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57 章 王宮
第157章 王宮
桑煙沒有接話。
這個話題比較危險,多說多錯,少說為妙。
齊九繼續說:“桑煙,收收心,也看看我,嗯?”
桑煙聽了,啪一下放下筷子,沒了胃口。
她很生氣,騰得站起來,罵道:“你還是人嗎?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你殺了江刻!還有臉讓我同你好?”
如果他拿江刻威脅她,或許她會妥協。
可他殺了江刻。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刻。
他的鮮血濺在她臉上的痛灼感。
“在獅群的社會規則中,每當新的獅王誕生,為了霸占雌獅,就會殺掉雌獅的孩子。”
他的話中深意是——不論出于怎樣的目的,他都會殺掉江刻。
桑煙聽得出來,咬牙切齒道:“所以你是畜/生!”
齊九捏着筷子,冷了臉:“你在激怒一個畜/生,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他認可動物的獸性,也覺得人應該有獸性,所以并不覺得桑煙在辱罵他。
他的生氣源于她的拒絕。
桑煙覺得他在威脅自己,但看多了他這樣的威脅,并不害怕:“你死心吧。你若敢碰我,只會得到一具屍體。如果你只求一次,你可以試試。”
齊九是個敢于冒險的人。
動不動桑煙,動了之後能不能保證她活下來,就是一次冒險。
但他糾結這些天,還是沒展開行動。
動心果然會讓人心軟。
“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
齊九看向門外:“進來。”
進來的人是韓沉。
他面容嚴肅,雙手一拜,沉聲道:“九爺,普羅王派人來請。”
普羅王是齊九扶植的傀儡國王。
多年來,他行事小心翼翼,對齊九恭敬有加,做的相當稱職。
齊九也很看重他。
對于他派人來請,也很上心。
“我剛回來,都善向來有分寸,如果沒事,不會派人來請。”
他思量間,站起身:“走吧。去王宮一趟。”
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桑煙,随後,二話不說,把她拽走了。
“你幹什麽?”
桑煙煩得很,想甩他的手,沒成功。
“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了。”
他牽着她的手,出了客棧。
客棧外
停着一輛豪華馬車,
馬車兩旁各一隊持着兵器的高大衛兵。
估摸有二十人。
這陣仗倒不像是來“請”人的。
桑煙掃一遍,估摸着齊九跟普羅王的關系——如果他們的關系微妙些,未必沒有她發揮的空間。
正想着,身體一輕,就被齊九抱上了馬車。
她很讨厭跟他有身體接觸,一到馬車內,就離他遠遠的。
齊九看着兩人分隔的距離,沒說什麽,垂眸思量着普羅王找他的原因。
天色黑沉。
桑煙撩開車簾,借着暗淡的月光看外面陌生的建築,不是大賀的木質建築,更多是石質建築,這種石質建築厚重而高大,顯出一股剛硬強勁的氣派來。
就像那些高大壯碩的衛兵。
充滿攻擊性。
齊九要借這裏殺賀贏。
她一想到這個,就心神不寧。
“都善曾是個乞丐,餓出了點毛病。”
齊九忽然出聲,且直呼普羅王的名字,是居高臨下的口吻。
“他生的富态,你看到他時,不要太震驚。”
他像是在提醒什麽。
桑煙安靜聽着,沒有接話。
齊九皺起眉:“怎麽不說話?還在生我的氣?”
桑煙冷聲譏笑:“你覺得呢?你不由分說把我帶來,一點不在乎我的想法,現在何必假惺惺?”
她說話,他不聽。
她不說話,他又讓她說話。
真可笑。
他當她是面團,任他揉捏?
齊九聽笑了:“我假惺惺?桑煙,你可真是個白眼狼。你說不在錦繡園住,我帶你去客棧住。我讓你跟我好,你不同意,還痛罵我一場,我也沒強迫你,此般種種,你還覺得我沒在乎你的想法?”
若是他真的不在乎,早把她囚于身下了。
她再硬,還能硬過他去?
女人總要在床上收拾服帖了,才聽話嗎?
“呵。原來你處處為我着想。你可真偉大。”
桑煙朝他翻了個白眼,嫌惡道:“你殺害一個人,還要他為死前少受了點苦而對你感恩戴德嗎?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
齊九看着她,神色冷峻而霸氣:“我便是道理。”
桑煙反問:“你是道理,那還跟我講什麽道理?”
齊九嘆口氣,作出無辜的樣子:“因為你不跟我說話。”
桑煙:“……”
兜兜轉轉,他為讓她多說幾句話。
“你真無聊。”
“對,我是個無聊的人,而你,很有趣。”
“那我真可憐。”
她一點不想讓他覺得有趣。
事實上,她也不覺得自己多有趣。
她除了好看些,這是托了原主的福,可以說,并沒有什麽才華或者說人格魅力。
但賀贏、江刻的存在,讓她變得與衆不同。
女人偶爾會因男人的身價而自擡身價。
尤其是在這古代。
齊九對她的興趣,多半源于此。
她很清醒,卻也無能為力。
“九爺。到了。”
馬車外傳來韓沉的聲音。
齊九掀開車簾,輕松跳下車,伸手想要抱桑煙下來。
桑煙沒讓,自己跳了下來。
齊九皺眉:“以後別這樣,若是崴了腳,要吃苦的。”
桑煙冷笑:“我寧願吃苦,也不想你碰我。”
話音才落,手就被牽住了。
她照舊想甩開,還是沒成功。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黏人?”
“黏人嗎?我不覺得。”
他覺得她的手很軟,摸着很舒服。
他暫時不能碰其他的,碰碰手,也算解了心頭的癢。
桑煙懶得理他,擡頭去看王宮。
這王宮如她所想,金碧輝煌,高大莊嚴,時不時經過兩隊巡邏的衛兵。
等下,他們已經進了王宮內。
所以,齊九剛剛是乘馬車進的王宮。
看來齊九在普羅國,相當于攝政王的地位。
“九爺——”
疑似太監的中年男人帶着好些宮人跑過來,笑容谄媚道:“九爺終于來了,王上正盼着您呢,快請——”
他說的時候,餘光看到了桑煙,還注意到了兩人相牽的手,眼裏有一閃而逝的震驚,卻也沒說什麽。
齊九有女人了?
那豈不是要長居普羅國了?
天,那可不是王上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