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末世到異世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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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妃說完後, 見秦洛川一臉驚愕, 失笑道:“也不知道是那個蠢貨傳出來的流言, 皇上後宮都只有那寥寥數人,又怎會有流落在外的皇子,與其說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還如說你是王府的世子可信些。”

秦洛川吓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躬身行禮道:“洛川有父有母, 跟王爺真的沒什麽關系, 請王妃放心。”

“我就這麽随口打個比方, ”寧王妃擺了擺手道,“我家王爺可舍不得辛苦他弟弟給自己養兒子。”

秦洛川遲疑了一下, 問道:“王妃您認識我父親?”

“我跟王爺是表兄妹,從小差不多一起長大的,你說呢?”寧王妃笑着道,過了一會兒又說:“不過你父親的事情, 現在知道的也沒幾人,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來了。

“我看皇上跟王爺的意思,好像也不打算把你父親的身份公布出來,所以你要當心點, 這些傳流言的人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秦洛川認真道謝:“謝王妃提醒。”

“沒事, 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說道這裏, 寧王妃的目光變得悠遠,“我跟言表哥也快二十年沒見過了, 他兒子來京城了,我總該照顧些。”

秦洛川恭敬地把寧王妃送上轎子後,回去的時候,沒忍住在門口的蓮缸裏照了照自己的臉。

自從知道秦言的身份後,秦洛川猜他當初會救自己,很大可能便是因為這張臉跟皇上有幾分相似。

之前這張臉讓他有幸被救,現在卻也是因為這張臉,給他招了不知道多少的嫉恨。

就他這張跟皇上相似的臉,再加上寧王妃所說的那些流言蜚語,宮裏那兩位已經成年的皇子若是不能容人一些,他接下來的日子估計就不會過得順利。

秦洛川對着缸中水裏的倒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有些無奈,但還是慶幸自己長了這麽張臉,而且自戀點的說,他對自己的長相也确實挺滿意的。

秦洛川不知道的是,早在昨日瓊林宴散後不久,兩位皇子就各有行動了。

太子淩祯從禦花園離開的時候,便有內侍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接着他便轉了個方向,往皇後寝宮去了。

皇後似乎早料到他會過來,太子才見過禮,她便揮手讓伺候的內侍宮女全都退了下去,一時諾大的宮殿裏只剩下皇後跟太子兩人,這時她才道:“太子有疑惑就問吧。”

淩祯道:“母後知道我要問什麽?”

皇後失笑,“最近除了新科狀元的事,難道還有別的什麽事能讓吾兒擔憂的嗎?”

“他跟父皇實在是太像了些,”太子道:“兒臣擔心他是……”

“不是,”皇後打斷道,“你父皇就算有流落在外的皇子,也不可能是秦狀元那個年紀,況且吾兒忘了嗎,除了你父皇跟寧王叔外,還有另一人之子可能跟你父皇長得像。”

“母後你是說……三皇叔?”太子本來還有些疑惑,但是想到秦洛川如今住的地方,便恍然了,點頭道:“兒臣知道了。”

皇後點了頭道:“以他的身份,只要你父皇願意,即使封侯封爵也不為過,如今不過是人家考了個狀元郎,你父親偏寵一些而已,又何須介懷。”

“母後教訓的是。”太子垂首道。

知道秦洛川的身份後,他當然不介意父皇對他的偏寵,甚至不介意自己也對他好一些。

父皇最恨同室操戈,兄弟阋牆,太子忍不住慶幸,還好母後知道三皇叔的存在,不然他若真的做出了什麽,父皇肯定不會輕易原諒。

至于四皇子那邊,太子跟皇後兩人默契的決定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不知道三皇叔的存在,怪只怪他母親進宮太晚。

