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64 章 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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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奇花

不等賀贏回答,韓沉又問賀贏旁邊的衛兵:“你認不認識他?”

這裏的衛兵朝夕共處。

他或許有不認識的,可同為衛兵的話,如何不認識?

那衛兵聞聲擡起頭,打量了賀贏一眼,臉上露出茫然之色。

“不——”

他的話還未說完,脖子一熱,一道鮮血噴了出來。

賀贏拔出長劍,瞬間解決了身旁的衛兵。

韓沉早有防備,連忙後退一步,眼睛微眯,厲聲道:“竟然還潛進了重華殿,還真是好手段,來人,給我殺了他!”

他吩咐着,第一時間去抓桑煙。

但賀贏快他一步,已經退回到殿中,緊緊拉住了桑煙的手。

“小心些!”

她不敢暴露賀贏的身份,便沒敢叫他的名字。

兩人終于十指交纏。

桑煙淚如雨下,又是感動又是生氣。

他竟然這麽不顧自己的安危!

已經來不及多說。

外面的衛兵一擁而上。

賀贏的劍法出神入化,可架不住人多勢衆,再加上之前受的傷,幾十個回合下來,隐隐落了下風。

“小心!左邊!別管我!”

桑煙滿面驚慌,大聲提醒着他。

賀贏将她護在身後,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衛兵隊!

桑煙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眼尾發紅。

她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危險。

除非——

“殺了他!九爺有重賞!”

韓沉不知賀贏的身份,但隐隐猜了出來,對面前人的性命勢在必得。

那些衛兵聽了韓沉的話,更是士氣高昂,招招都朝賀贏的命門襲去。

賀贏強撐力氣,手中長劍舞得只見光影。

直到胸口一陣悶痛,他身子一個踉跄,嘔出一口黑血。

他體內的毒素還未清除!

如今大動幹戈,又亂了真氣!

韓沉眼見這個好機會,拼殺得更快速:“窮途末路,你還有什麽好掙紮的,現在我就送你上路!”

他長劍就要劈下——

賀贏下意識去捂住桑煙的眼眸。

不想讓她看到這一幕。

“阿煙,別怕——”

來世若有緣分……

桑煙狠狠把他推開,拿着死去衛兵的劍,橫在自己的脖頸上。

她站在韓沉面前,清冷的面容滿是毅然赴死的決絕。

“住手!韓沉,今日你若是殺了他,留給齊九的,只有一具屍體。”

鋒利的劍身架在白皙的脖子上。

瞬間滲出一串血珠。

“別!冷靜!桑姑娘,你這麽死了,沒一點意義!”

韓沉咬着後槽牙,恨恨勸着。

他真是煩死了這個女人!

但她若真死了,先不說九爺對他多失望,便是他也接受不了這麽無能的自己!

“帶我們去見齊九!”

桑煙護在賀贏身前,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感受到他的虛弱,語氣又冷厲了幾分:“我要見齊九!立刻!”

她聲音加重,手上力道也加重,劍刃深深刺進肌膚,鮮血流得更兇了!

韓沉知道她向來是個瘋子,也不敢耽誤,只能不甘心地點了頭。

“好!我帶你們去!”

他盯着桑煙流血的脖頸,步步往後退,想着到了九爺面前,以九爺籌謀多年的野心跟魄力,定會親自殺了這女人!

那可是殺伐果決的九爺!

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到手的勝利?

“你那劍……拿開些——”

韓沉繃着臉,提着心,在前面引路。

桑煙和賀贏跟在其後。

“不要、不要做傻事。”

賀贏捂着胸口,再度咳出一口黑血。

此時他一點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只怕她做傻事。

她做得出來的。

方才她和他說,不會被齊九拿去威脅他。

那便是她赴死的決心!

