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門馭妖人第 46 章 厲鬼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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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掉半碗飯後,女人一頭倒在了地上。身體不能動了,眼睛仍是清醒的,她清醒而驚恐地看着那個笑吟吟的男人。看着他笑吟吟站起身,笑吟吟拖起她懷孕後略微腫脹的腳,将她慢慢地拖進浴室。

然後他用他早就準備好的刀将她一刀刀肢解掉,在這女人清醒地注視着他每一個動作的時候。

‘堕……堕……堕……’

原來是這一刀刀落下的聲音,‘剁……剁……剁’

連着剁成了塊後,男人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然後起身,有條不紊地将她被剁了一地的身體碎塊一一丢進了浴缸裏。

在那口裝滿了熱水的浴缸裏他将她泡了整整一個星期。

看着她變腫,看着她腐爛,看着慢慢一浴缸的水同她的血肉和屍液混合在一起,腫脹得像酵的爛饅頭……

最後,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這女人終于不再清醒了,還是我手上的鎖麒麟終于從那女人頭顱的皮膚中鑽了出來,帶着種饕餮後的滿足,和黑金般璀璨的光華。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用力丢掉手裏的頭顱,卻現它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同它其餘那些躺在地上顫動着的部分一樣,同那在铘的手指中灰飛煙滅的灰色東西一樣。

只留地上一枚藍瑩瑩的東西,渾圓,帶着點模糊的光,似瓷又似有肉的質感。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只狐疑着擡起頭,随即現铘在看着我,眼裏不再如冰般硬冷,甚至帶着一絲微微的淺笑。

“生了什麽……”我在他這樣奇特的目光中呆呆問他。

他沒回答。身後響起了陣腳步聲,緊跟着一雙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推到一旁的沙上。

是狐貍。

他也同铘一樣沉默,但沒有铘眼裏的微笑。

這讓我不安,甚至有些害怕。“狐貍……剛才……”

“剛才你做了渡了一個魂。”沒等我把問題問出口,狐貍打斷了我的話對我道。

“……什麽渡……”我仍是不明白。

他沒回答。慢慢回過頭,他望向身後的铘。铘低頭将地上那枚藍色的東西拾了起來,放在手心裏靜靜看了會兒,随後兩步走到我跟前,在我完全沒反應過來他這是要做什麽的時候,将那東西極其突兀而迅地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幾乎是立時就吞下了它,行動快過思維。

等思維意識過來的時候我一下子從沙上跳了起來,對着面前那兩人尖叫:“什麽東西!!铘!!你剛給我吃了什麽東西??!!”

那兩人一個都沒有給我答案。

但無所謂,因為突然間我感覺自己知道剛剛被自己吞下去的那東西究竟是什麽。

我覺得我知道那東西。

至少我曾經見過那東西……

但究竟是什麽時候,在哪裏見到的……我卻沒有一點印象。

這種無法名狀的奇怪感覺太難受,難受得讓我胃裏一陣翻騰,緊跟着哇的下張開嘴,跳到地上大口大口嘔吐了起來。

之後的三天,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可是雨總也下個不停,滴滴答答像條陰濕的棉被層層裹着這座城市,空氣于是又厚又潮,悶得讓人一陣陣犯困。

這樣的氣候是阻擋生意的,于是一到下午店裏就冷冷清清,除了擦擦地板抹抹桌子,剩下的時間除了呆還是呆。

我想起這幾天邵慧敏始終都沒再聯系過我。

自從三天前的夜裏她給我打來那通電話之後,我就和她沒了聯系。她不找我,我自然也不會再去找她,雖然那天晚上她挂斷電話前似乎生了什麽事,她看起來非常恐慌,但我已下定決心,無論她生了什麽,也不會再同這女人有任何瓜葛,以免被她再次以某些自私的目的而給我帶來什麽“意外的驚喜”。

誰能想到自己的老同學會利用和坑害自己呢?

她是當年在學校唯一一個窺知我有‘見鬼’能力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因此而試圖将她自己身上的噩運轉移到我身上的人。這樣自私,也難怪當初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已經有相濡以沫那麽多年的妻子,還一意孤行地破壞別人的家庭,到後來惹禍上身,只能說是她應得的報應。

只是每每想到她橫刀搶來的那個丈夫,不由讓人感到一陣寒。

如果那天晚上江齊生前妻的鬼魂給我看到的那段場景,确确實實是她死去時的情形,那麽,毫無疑問江齊生是個在逃的殺人犯。他不僅狠心殺了自己結那麽多年的妻子,還以極度殘酷的手段将她分屍。

這種事不是普通人能夠下得了手的,那得有一顆多殘忍的心,才能做出這樣冷酷的事。[]狐說魃道1o93

而這件事邵慧敏知道麽?

我想她應該是不知道的。那男人作案手段相當冷靜并有條不紊,所以很顯然,那具屍體和作案時留下的蛛絲馬跡應該早已被他處理幹淨,除非有人突然想到要去追究他妻子的下落,不然,恐怕沒有一個人能現那可憐的女人早已無聲無息間死去了那麽多時間。

所以邵慧敏一直都以為江齊生用錢打掉了前妻,所以她很安心地同那個男人結婚,并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只是不知為什麽,盡管如此,我仍能感到邵慧敏潛意識裏很明顯地對那男人抱有一種恐懼感,因而她會在那男人死後,總覺得自己又見到他回到了自己身邊,甚至還把當時咖啡店裏附在我背後的江齊生的前妻看成是他丈夫。

而這一點究竟是因為什麽而造成的呢?

正想得出神,門鈴當啷一陣響,幾個學生樣的說說笑笑走了進來,在靠窗坐了,揚手對我大聲道:“老板娘,三個香草軟糖冰霜,兩個摩卡味的!”

“哦。”我回過神應了聲。

低頭去找碎冰機,才想起冬天沒生意,它已經被狐貍收到閣樓上去了。忙探頭進廚房想叫狐貍去取,一看到裏頭空蕩蕩的,才記起狐貍一早就出門采購了。

于是只能叫傑傑先在櫃臺處招呼着,我解下圍兜進屋蹬蹬磴上了樓。

本不情願上去,因為铘住在閣樓。

自從那天被他喂了塊不知名的東西後,我覺得自己像生了場大病,嘔吐,腹瀉,整整兩天沒有一點食欲。

狐貍說我嬌氣,他說那種東西麒麟吃幾千年也不會拉一次肚子。

也許他以為這話能安慰我,但他不知道在聽了他這句話以後,我又跑廁所裏吐了兩回。因為我記得狐貍曾經有意無意地跟我說起過,麒麟這種動物餓的時候,通常情況下是以一些厲鬼的魂魄為食的。

雖然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細想起來,铘确實從來沒正經吃過一頓飯,而倘若是真,那麽可想而知被我不小心吞進肚子裏去的那個玩意兒,它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這可真夠惡心的,他怎麽可以拿那種東西随便喂給人吃……

想着,原本碰到門把的手又收了回來。

正要掉頭下樓,但轉念一想,他姥姥的,我到底有什麽好怕的?

三天時間,除了嘔吐腹瀉,我就是昏昏沉沉地在店裏站着,所以一直都沒再見到過铘,于是也就一直沒機會去問他,當時他到底為了什麽目的要朝我嘴裏喂那種惡心的東西。

這會兒是不是正好可以進去直截了當地問問他?

想到這裏,沒再遲疑,我一擰門把将門推了開來。

誰知才走進屋,不由一怔,因為铘并沒有在房間裏待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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