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67 章 厮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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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厮殺

桑煙只當看不見普羅王的恐懼。

事到如今,只能一搏。

“你身為普羅國的國王,保護你的子民,就是你的使命。難道你忍心看到你的子民,慘死在亂戰之中?”

聲音铿锵,響徹天際。

還嫌不夠。

桑煙指着臉色鐵青的祁無涯:“在你們眼裏宛若天神的九爺,不過就是北祁的落魄皇子!他給你們的利益,如何能與大賀皇帝相比?”

賀贏聽到這裏,也附和:“是這個道理。且不說你們是否投靠北祁,如今北祁戰事節節敗退,早已勢微,你們又何必棄明投暗,成為祁無涯的爪牙?”

隔着人群,桑煙跟賀贏都直直看向普羅王,使用懷柔政策。

桑煙繼續勸說:“王上,你與王後伉俪情深,等城牆被攻破,難道你忍心看她遭受國破家亡的痛?”

王後對普羅王而言,是依賴,也是支柱。

她只希望,這個窩囊的普羅王,肯為了自己的王後勇敢一回。

可惜——

“你閉嘴!”

普羅王見她又看着自己,吓得連忙呵斥。

他很怕祁無涯遷怒于他,以為他有異心。

他連忙拉着王後的手,目光堅定:“娜雲,你別怕,九爺會保護我們的,你信我!”

王後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摸了摸普羅王的頭,像是看自己的孩子,輕聲說:“王上,娜雲自然是信你的。”

“那就好……”

普羅王松了口氣,把王後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他喃喃着,也不知道在勸慰王後,還是寬慰自己。

王後戚戚然一笑,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這個女人,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韓沉比祁無涯還生氣。

他怒氣沖沖,劍指桑煙,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但被祁無涯制止了。

他對于桑煙的離間之詞,大笑出聲,還鼓起掌來:“桑煙,你總是讓我這麽意外,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策反普羅王。只是,你以為這普羅國做主的是誰?”

他話鋒一轉,眼裏迸發狠厲的殺意:“是我祁無涯!放箭!”

他已經看夠她為大賀這麽不要命了!

一聲令下。

箭雨鋪天蓋地襲來。

他從來都是窮途末路的瘋子。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她一起!

“小心!”

桑煙驚叫着提醒。

現在根本無心去看祁無涯。

萬箭齊發!

賀贏閃身擋在桑煙面前,手中長劍飛舞,看得她心驚肉跳。

這麽多箭。

他們這麽點人怎麽應付得了!

眨眼間就有兩人中箭身亡。

“新元,小心——”

她不敢叫賀贏的名,只敢叫他的字。

“別怕。”

賀贏柔聲安撫,趁着打下一撥攻擊的間隙,又将桑煙往身後拉了拉。

他高大颀長的身軀徹底遮擋住她纖弱的身子。

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帶她先走。”

談雲谏眼見那些弓箭手已經搭好箭,大喝着指揮。

賀贏艱難應付那些攻擊,餘光瞥了談雲谏一眼。

談雲谏身上的皇袍已經被箭矢劃破,身上斑斑血痕,慘不忍睹。

但他雙眼通紅,一次次試圖殺向祁無涯。

若是眼神能殺人,祁無涯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我們先走。”

賀贏看出談雲谏的目的,拉着桑煙撤退。

“想走?”

祁無涯視線落在他抓着桑煙的手上,怒喝道:“把他的手給我剁下來!誰砍他一刀,我一刀賞黃金萬兩!”

這個女人。

即便他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那些衛兵聽到賞金,瞬間發瘋,全拿刀持劍朝賀贏砍過去。

就連那些弓箭手,也都對準了他。

桑煙被賀贏護在身後,且戰且退。

可敵人實在太多了。

一撥才過。

後面的人又湧了過來。

她該怎麽辦?

桑煙從來沒有這麽慌亂過。

餘光所及,賀贏面色慘白,手上招式也漸漸慢了下來。

人太多了!

他早已經筋疲力盡。

噗的一聲。

從右側長廊不知何時來了幾個衛兵,長劍捅進了賀贏的肩膀。

那長劍拔出的一瞬間,鮮血噴灑在桑煙的臉上。

賀贏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雙臂沉重,頭暈目眩,身體晃了幾晃,全靠劍撐在地上,才沒有倒下去。

桑煙像是什麽都聽不到了,慘白着臉,想用手去堵他肩膀的傷口。

“你受傷了,別動……求求你……”

但鮮血怎麽也止不住。

而他還在拼力厮殺。

只為護她性命無虞。

“小心!”

