公桌前的莫臨淵擡頭,傲視着他,語氣中帶點不可思議:“舟,搬出去是你的自由,但我不想要你搬出去。”

江舟這才想起來,結婚後本也該有自由的,只是因為他有些愧對莫臨淵而已。

面對沉默半響的江舟,莫臨淵起身走過去,緊靠着江舟坐下來了,一手抵住了一邊的沙發,捏着江舟的下颚,簡單粗暴讓江舟直接與他對視。

在江舟這雙有些淩厲的眼睛中,居然真的藏着一點對他的愛,莫臨淵一點點逼近他的空間,像是拷問着他的靈魂。

他把腦袋低下去,小聲的說:“莫臨淵,你能不能不要勾引我。”

空氣中傳來莫臨淵的輕笑,莫臨淵想着,原來和江舟對視的時候,他是這樣想的嗎?那為什麽還想分開呢?

“勾引你?什麽算勾引?這樣嗎?”莫臨淵扣着他的下巴,輕吻了一下江舟的嘴唇。

迅速分開的吻,讓江舟有些不适應,他以為會是一個很熱烈的吻,他頗有些貪心的看着莫臨淵,喃喃道:“算,而且很明顯。”

莫臨淵壓着江舟的身體,抱着腰,貼過面板,像是要吻過去,但是卻在唇前一兩厘米的位置停住了,讓江舟看得心癢。

毫無顧忌的,江舟主動了。

他貼上了莫臨淵的唇,溫柔的親着,渴望這唇上帶來的親密感,與之糾纏,不死不休。嘗過唇齒糾纏的江舟,在慢慢摩挲過後,主動伸舌頭了。

溫熱又綿延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江舟抓着莫臨淵的肩膀,在陣陣戰栗中一點點沉浸其中,完全已經忘記了剛剛提的分居的想法了。

色令智昏,江舟被壓在沙發上,仰頭腦袋,白又細長的脖頸上靠着莫臨淵的腦袋,他正在舐吻着江舟的側頸。

濕潤、潮熱的感覺傳過來,江舟半耷拉着眼皮,有些失神,看着天花板,他下意識的嗯了一下。

正是因為這呻吟的一聲,兩人都倏地一下擡頭看起對方。

江舟看着莫臨淵那張俊臉,突然感覺到很尴尬,江舟從他的身下立馬掙紮起來,落荒而逃。

江舟逃回房間後,一臉不知所措,越靠近他,似乎就越失控,腦子空白如也。

第二天,莫臨淵跟江舟說了一件事,有關于——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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