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61 章 會面
第161章 會面
談雲谏一身皇袍,氣度不凡,加之面色冷峻,更有威嚴之态。
沒有人會想到他不是真正的大賀皇帝。
普羅王派來的福子公公帶領近千衛兵在碼頭等候。
一見他們上岸,便笑着上前恭敬行禮:“賀帝,海上奔波數日,王上已經在宮中設宴,快随奴才們進宮吧。”
他說話時,打量了“賀帝”身後的隊伍,竟然真的只帶了十來人,暗暗松了口氣。
談雲谏已然适應了自己“賀帝”的身份,一撩皇袍,就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賀贏作為貼身侍衛,也跟着上了馬車。
他還為身上的毒傷所困,面色蒼白,隐隐有虛弱之态。
這會一直低着頭,餘光則打量着在場的人,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這裏是她在的地方。
他能感覺到自己離她越來越近。
馬車咕嚕嚕駛動。
賀贏掀開車簾,觀察着普羅國的風貌,确實繁華富庶,人人面上有喜色,無論男女都高大健壯,與之傳聞中的彈丸小國、民生凋敝大相徑庭。
如若這是那北祁皇子的功勞?
必然是他的勁敵。
無怪乎他也想殺他。
一路心情緊繃。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于到了王宮。
王宮內外張燈結彩,紅綢飄揚,似是有喜事。
一行人下了馬車。
賀贏給了談雲谏一個眼色。
談雲谏立即會意,輕咳一聲:“你們宮裏最近可是有喜事?”
福子公公一愣,馬上彎着腰,低眉順眼地回道:“回賀帝,您是我普羅國貴客,這可不就是大喜?”
說完,又繼續在前頭引路,不願多說。
賀贏心裏沉了沉:大賀與普羅國多年沒有來往,關系并不親厚,普羅王同意他們上島已經是意外之喜,搞這麽大陣仗,恐怕是為別人吧?
下意識的,他想到劫走桑煙的那個人——應是他享受了這般高的禮遇。
既然他能享受這般高的禮遇,可見他和普羅王關系匪淺。
這一行,果然兇險。
賀贏千回百轉間,已經進了王宮的宴客廳。
兩國皇帝會面。
賀贏也看到了傳聞中的普羅王,白白胖胖的讓人震驚:一國皇帝怎的吃成這樣?腦滿肥腸的,一看就是昏聩無能的主!
他不覺得這樣的普羅王能掌握實權,眼神移開,就落到了他左下首坐着的青年男人身上。
對方模樣俊美,身着錦繡雲紋華服,頭束玉冠,飲酒動作斯文有禮,但眉宇之間籠罩着一層淡淡的戾氣。
等下!
那一頭白發!
是北祁九皇子祁無涯!
原來是他!
早該想到是他!
他回想着之前網羅的情報,北祁九皇子祁無涯母族卑微,天生白發,在北祁不受重視,喜好游山玩水,原來,他“玩”到了普羅國。
談雲谏留意着賀贏的微表情,便看向了他看着的人:“這位是?”
“一介布衣商人,不足挂齒。”
齊九謙虛一笑,低調的很。
談雲谏也笑:“閣下相貌不俗,器宇軒昂,不像商人。”
齊九聽了,便又補充:“賀帝謬贊了。承蒙王上賞識,忝列皇商之流,兼管普羅財政。”
談雲谏當即确定——殺了江刻的人是他!
殺意在心中彙集。
“閣下身兼多職,必是高人。”
談雲谏壓下沸騰的殺意,看向普羅王:“多謝王上同意本君上島。若是王上能派人幫助本君找到大賀皇後,本君允諾互為友邦,再無戰事。另送十萬黃金相謝。”
普羅王也不知道聽沒聽,眼珠子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豬肘子。
直到旁邊的齊九發出一聲輕咳。
他才猛然回神:“好,好,好。”
談雲谏得了好,便說:“既然如此,那就請王上派兵相助吧。本君尋妻心切,還望王上理解。”
“額……不急的吧?”
普羅王想着齊九的吩咐,要把人拖到晚上的。
那什麽梵音花,要晚上才開呢!
“你們遠道而來,先稍作休整。”
普羅王說着,擡手讓宮女們倒酒。
談雲谏并不碰酒食:“王上心意,本君明白。只本君實在尋妻心切。”
說到這裏,他看向普羅王身邊的女人:“王上也有王後,應是明白痛失所愛的心情。”
普羅王沒說話,就看着豬肘子咽口水。
他好餓。
胃裏火燒一樣。
他要餓死了。
但齊九在身邊,他又不敢吃。
天!
看得到,吃不到,幹脆殺了他吧!
他急得額頭滴汗水,頭暈耳鳴,什麽都聽不清了。
“王上,王上——”
耳邊嘈雜。
他的眼裏只有那盤豬肘子。
齊九看得憤怒,咳了幾聲,見他沒有反應,便說:“王上想吃便吃吧。”
普羅王得了允許,立即拿起了豬肘子,連啃了三大口,差點噎死了。
還好王後及時給他倒了酒水。
他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方才覺得活了過來。
“賀帝剛剛說了什麽?”
他只有吃的時候,才能分出點精力過問別事,不然,就總想着吃。
齊九看穿他這個毛病,便說:“王上慢慢吃,我替王上招待貴賓。”
普羅王巴不得如此,一陣點頭:“好。好。好。辛苦九爺了。”
他對齊九的禮遇裏,除了過分的恭敬,還有深深的恐懼。
賀贏跟談雲谏都看得明白——這普羅國的實權早已歸屬他人。
賀贏更是想:難怪祁無涯要把他們往普羅國引!這裏盡在他掌握了!
想着,他湊到談雲谏耳邊,低聲說了齊九的真實身份。
“你們幾個,快去給賀帝敬酒。”
齊九把身邊幾個美貌宮女推了出去:“若他們不喝,你們這般無用,還活着做什麽?”
宮女們怯怯去倒酒,眼裏蓄滿淚水,都含着哀求:“賀帝,您喝一口吧。”
談雲谏不喜歡為難弱女子,但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喝她們倒的酒。
沒殺了齊九之前,他會竭力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實不相瞞,我一喝酒,就容易發酒瘋。”
談雲谏推開酒杯,對齊九說:“九爺是吧?我們還是談談怎麽找人吧。不然,我要懷疑普羅國的用心了。”
齊九聽了,輕輕一笑,反問:“那賀帝說說,普羅國有什麽用心呢?”
僅僅一句輕飄飄的話,殿內歡慶和平的氛圍瞬間就變得冷凝肅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