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第 170 章 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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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變數

“怎麽會?我不怪你。便是你不來,我也不會怪你。”

她在最初的時候,确實是怪過他的。

那時,她跟江刻的關系很惡劣。

越惡劣,越想念他,越怪他不來救她。

後來,江刻死了。

死亡可以抹去一切。

連帶她對他的怨怪也一起抹去了。

再後來,她落入祁無涯手裏,就真的不想他來了。

“新元,你不該來的。”

她癡癡看他,伸手描摹着他的臉。

這是她在無數次夢過的臉啊!

如今摸着他的身體,還覺得不真實。

他們兩個人的重聚,實在是過于坎坷。

而前路,還不知道如何兇險!

“事已至此,阿煙,我們只能往前看。這種話,別說了。”

“好。不說了。”

桑煙哭着給他處理好傷口。

地窖上方傳來異動。

呂達寬罵罵咧咧地下來了:“他娘的!祁無涯那個卑鄙小人,居然派人把所有碼頭都給圍起來了!我本來想帶你們從一個地下小碼頭離開,這會恐怕是行不通了。”

桑煙聽了,手一抖,擔憂地看着賀贏:祁無涯手段竟然這麽迅速?他們要怎麽應對?

“無妨,一切有我。”

賀贏神色冷靜,緊緊握着桑煙的手,深邃的眸子看着地窖之外。

桑煙溫柔看着他:似乎,并不太擔心?難不成他還另有謀劃?

*

普羅國碼頭

韓沉率領衛兵,在碼頭巡視。

“九爺說了,提供刺客線索的,重賞!”

他手裏拿着兩張告示,吩咐手下的人張貼到城中各處。

告示上畫着賀贏和桑煙的模樣。

普羅國以胖為美。

桑煙和賀贏身材清瘦苗條,很好辨認。

韓沉看着手中剩下的一張告示,心想:有百姓幫忙,那該死的賀國皇帝和那個無情的女人,絕對藏不過三日!

如是想着,憤恨之火就在胸口燃燒了起來:一群賀國蠢豬!竟然傷了九爺!就該千刀萬剮!

“報——”

就在韓沉煩悶之時,瞭望塔的衛兵火急火燎趕了過來。

他臉上滿是驚慌,還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韓沉看他這不争氣的樣子,又是一肚子火:“何事?慌慌張張的!”

“回、回大人,小的似、似乎在海上看、看到了賀國的船只,往、往咱們普羅國來了!”

衛兵吓得舌頭都捋不直了。

韓沉虎目一沉,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到這邊,才呵斥道:“閉嘴!你看錯了!待我去看看!”

這些普羅國衛兵剛經歷了和海盜的一場大戰。

現在好不容易才休整一二。

若是賀國軍隊真的來了,恐怕還沒打起來,普羅國就先亂了!

韓沉冷着臉,拽着衛兵上了瞭望塔。

天與海相交的地方。

隐隐可見幾個黑點,似乎還能看到飄揚的旗幟。

韓沉拿着放大鏡,待看清那旗幟模樣,心也沉了沉,有了危機感。

但他一把揪起衛兵,怒喝道:“蠢貨!那不過是普通漁船,慌什麽!若是胡說八道,我砍了你的腦袋!”

“是、是、是!小的看錯了,就是普通漁船!”

衛兵瑟縮着跪在地上,自欺欺人。

韓沉連忙進了王宮。

祁無涯靠在床頭,正喝完黑漆漆的藥。

他白發披散,臉色蒼白,但渾身陰冷的氣息依舊令人不寒而栗。

“找到人了?”

祁無涯見韓沉進來,直接問道。

“九爺……”

韓沉吞吞吐吐,遲疑不定:賀國軍隊來了,這話要怎麽說?會不會刺激到九爺的傷情?

“嗯?”

祁無涯擰眉,明顯不悅。

韓沉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單膝跪地,禀告道:“九爺,屬下在瞭望塔看到了賀國的先鋒船只,恐怕賀國來了不少人,您再在這兒恐怕危險,不如——”

“廢物!”

韓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聲打斷了。

祁無涯猶如被人踩到了痛處一般激動。

“找不到他們兩個,我不可能離開。”

他要把賀贏和桑煙找出來,要讓她眼睜睜看着賀贏被他挫骨揚灰!

如今成功近在咫尺。

讓他走?

不可能!

祁無涯激動地吐出一口血來。

韓沉連忙扶住他,焦急地分析現在的形勢:“如今普羅國衛兵和海盜起了沖突,死傷不少,現在大賀軍隊來襲,九爺,我們——”

祁無涯怒喝:“普羅國的人不行,那就找北祁!”

他拿出代表皇子的腰牌,塞進韓沉手裏:“大賀不知賀贏情況,不敢輕舉妄動,你拿着腰牌去北祁,就說……”

祁無涯的眼神兇狠,露出殘忍的笑容:“大賀皇帝困于普羅國,賀國大軍壓境,請北祁支援。”

“九爺!”

韓沉感覺自己的手沉甸甸的。

他握緊腰牌,不安道:“九爺,這是您的信物。若是我離開了普羅國,賀國大軍突然來襲,您、您的安危?”

祁無涯對于他的忠誠與關心,只有漠然:“那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韓沉,做好我吩咐你的事,別的不歸你管。你已經讓我失望一次了。”

他說的是讓他看好桑煙,他卻由着桑煙出現在了禦花園。

韓沉想起這事,也是羞愧:“屬下明白。屬下必不讓您失望。”

“那就速去!”

“是!”

韓沉咬咬牙,快步離開。

祁無涯見他離開,渾身驟然脫力,捂着傷口,跌坐在床上。

他腰腹的傷很嚴重,這會又流出了鮮血,浸濕了衣袍。

有伺候的人進進出出,叫來了醫師,重新為他包紮傷口。

祁無涯由着醫師包紮,沒看一眼傷口,只看韓陌。

韓陌在修琴。

他的琴被桑煙砍成了兩半,需要粘合琴板、更換琴弦。

他忙活的認真。

祁無涯看着他忙碌,好一會,才嘶嘶抽着氣問:“你早料到這一切了嗎?”

韓陌忙活的雙手一頓,緩緩擡起了頭:“九爺,那女人是禍水。你在她身上吃了大虧。”

祁無涯見他這麽說,惱羞成怒,語氣很沖:“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韓陌被訓斥,也沒生氣,而是好脾氣地笑了:“那我提醒一些您不知道的。九爺,桑煙是變數。”

他測算過,祁無涯是天下一統的帝王命格。

這是他們兄弟選擇輔佐他的緣故。

但現在,桑煙出現了,他的命格就算不清了。

“九爺,她和天下,您必須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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