而且等四皇子真對秦洛川做出些什麽不利的事時,說不定他還能借機幫他一把,既對秦洛川施了恩,也能提升皇上對他的好感。

***

秦洛川并不知道宮裏皇子們是怎麽打算的,也不能讓流言蜚語停止,便幹脆趁着上任前的這幾日,好好的在家陪夫郎跟孩子,管他外面是怎樣的天翻地覆。

而且事關皇家,秦洛川相信,即使等去翰林院上任了,也肯定無人會來他面前說這事。

朝試是在瓊林宴後的第五日舉行,楊曦連着幾日的挑燈夜讀,換來的結果如他所預料的那般,入翰林為庶吉士。

上任時間是在五月初六,端午的後一日。

這時候商清月身體雖然還未完全恢複,但已經可以下床活動跟做一些輕便的事情了,只是秦洛川以前聽過,若是在月子裏勞累了,比如說抱久了孩子,很容易便會落下病根,以後動不動就手疼。

秦洛川無法衡量什麽程度會累着,便幹脆除了吃飯洗漱這些得商清月自己動手的事情,其餘一概都不讓他做,即使是小團子,秦洛川也只讓他在搖籃邊逗逗,或者放在床邊一起睡,絕不讓他動手去抱,就怕他抱着就忘了放手。

因此商清月說要給他更衣的時候,被秦洛川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他早上要去翰林院點卯,上任第一天若是去遲了可不太好,因此起來的時候還很早。

本意是讓商清月多睡一會兒,哪只他才下床,就聽商清月幽幽的問道:“夫君為什麽不讓我做。”

秦洛川愣了一下,回身見商清月像似受了委屈一樣,一半臉埋在被子裏,只露出額頭跟眼睛,雙眼霧氣蒙蒙的看着他,便放輕了聲音道:“時辰還早,你要多睡會兒。”

商清月道:“可是我想給夫君更衣束發,之前夫君參加會試殿試,這些都是由我做的,今日是夫君第一天上任,我也想要為夫君做這些。”

他這麽一說,秦洛川也想由夫郎來為自己做這些了,便從旁邊拿了件厚的衣裳道:“那你把這件厚的衣裳穿上。”

“好。”商清月輕快地應到後,便快速的翻身起床。

商清月有段時間沒給他更衣束發了,但做起來仍舊熟絡,把一切都收拾妥當後,便道:“夫君是我見過穿官服最好看的。”

秦洛川失笑,接着忍不住調笑道:“那是當然,即使不穿,為夫依舊是你見過最好看的。”

商清月想說夫君本來就好看,等反應過來他說得是什麽的時候,便生生停住,臉紅到:“不跟夫君說了,我要去補覺了。”

“去吧,”秦洛川擺了擺手道,“今日我們這批新科進士入翰林,恐怕會有迎新宴,若是回來晚了,你就別一直等着,早點睡。”

秦洛川跟楊曦兩人一同去的翰林院,雖然不像秦洛川這樣是有品級的官員,但能夠入翰林為庶吉士,楊曦依舊很開心,因為按照慣例,最多三年,庶吉士就能留官翰林院。

大炎朝有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的規矩,成為內閣大學士,是楊曦中進士後定下的人生新目标,入翰林便是更近一步的接近了人生目标。

秦洛川則沒想這麽多,修撰的職責除了掌修國史外,還有記載皇帝言行、诰敕起草等,幾乎能以一角窺全局,大致了解整個朝堂的運營現狀,應該說,其實整個翰林院就相當于皇上的私人秘書部,這樣的情況下,倒可以先花些時間了解,看自己更喜歡和擅長某個方面的工作。

而且若是秦言一直不進京,他也不可能長久的留在京城,跟大部分的官員不同,他對作為權力中心的京城其實并沒有什麽執念,相對于每天天不亮便起床上朝,秦洛川覺得還不如為官一方來得逍遙自在。

當然前提是官職要夠大,不容易受人掣肘才行。

兩人到翰林院門口的時候,溫時宴還沒來,他們便等了片刻,三人一道進去。

因為是新上任,這一日只有人帶着大家熟悉了一番翰林院的人員以及環境,并沒有讓大家着手做事,而且他們初入翰林,一些比較機要的事情不可能這麽快讓他們去做,因此便只剩下史書纂修這些不需要教導,并且什麽時候都能做的事情。

