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24 章 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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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底線

但江刻怎麽會給她機會呢?

他眼疾手快,一手刀砍在了她的後頸。

桑煙身體一僵,雙腿一軟,倒在了他懷裏。

失去意識前,她的眼神是絕望的。

她太弱了。

根本不是江刻的對手。

江刻把她抱到一棵樹後,給自己易容,又給桑煙換了容貌。

他背着她,佯裝帶着妹妹四處求醫問藥,成功混了進去。

當桑煙醒來,已經身在一間素樸的房間。

看着像是客棧。

她扶着後頸,痛得哼哼。

啞穴已經解開了。

她看着對面的男人,沒有張嘴呼救。

因為他在擦拭手中的劍。

就像是等待以血祭劍。

“咚咚——”

房門被敲響。

小二推門進來,憨厚一笑:“客官,您點的飯菜,請慢用。”

桑煙看着小二,咬着唇,忍下求救的沖動。

小二很快退出了房間。

江刻跟着出去,叫小二準備熱水。

小二忙應了:“是。客官稍後,小的這就去。”

江刻關上門,坐回椅子上,看着桑煙:“不是早就餓了?下來吃飯吧。”

桑煙很識趣,下了床,拿了筷子,吃着飯菜。

一連幾日奔波,她都忘了飯菜的味道了。

眼淚落下來。

她不知為何想哭。

江刻也沒問,安靜吃着,只眉頭一直皺着。

他好像總是讓她哭。

那個男人肯定不會。

所以她不喜歡他。

他捏緊筷子,心裏妒忌泛濫,吃完飯,又去擦他的劍。

“咚咚——”

門又被敲響。

這次推門進來的是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三十上下,面容英偉,穿着一襲黑衣勁裝,腰間亦有一把長劍。

他進來後,瞥了江刻一眼,笑道:“江俠士,好久不見。“

江刻并沒有寒暄的意思,丢出一封信:“拿着這個,去榮州。”

男人接了信,瞥桑煙一眼,也沒說什麽,便要走——

桑煙忙問:“俠士如何稱呼?”

男人一頓,回頭道:“在下談雲谏。”

桑煙立刻想起他的信息來:“我是桑煙。我弟弟是桑決。你們曾是師徒,可否救我一命?我被他擄到這裏來了。求求你。”

她眼淚汪汪,長發散亂,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

江刻看得皺眉,語氣冰涼帶着警告:“阿煙,不要在我面前求別的男人。你覺得我會讓想救你的男人,出現在你的面前?”

“江少俠,對女人,還是溫柔些好。”

談雲谏提醒一句,向桑煙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桑姑娘,江刻曾有恩于我,我不能幫你。”

他在護送素兮回闵州時,江刻曾放他一馬,如今,他在報償。

桑煙不死心,繼續說:“我明白你們江湖人士的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可是,這一切沒有底線的嗎?江刻所行,是不仁不義之事。你們不該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嗎?”

談雲谏被問住了。

他頓了一會,才說:“桑姑娘,江刻只是太喜歡你了。他無意傷害你。”

“笑話!我弟弟不喜歡素兮嗎?我弟弟有傷害她嗎?那你為何,擄走素兮,送到郁泊川身邊?若你是遵從素兮的意願,那麽,這會不該遵從我的意願嗎?”

她流着眼淚,聲聲質問。

談雲谏又被問住了。

像是在動搖。

江刻冷聲道:“談兄,你該走了。”

談雲谏無奈一笑:“桑姑娘,你看,他稱呼我一聲談兄,我又怎能視兄弟情義于不顧?”

桑煙:“……”

說到底,他們是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僅憑自己喜好做事。

哪怕一時行好事,也是博一個狹義的名聲。

虛僞的很!

“沽名釣譽之徒。”

她憤怒、厭惡、諷刺。

他微笑,不辯駁,微微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等下!”

桑煙在他關門時,問出聲:“那你告訴我,榮州在什麽地方?不,在什麽方位?”

談雲谏頓了一會,說了:“榮州毗鄰闵州,位于南方。”

桑煙又問:“清州呢?”

“清州近海,位于東方。”

“所以你這是聲東擊西,擾亂我們的行蹤,混淆他們的視線?”

她看向江刻,恨得想咬死他。

江刻沒回答,已然不耐煩,冷冷看向談雲谏:“你該滾了!”

談雲谏嘆口氣,合上房門,離開了。

“卑鄙!”

“江刻,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桑煙怒罵兩聲,伸手奪劍,想要殺他!

江刻下意識伸手攔住,滿眼不可置信:“你要殺我?”

“我不該殺你嗎?”

“我要結婚了!”

“我本該有幸福的人生,現在全被你毀掉了!”

“江刻,你不能這樣愛一個人!”

她哭得傷心極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嬌弱的身體一抽一抽的,聲音都變得嘶啞了。

江刻也是傷心的。

他愛的女人,想殺他!

這一路的相處,他自覺也有溫情的時刻,但她竟想殺他!

他緊緊握着劍,滿面痛苦,厲聲反問:“那你教我怎麽愛你?眼睜睜看你跟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他做不到。

也試圖放棄。

但不甘心。

明明是他先喜歡她的。

在那個風清日朗的午後,她爬上棗樹,丢他一顆棗子,朝他笑的時候。

“阿煙,我愛你,瘋了一樣愛你。”

“我做不到離開你。”

“如果你想自由,那就殺了我吧。”

他松開手,放下手中的劍,甚至把劍交給她,緩緩閉上了眼:“殺了我吧。只要你殺了我,就能回到他身邊了。”

桑煙抓住劍,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心髒。

劍刃鋒利。

輕松刺破他的衣服。

有鮮血溢出來,浸濕了他的衣服。

他的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鮮紅,但血腥味已經蔓延開了。

她應該再用力一些的。

可她的手在抖。

她連還沒出生的鳥兒都不想殺死,如何讓她殺人?

還是殺一個相處了那麽久的熟人。

做不到。

她也做不到。

“砰!”

長劍落到地上。

劍刃上的血跡鮮紅刺眼。

他聽到聲音,睜開眼,滿是喜悅:“阿煙,你看,你也是喜歡我的。你根本舍不得傷害我。”

“夠了!莫要把我的善良,當做你放肆的資本!”

桑煙嫌惡地推開他,坐回床上:“江刻,我現在不殺你,但我有預感,你總有一天會死在我的手上。”

這時,她就是說些狠話,卻不知,她的預感幾乎都靈驗。

未來,他真的死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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