桑煙淚眼瞧着他,不說話,兩手緊緊握着劍,不敢分一點心。

*

宴會廳

這邊宴席已近尾聲。

普羅王擦了擦嘴邊的油漬,還戀戀不舍地看了眼沒啃完的豬蹄。

齊九壓着怒氣,提醒道:“王上,你是不是忘了有什麽事沒跟賀帝說?”

這語氣,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警告。

普羅王打了個寒戰,如夢初醒般一拍腦門。

臉上的肥肉抖動起來。

看得人一陣心裏不适。

“本王的禦花園裏有當世奇花,今日賀帝來我普羅國,千萬不能錯過!”

說罷,朝齊九笑道:“只本王突然身體不适,就辛苦九爺代勞了。”

“能為賀帝帶路,是我的榮幸。”

齊九看了眼談雲谏:“請。”

談雲谏看他們二人一唱一和,君不似君,臣不似臣,諷刺一笑:如此也好。普羅王不在,他倒要好好領教領教這個齊九的本事!

想到慘死他手上的江刻,他幾欲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那就有勞九爺帶路了。”

談雲谏冷冷回道。

齊九對他的冷漠并不在意。

反正他馬上就是一具死屍了!

活人何須和死人計較?

一行人離開了宴會廳,朝禦花園走去。

剛入園門,一陣異香撲面而來。

還伴随着缥缈空靈的梵音琴曲。

是何人在此彈琴?

談雲谏不敢分心,屏氣凝神,暗中打量着禦花園的一切。

禦花園并不算大。

許是海島小國的緣故,陽光充足,雨水充沛,極其适合花草生長。

各類在大賀看不到的花,在這兒枝繁葉茂,長勢喜人。

除了那萦繞不斷的花香味外,只有琴音繞梁。

沒有別的異常。

難道齊九布局的地方不是禦花園?

談雲谏的心沉了沉。

齊九在這時出了聲:“齊某周游海上列國,偶然得了幾株奇花,今日能與賀帝共賞,實在是三生有幸。”

談雲谏懶得回應他的虛僞之詞,只随着他往前走。

兩人不知不覺走進了花園深處。

那琴音的來處也可見了。

彈琴者是個俊朗的年輕男人。

他一襲白衣似雪,正坐在一棵花樹下。

背對着的地方是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

在花海中,幾株半人高的紅色花朵肆意盛放,特別顯眼。

方才那股濃郁的香味便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

細看來,那花朵呈喇叭狀,顏色深紅,月光下,深紅得發黑,顯出一股陰暗詭谲的美來。

更詭異的是,除了那花之外,周邊的花草都恹恹的,花葉枯黃、敗落。

這花好生霸道!

竟将其他花草的生機都給奪取了!

梵音之曲,清淨美妙,滌蕩人心,越發動聽。

而伴随着動聽的梵音曲,那花綻放的速度愈發快了,空氣中的香味,熏得人腦仁發疼。

談雲谏暗暗心驚:這花有異!

他心裏冒出驚人的三個字——梵音花!

“賀帝,我的花如何?是不是甚美?”

身後突然響起齊九的聲音。

他步履從容地走到談雲谏的身邊,神色是一切盡在掌握的高傲,唇角勾着笑:“夠資格欣賞我這梵音花的,普天之下,可只有您一人。”

梵音花!

還真的是它!

他多年來游走江湖,也算是見多識廣,遍覽群書,其中有一本關于奇花異草的書籍,就有這梵音花的記載:【花通人性,喜音律,香有異,可麻痹身心,甚毒。】

寥寥幾字,寫盡這梵音花的危險。

齊九看不出他的喜怒,以為他不識貨,剛想嗤笑一聲。

談雲谏先笑了,滿眼不屑:“區區梵音花,這便是你的手段?不過如此罷了。”

齊九:“……”

他竟然知道!

知道又何如?

早死晚死罷了!

他嗤笑:“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談雲谏臉色冷肅,眼裏滿是厭惡:“鹿死誰手,尚不可知。祁無涯,你自以為足智多謀,以齊九化名,便無人識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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