桑煙眼見他的血越流越多,失控大叫,随後拼了命一般,攔在了他的面前。

祁無涯已經跟了過來。

他手裏也拿着劍,正居高臨下看着面前的桑煙。

俨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态。

“祁無涯。”

桑煙低聲叫他的名字。

她的臉上沾了不少血,模樣狼狽而凄美。

那雙通紅的眸子更是明亮駭人。

她說:“你放了他們,我是你的。”

她終究是失敗了。

普羅國的百姓,已經是祁無涯的傀儡。

“阿煙——”

賀贏震驚地抓住她的胳膊,刺激攻心,又是一口黑血吐出來。

“放了他們?”

祁無涯溫柔而悲憫地看着她:“阿煙啊,若他不是賀贏,我确實可以放了他們。但他是賀贏,你讓我怎麽放了他?”

他籌謀一切,就是為了殺他啊!

這天下,能與他做對手的,也就他了。

賀贏沒有子嗣,一旦殒命,大賀必亂,那時,天下誰與争鋒?

“你、你……你知道了?”

桑煙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賀贏倒是沉穩,沒有顯露一絲慌張,只是把桑煙再度拉到了身後。

他沒有理會祁無涯,擡手給桑煙擦幹淨臉上的血跡。

動作小心翼翼。

眼神溫柔帶笑,像是在讓她放心。

祁無涯看着他的動作,妒忌上頭,滿眼鄙夷道:“賀贏,你看到沒有?你就是個廢物!最後你的女人,還是要來求我!”

他早該想到的!

賀贏怎麽會不來?

而桑煙,這個他碰一下都覺得惡心的女人,怎麽會心甘情願被一個侍衛拉手?眼神還這麽深情?

桑煙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起初他只是猜測這個侍衛身份不一般。

或許是桑煙的舊友。

直到看到因為他受傷,她居然站出來主動示弱?

這個猜測便肯定下來。

真是有意思。

這群賀國人,把他祁無涯當傻子耍着玩啊!

“賀贏,你也算深情,願意為一個女人涉險。”

祁無涯怒極反笑。

賀贏目光沉沉看着他。

他分明已經受了傷,可眼裏的傲氣和凜冽的寒意,依舊令祁無涯不敢小觑。

早聽聞大賀皇帝賀贏面容英俊不凡,氣質更是超凡。

今日一見,倒不似假話。

真的早該想到他是大賀皇帝!

不然也不會被那個冒牌貨愚弄!

毒素在賀贏的體內蔓延。

他忍不住咳出一口黑血。

“賀贏,你怎樣?”

桑煙看他不停吐着黑血,聲音顫顫:“你怎麽、怎麽中毒了?”

祁無涯笑道:“我來說說吧,這毒還是我的傑作呢。”

他出海前,猜測賀贏會來全州,便留下二十殺手和一瓶蟬心。

蟬在鑽出地面前,要埋伏地下多年。

此毒便是如此,并不當時要人性命,而是埋伏傷口處,讓傷口永不愈合,時時受腐肉流血之苦。

“若我沒猜錯,你的傷到現在也沒愈合。”

他那時想着殺不了他,也讓他生不如死。

沒想到他能扛到現在。

還帶着毒傷,親自來救人。

“卑鄙!”

桑煙扒開賀贏的衣服,果然看到左胸拳頭大的傷口,周邊一圈黑臭的腐肉,特別可怖。

她看的心疼,眼淚洶湧:“祁無涯,我恨你……你、你把解藥給我……”

她捂着眼睛,眼淚從指縫滴落。

太痛了。

她痛得直不起腰了。

賀贏扶起她,溫柔含笑:“阿煙,你別擔心。我沒事。這傷就看着可怕。一點不疼的。”

他的語氣輕松,仿佛現在不是在生死關頭,而是在與她閑話賞月。

“怎麽不疼?怎麽不疼?都是我。是我害了你。”

桑煙哭着捶自己:“我還害了江刻。我是克夫命啊。”

“別這麽說。與你無關。他要殺我,沒有你,為着天下,也要殺我。”

賀贏擦去她的眼淚,安慰幾句後,看向祁無涯,笑了:“何必殺來殺去呢?祁無涯,你在北祁根基不深,便是殺了朕,也不過是為你的哥哥做嫁衣裳。所以,還是跟朕合作,先拿下北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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