除了他們三人外,一同來上任的還有其他七名今科進士,果然同秦洛川預料的那般,散值後由幾位大人聯合做東,給他們舉辦了迎新宴。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迎新宴舉辦的地點居然是在花樓。

不過也能理解,本朝不禁止官員逛花樓,而且文人雅士愛花樓幾乎成了慣例,翰林院又都是各科進士,會選擇在這裏舉辦迎新宴也是正常。

宴席剛開始時,只有一女子在旁邊撫琴,還讓秦洛川覺得誤會了大家。

結果宴席過半,酒過三巡,一位大人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身後跟了一群美貌女子,女子依次在他們這些人身邊坐下,伸手幫着斟酒跟夾菜。

還剩下幾人,便在場中空地起舞。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秦洛川倒無所謂,反正平日裏素雪跟聽雨伺候他們用飯的時候,也會幫着做這些。

只是他不過一個低頭喝酒的功夫,再擡頭時,就見已經有人把旁邊伺候的女子攬入懷中了。

秦洛川同楊曦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尴尬,之前出去的那位大人見狀卻道:“抱歉,我忘了秦大人跟楊大人家裏是夫郎,可否需要換一個,這裏的雙兒長相也都不錯。”

秦洛川聞言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之前上樓的時候,他有看到幾位雙兒,都仿女子穿着不說,還濃妝豔抹,就算他喜歡雙兒,也對那種裝扮的敬謝不敏。

于是連忙拒絕道:“這樣就好。”

只是他也不會去動身邊的女子。

他不動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想接近他,場中起舞的那幾個女子,舞完一曲後,其中一人身形一轉,朝秦洛川走來,然後軟着身子靠過來道:“這位大人可是不喜玉姐姐?”

女子速度快,靠得又近,秦洛川伸手去推的時候,剛拿在手裏的酒壺,一半酒都灑了出來,潑在了他的衣襟上。

秦洛川不由皺眉道:“本官家中有夫郎。”

女子沒想到他會這麽回答,一時有些失神,等反應過來後便道:“原來大人獨愛家中夫郎,是我失禮了。”

言語間不知是難以置信多一些,還是傾羨多一些。

宴席本已接近尾聲,秦洛川被潑了一身的酒水,便起身告辭。

之前去外面叫這些女子進來的那位大人見狀便道:“這裏有沐浴的地方,秦大人不如清洗下換身衣裳再回去?”

秦洛川道:“多謝大人好意,不過時辰也不早了,洛川還是回去再換吧。”

他一起身,楊曦自然也跟着一同回去。

上了自家馬車後,秦洛川還是忍不住的皺眉,他一身的酒味混着脂粉味,實在是難聞。

楊曦看他抖着衣襟晾被酒浸濕的地方,笑着道:“等會兒回去換過衣裳就好了。”

“你轉過身去,”秦洛川想了想道,“我先擦拭一下。”

五月的衣裳本就輕薄,被酒浸濕了的衣襟全都貼在胸膛上,甚至還感覺那水滴有順着胸膛往下滴的趨勢,着實難受。

其實他們兩個大男人,楊曦轉不轉過身去他都不在意,說完之後,秦洛川便解開衣襟,拿帕子把身上沾濕的地方跟貼身的內衫全都擦拭了一遍,再系上衣帶的時候,雖然還是濕的,但已經好受了許多。

到家之後,秦洛川便直朝自己院子裏而去,到了卧房門口,才想起自己這一身酒氣,怕沖到了小團子,便問聽雨,“小團子在卧房裏嗎?”

聽雨道:“小主子在旁邊奶娘那邊。”

秦洛川這才進了卧房,讓聽雨去準備沐浴用的熱水。

商清月還未睡,聞到夫君帶着一身的酒味跟脂粉味便忍不住皺了皺眉。

正要上前詢問的時候,就見秦洛川快速的解開外袍,露出裏面雪白的內衫,商清月看到後,臉色一瞬間就白了,聲音也有些顫抖地問道:“夫君今日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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